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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房契已經送到府衙去了。”綠芷說,“吳大人上回提的舊碼頭也著人去看過了,全修好了估計得一千兩。他們讓我過來請您的示下,這一千兩裡我們要出多少,怎麼出法。”綠芷先時不過忍笑轉移話題,越說正經事神色就越平靜語速也快。她跟在葉裳容身邊不過一年,如今倒有些管家丫頭的架勢了。
原本一臉輕鬆的葉裳容也不知想起了什麼,頓時冷笑一聲。“還‘出多少’?如今指望著能在兩千兩之內完了這宗官司,都算是好的。”
“小姐,您為什麼又沾手這些事……”綠芷話才出口就見葉裳容冷冷的一眼掃過來,她咬著嘴唇低下頭,“綠芷逾矩,請小姐原諒。”
“不是你不好。”葉裳容閉了下眼,再睜開時長嘆了口氣,“那群蠢貨給我找的麻煩。”
“小姐的意思是……”綠芷不解。
葉裳容想起來就恨恨,她一把攬過玉兒到懷裡,“想做壞事不是不可以,但是一定要收拾乾淨了,至少不能讓人想到自己身上。明白嗎?”
明白葉裳容在說正經事,玉兒一直安靜坐著沒說話。葉裳容突然來那麼一句,玉兒愣愣地眨眼,一副全然不明白的樣子。
玉兒呆呆的樣子惹笑了葉裳容,氣氛突然一鬆。她笑著解釋,“你們家有個人,在外面跟人打架。他把人家打傷了,自己也受了傷。”
“哦。”玉兒點頭,表示明白。
“後來他怕人家去告狀,所以就去把人家又狠狠打了一頓。”
綠芷在旁邊一聲低呼。玉兒卻還是半懂不懂的樣子,他皺起眉,似乎覺得有什麼不對,但是又說不出來。
“比如這樣。玉兒,你把三叔的屋子裡花瓶打碎了。然後你怕綠萱去跟你娘告狀,就乘她還沒去的時候,把她打了一頓。”
玉兒垮下臉,“我沒有打碎花瓶,我也不會打綠萱……”
“我知道,只是打個比方而已。”葉裳容拍拍玉兒的背,“玉兒覺得這樣好嗎?”
玉兒想了想,然後搖頭。
“為什麼?”
“綠萱總能見到孃的啊。”玉兒說,一臉的理所當然,“就算她不說,三叔會說,綠芸和綠茗也會說。”
“就是這樣。”葉裳容循循善誘,“那玉兒覺得怎麼樣才好?”
“跟三叔道歉就好了嘛。”玉兒說得輕鬆簡單,“三叔不生氣了,也就不會告訴娘了啊。”一雙清澈烏黑的眼睛瞪得滾圓,彷佛在說這麼簡單的事還有什麼好問的。
“就是這個道理。”葉裳容低頭親了玉兒一口,“這麼簡單的事,真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就是不明白。”
“小姐,您是說,”綠芷這時才敢插話,“馬管事又把人打了一頓,就為了威脅人家不許告官?”說著,她倒不敢置信似的捂住了自己的嘴。
“怎麼不是?”葉裳容說,“要打人也不知做得乾淨利落些。吳篆本來就看劉家不順眼,現在簡直是求人家收下自己的把柄。”
“那吳……”綠芷轉了轉眼珠,又疑惑起來,“吳大人為什麼要請小姐去?”她跟著葉裳容在葉府住過小半年,如今也明白些高下之分。吳篆不過是個縣令,要拿捏劉家或許不難,想對葉府做些什麼,未免就異想天開了。
“他無非就是賭我一個不忍心罷了。”葉裳容轉開眼,聲音突然低了幾分。
吳篆想百尺竿頭,正道不通自然就要尋偏門。管陽劉氏雖然有門姓雲的親戚,但云御史素來鐵面公正。於是相比之下,葉裳容倒是可能性更大些。
一來她父親雖然過世,身後親友卻不少,二來她在管陽也曾出面管過劉家的事,至少能證明她關心在意。如今劉府唯二的人口,一個病弱一個稚子,葉裳容就算想不管都不行。
至於吳篆在聽說葉裳容姑父身份時表現出來的驚訝,他好歹也是打算拿人軟肋,如此近親怎麼可能真不知道?或許其實該說,正是她姑父的身份讓吳篆下定了決心才對。
“小姐……”綠芷的聲音裡露出不忍。
“你拉長個臉做什麼?”葉裳容突然笑道,“我說過要嫁給君寧的,這樣的事總沒法避免。有得看他為這個煩心,還不如我先兜了下來。”
“那個姓馬的這麼給小姐添麻煩,真是死有餘辜!”綠芷明白了前後事由,不由也是恨恨,一時連嗓門都大了不少。
同一時刻,遊廊直欞窗的另一側。
一個老婦站在草叢裡,扒住窗縫朝裡窺探。卻正是那日在劉啟文屋子裡苦求的那個。
遠遠的,她能看見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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