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部分(第2/4 頁)
他急了,只剩了呼喚妒。
董鶴芬彷彿被人拿刀捅了神經似的,已是六神無主。
一直站在門口悄悄抹眼睛的魯正梅,快步衝了過來,“快,快叫醫生,快快!”她伸手按了床頭的呼叫器……
立維走出住院部,被樓底下的涼風一吹,頭腦清醒了很多。他默默的站了一會兒,眼前晃動著的,是安安哭泣的、看不出原形的一張臉……他的氣漸漸消了一半。
剛才是氣狠了,傷心狠了,忍不住想要瘋狂發洩一通,才在陳安頭上算了一把。
這會兒,他有些清醒了。明明知道,冤有頭,債有主,她不是原兇。
他握了握拳頭,眼底象一隻瘦傷的野狼,浮上一抹淒厲之色。然後,他按了按大衣口袋,那裡,有一隻鼓囊囊的信封,是和檢測報告一起裝在口袋裡的。
阿萊靜靜的,站在老闆身後,雖然看不到老闆的神色,但他能猜得出來老闆是什麼樣子的。
就見老闆轉了一個身,蹬蹬幾步,就拉開了車門,上了車,阿萊急忙也鑽進駕駛座去,發動了車子,一個漂亮的急轉彎後,車子流線一樣拋了出去,很快駛出了醫院。
老闆自始至終沒有說一句話,甚至沒有吩咐一聲,他就把車子開往了去協和醫院的路,這是必須的。他太瞭解老闆的脾氣了,而且老闆剛才上車前,伸手按口袋的那個動作,他大概也猜到了裡面是什麼——那是很多天以前,他親手交給老闆的。
其實老闆的心,有時候很細緻,也是未雨綢繆吧,以防萬一,做這個,全是為了保護太太。
立維黑黑的眼睛,透過車玻璃望著外面璀璨繁華的街景,而心裡,卻是黑黑的。褲袋裡的手機一直在振動,他沒有理會,木雕泥塑一般,只知道,他現在要去一個地方。
車子終於停下了。
立維下了車,抬頭看了一眼小樓,有一層的燈光全部亮著,他暗自咬了咬牙,邁步進了樓,阿萊跟上來,他做了一個制止的動作,阿萊無奈,只得留在了外面。
立維上了樓,整個小樓都很靜,因為只住了一個病號,又是夜晚,所以顯得格外沉寂。但在這靜寂裡,似乎又潛藏著不安全因素,彷彿在某個轉角,隨時都有可能躥出一隻怪物來,讓人覺著有些��恕�
可是他一點兒也不怕,此刻他心裡,全是火。他鋥亮的皮鞋踏擊著地面,沉重有聲,而每一步,又很穩健。
來到該來的那層,護士站和醫生辦公室裡,都有醫護人員在守值,立維從門前一一經過,大概沒有人看到他吧,甚至快接近病房時,有個小護士看到他,不由停了一下——來這裡探病的,都是些似乎熟悉又叫不上名字的人,她覺得立維也面熟,正愣怔間,立維徑自過去了,小護士張了張嘴巴,沒敢去攔。
終於到地方了,立維連停頓都沒有,直接推開了門。
陸然躺在床上,閉著眼睛在休息,剛剛有個小護士量了體溫和血壓後剛走,這時門又開了,她以為小護士落下了什麼東西,或者忘記尋問她什麼了,所以並沒有介意,也沒有睜眼,心裡,還在想著中午的事。
中午,親眼看到陳安摔下了臺階,她完全傻掉了,直到母親過親,拽住她就走,一邊走一邊狠狠訓她:你出來幹什麼?若讓風吹著,你還要不要命了……她嚇得渾身哆嗦,膽子幾乎都破了,就這樣倉惶著和母親逃回了醫院。回來後,她還是心驚膽顫,她就是這樣的人,有膽量做,而沒有膽量承擔,這一回,她知道自己闖大禍了,而且這回,和以往的哪次都不一樣,不是簡單鬥鬥氣就能完事兒的,父親定不會饒她,還有董鶴芬,鍾立維呢……她頭都大了,欲發懨懨的,一顆心總也踏實不下來。自從中午母親被父親一個電話叫走後,再也沒回來,她就更加不踏實了。
立維故意放輕了腳步,走到床前,頓住,然後他直直地盯著陸然。要說起來,他和她的淵源,也夠深的,他們也是打小就認識,卻沒有一天對付過,是彼此看彼此不順眼的那種。尤其這會兒看著陸然,他就更加覺得不順眼了。
他靜靜的,沒有吵她,也沒有鬧她,他等著她留意到自己。
又過了幾秒,陸然覺著不對勁兒,忽然一睜眼,不由尖叫了一聲:“啊——”直往床裡躲。
立維咧嘴一笑,那笑,氣到極致後寒森森的,讓人寒毛孔直豎,連牙齒也是白森森的,象獠牙,被燈照著,看上去象是頭冷笑的、暴戾殘忍的野狼。
“你——你要幹什麼?”陸然本就慘白的臉,這下子比床單還要白上幾分。立維又是一笑,只恨這一刻,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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