第15部分(第3/4 頁)
的痕跡,還有一點碎布”周進從懷中掏出鑷子和塑膠袋,就要把碎布撿起來。旁邊哆嗦著手腳的廖俊,連忙阻止,一雙驚恐未退的眼睛,在墨鏡後死死盯住他:“周同志,我叫你來,不是讓你做鑑定工作的,希望你自重。”
話音未落,廖俊又轉頭狠狠瞪了一眼張文學,似乎在責怪他是不是沒交代工作性質。
張文學被頂頭上司瞪的心裡一慌,連忙上前低聲怒斥:“周進,車上我們說好的,你這算什麼意思?”
心緒激動、亢奮的周進,這時才現自己有點激動的忘形了,尷尬笑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這是職業習慣,一時間忘了”說罷,他將鑷子、塑膠袋交給張文學,舉起手笑道:“主要是現場太誇張,我老毛病煩了,領導別介意。現在我就來重新佈置,爭取把它們做成槍戰現場,兩位是在這等,還是”
這明顯是趕人的話,令廖俊很不爽,皺了皺眉頭,冷哼一聲,轉身下樓去了。他身後的張文學連忙跟上,臨走又瞪了周進一眼,把鑷子、塑膠袋連著地上那片碎布都帶走,不留下一絲證據。
等到兩人全部下樓,獨自站在走廊裡的周進,突然搖頭一笑,輕輕掏出一支手機,按了幾個號碼,嘟嘟幾聲過後,電話另一端響起清脆的女孩兒詢問身:“喂?”
“是我,周進,你猜我今天看到什麼了?”
“我管你看到什麼,要說就說,不說趕緊掛電話,沒那麼多時間跟你羅嗦。”
這毫不客氣的回答,讓周進明顯受到了打擊,他苦笑一聲,搖搖頭,“唉,真是一點情調都沒有,咱倆好歹是搭檔吧,你這樣很容易傷我心得得得,我不說了,你別掛電話,是這樣,你上次出去偵察的時候,不是現一個人連殺16人,毫無傷麼,你不是一直懷疑他和我們是同行麼?我現在可以確定的告訴你,他是,而且和我們倆戰力相差不多。”
電話另一邊的女人,聽見這話,明顯認真了些,不再那麼不耐煩,問道:“怎麼說,他又殺人了?”
“何止啊!”看看眼前的一片狼籍,還有那龜裂的牆上,腦袋轉到背後的屍體,周進嘴角露出莫名笑容,“場面還很大,比上次還恐怖,我們監視過的那六個人還記得吧?其中有兩個被他幹掉了,死狀慘不忍睹。”
“是嗎?你在哪?”
“呃,南城,老城牆,南城老大呃,前老大魏華的家裡。”
話音剛落,手機裡就傳來忙音,顯然對方在聽完地址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周進聳聳肩,收起手機,回身到房間裡,掏出一方潔白的手帕,將地板上幾點兇手落下的血跡沾在手帕上,然後珍而重之地疊好放進口袋,嘴裡細細哼哼著:“哼哼,不讓我拿衣服碎片,好稀罕麼?憑這點血跡我照樣能把他找出來,氣死你們可惜啊,這句話不能光明正大的說,不爽!”
第二十二章六誓苗刀
第二天,不出預料的在本地早間新聞上,看到兩位主持人對縣公安局大唱頌歌,螢幕上警服筆挺,大蓋帽熠熠生輝的廖俊表講話,神情莊重、嚴厲,聲稱“我公安幹警部隊,對犯罪份子絕不姑息,不惜以雷霆手段淨化治安環境”,並決定進行為期一月嚴打,將派警力對各個娛樂場所不定期突擊檢查,加大巡邏力度,盯梢各中高院校,下決心徹底杜絕社會上的歪風邪氣等等等等。
當時正啃饅頭的林同書,看到這裡嘿嘿一笑,抓住機會的老廖同志,看來是想要反擊了。
因為國慶剛過沒幾天,在這個時間段動嚴打,不會落人把柄不說,連續一個月的嚴打,也能幫助老廖同志在公安系統內部穩定威信,在人民群眾中樹立良好形象,還能借這個機會把內部幾個不安分的副手打壓下去。
可謂一石三鳥。
唯一有點不完美的是,嚴打舉動不可避免的要得罪許多利益團體,不過人老廖同志本身人緣就不好,往日在黃塗官場簡直是如小丑般的角色,這下逮住機會忽然瘋,光膀子上陣,擺出一副拼個你死我活的姿態,也算情有可原,雖然會被某些人詬病,但卻能博得上級領導同情——廖俊同志雖然上任初對局勢不瞭解,做過些糊塗事,但一舉破獲重大毒品案件,辦案能力還是有目共睹的嘛!我們要給新同志證明自己能力的機會,不要一味不信任,容不下空降幹部。
若還有人鬧騰,一句“本地集團山頭主義狹隘思想”的大帽子蓋下去,誰都吃不消。
到時,只要他牢牢壩住政法委書記的職位不放,有上級略略照拂,那就沒人奈何得了他。
“嚴打多點才好,現在社會上烏煙瘴氣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