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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端詳這一塊石灰,上面的油漬使他的腦門上飄出了一個問號。他看那油漬多麼象人手指的形狀啊。貨郎子饒幸福神秘失蹤,至今未歸,難道……
突然,他感覺有兩個黑影向他壓來,急忙抬頭,看見來了兩個人,都是復員軍人打扮。一個胖,高大魁梧;一個瘦,修長精幹。他倆笑咪咪地站到老鄭面前,經自我介紹,老鄭才知道,胖的叫江大橋,瘦的叫葛佛童。他們轉達了縣委屈書記的意思,於是,老鄭把工作事宜交割給他倆,回家享清福去了。
①蕩:輕輕劃試。
第九章 蕭何和歐陽修的遺脈
更新時間:2010…7…22 13:30:22 字數:3046
一句編辮子的套話,為什麼會引起軒然大波呢?原因是黑太陽兄妹把“三編二,二編三”理解成“三變二,二變三”了。這裡邊的家醜是他們頭頂上的禿痂子,是最怕別人揭的。他們認為巴女借編辮子影射他們的“禿痂子”,揭得他們血流,讓他們當眾“好看”,他們豈能容忍。
這個“家醜”,黑太陽兄妹也是聽二伯喝醉時嘮叨出來的,但不詳盡,欲知詳情還需回敘一番。
得讓時光倒轉到幾十年前,表一表當時的時代背景及人物來歷。
1958年是一個充滿集體主義溫馨的特殊年份,人要是能活在58年,回憶起來就是一種幸運和幸福。到處響徹著勞動號子和新民歌,工地上隨時都有盛宴般的飲食供應。不用在家裡做飯,吃飯只請上食堂。
然而,緊接而來的就是1958——1961年“三年困難時期”。
1960年,河南鄧縣黑龍集黑龍寨龍飛一家餓得氣息奄奄。寨里人陸續出去逃荒。看著溫吐嚕一家從門前走過,弟弟龍勇說:“哥呀,俗話說‘人挪活樹挪死’、‘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您看人家溫家已經走了,我們也走吧?”
“祖宗埋塋在此,故土難離呀!”
“活人都一片樹葉遮屁股——顧不過來了,還顧死人?”
“你說的倒也是,我們好朝哪兒去呢?”
“嫂子娘屋在湖北,聽說湖北還可以。”
龍飛無奈地點點頭,於是一家八口人挑筐揹簍,無精打采地往南步行。
其家庭成員是:龍飛,其妻黃金花,大女兒龍玉香,二女兒龍玉瓶,三女兒龍三姐。老三天生有點傻。老四是兒子,叫醉脊。老五龍小女,以及龍飛的弟弟龍勇,他是個單身漢。那龍小女是玉瓶去年冬天一大早去挑水,在井臺上撿的,抱回來家裡人都不叫要,怕養不活。一個村裡的人也都不要,最後玉瓶堅持非要把她留下不可,寧肯自己忍飢挨餓,省幾口飯喂龍小女。
龍氏一家人走到九里崗,龍飛已餓得要斷氣,玉瓶趕緊跑到地裡捋豆莢來搶救,塞到嘴裡已然不能咀嚼,頭一耷拉,死掉了。已在李灣落戶的溫吐嚕吆喝來村民,把龍飛草葬在相公墳旁。龍家便在李灣住下,誰知趕上李灣的食堂這幾天生活特別好,天天做豬肉炒地曲蓮,一人一頓一大碗,龍勇吃了受不了,冒肚。再住下去,龍勇就是案板上的活魚——眼看不活了。沒辦法,龍家只有離開李灣向十隊搬遷。龍勇被抬到鬼光谷時,奄奄挨不下去了。玉瓶奔到山上,摘了一把野幹棗,跑回小爹的軟床前,跪地上喂他。儘管很甜,龍勇已不能啟唇,費力地搖搖頭,緩緩地逐一看罷大家,眼睛一閉,撒手人寰了。
孤兒寡母們嚎啕著把龍勇埋在鬼光谷,一路哭天抹淚地遷入十隊。黃金花娘屋已無至親,有個沒出五服的堂弟叫黃金,是十隊隊長。黃金陪了幾滴男兒淚,勸慰一番,安排他們在此住下。鮑河大隊遷來溫、龍二家暫且不提,再說說另一家的來歷。
一扯就遠了。話說光縣在古時叫乾德縣,乃是春秋時一位了不起的英雄——伍子胥的故里。然而自宋朝起,為爭立一塊“伍相故里”碑,縣城外、河西的伍家營和縣城內的伍家井一直在打官司,沒有哪任縣令能給他們斷清的;所以留下了民間械鬥的禍胎。這方立下碑,那方結夥來搗毀,那方樹起碑,這方必定要去砸掉,為此發生衝突,多少代不知死了多少人。
後來,大文學家歐陽修因直諫被貶到乾德當縣令。他上任伊始,兩岸伍姓人又吵吵鬧鬧闖上公堂,要求給斷個公道。歐陽修讓他們三日後來聽明斷。
三日中的第一日早晨,歐陽修微服出訪,租用一蕭姓漁丈的船,泛於銀漢之上。那時他正當年,揮蕩灑脫,才情鼎盛。他衣袂飄舉,立於船頭,見一江風物,不禁脫口而出“風吹柳絮為狂客”,正在捋須尋思下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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