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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書生,一直仰慕得很啊。”吳篆說完,看著葉裳容竟是滿眼期待。
“姑父為人嚴正,裳容雖然有心承歡膝下,見到他卻總是有些怯怯的。”葉裳容見吳篆眼中閃過一絲明顯的失望,突然轉而說道,“其實裳容看吳大人倒是與姑父有些相像呢。”
“哦?”吳篆壓抑下失望,“怎麼說?”
“如今管陽四境平安,農戶安耕商賈樂業。”葉裳容說,“可見大人治理有方。我落難時常聽人家說劉縣丞**如何如何,在裳容看來卻不過因為劉家長居管陽才佔的便宜,這些都該是大人的功績才對。”
這一句,倒是真心話。
平時公務到底是誰處置的,葉裳容當然不知道。但就算全靠的劉啟賢,吳篆至少也能佔個識時務。他看劉啟賢不順眼是當然的,卻沒有因此下絆子使黑手,也是難能可貴了。
只可惜管陽太過靠近長安,就連平時的官聲也被劉啟賢佔了個淨盡。所以吳篆再怎麼勤勉廉正,也只是為他人做嫁,白費功夫。
“唉……”吳篆不由長嘆一聲。他雖然沒說什麼話,看著葉裳容的眼光倒是平和了不少。
“百姓裡目光長遠的畢竟不多,所以裳容覺得大人該做些簡單明瞭的事。”
“比如?”
找人假扮匪徒或者挖了河堤,又或者苛捐雜稅,實在因為管陽太靠近長安而沒了施行可能。所以葉裳容更傾向於安全些的法子,“譬如修橋補路,譬如愛民如子憐貧惜弱。”
“只是……”吳篆緩緩點了下,還是皺起了眉。
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卻需要大把的銀子。
眾目睽睽之下,給貧家小戶送些衣食的確收買人心。但這並不是一回兩回就能有效果的,長此以往他要從哪裡弄銀子來?
“劉家,願效綿薄。”葉裳容突然站起來,鄭重地說道。
吳篆一愣,然後不由自主地,微笑起來。
牆外
玉兒停下筆,看著紙上歪歪扭扭的字。他皺起眉努力做出一副認真的樣子,身子卻一點一點地朝後挪。
“又怎麼了?”玉兒身後傳來葉裳容懶懶的聲音。
她側了身子斜倚在軟榻上,看著手裡的書。
玉兒一僵,嘿嘿笑了一聲之後,他索性把筆朝炕桌上一扔,轉頭對著躺在他身後的人說:“容容——”
葉裳容抬頭瞟了他一眼,“是你自己說要寫字,一會說桌子高了,一會又說椅子涼了。眼巴巴地讓綠茗從哪個旮旯裡翻出這麼張炕桌來,又硬拉著我做你的人肉墊子,你這會倒試試看跟我說不寫?”
葉裳容柳眉倒豎,偏生卻遇上個不怕她的。玉兒眼珠子一轉,軟軟地訴苦,“手疼嘛。”
“一點苦都吃不得。將來高不成低不就的,”葉裳容瞥了眼炕桌上的紙,只能嘆氣了,“難不成要把你當小豬仔賣出去?”
玉兒扁嘴,“我才不是小豬仔!”
“不像嗎?”葉裳容拉起玉兒的手對著陽光,“這麼肉肉的,不是小豬蹄是什麼?”
玉兒眨了下眼睛。
他的手白嫩柔軟,陽光下倒真和放在砂鍋裡的豬蹄有點相似。他自己戳了戳自己的手,然後湊近嘴咬咬。
葉裳容不過一錯眼,回頭見他咬起自己的手來,不由好笑,“再像豬蹄也是你自己的手,咬著不疼?”一邊說一邊拉過他,然後掏出帕子給他擦手。
“容容——”玉兒乘機倒在她身上,一邊用額頭在她肩窩蹭來蹭去。
“好了好了。綠芷,過來收拾一下。”葉裳容穿得隨意,玉兒這麼一蹭,幾乎讓她領口大開。她一戳他的額頭,“別來鬧我。”
玉兒得逞,臉上自然笑得愈發得意。他順勢朝後一倒,靠在葉裳容的腿上,然後想起什麼似的突然問道:“容容為什麼陪三叔睡,不陪我睡?”
玉兒問得坦然平常,葉裳容倒是一怔。她雖然還不至於臉紅,眼神卻好一陣不自在。
上巳節後,她自長安回來那夜就在劉啟文的屋子裡混過去了。在她不過是一種表達“我回來了”的方式,只是對著玉兒那雙清澈到底的眼睛,不知怎麼的有些不好意思了。
綠芷本是應了聲進來收拾炕桌和紙筆,她也不由得低笑一聲。
葉裳容白了她一眼。
綠芷自然不敢跟玉兒比,連忙清了清嗓子擺正了自己的臉色道:“小姐,綠芷有事情回報。”
“說。”葉裳容見她知機,也立時放開。
“賬房管事說,新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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