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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喧自嘲地笑了笑。
想起那種近乎絕望的擁抱糾纏。
心疼這個女人,替另一個女孩兒,揹負偌大家族的責任,不被理解,不被信任,無處傾訴,只能一力承受。
那麼纖瘦,那麼寂寞。
終是做不到不聞不問,海喧走出餐廳,走到醫院的花園裡,找一條長椅坐下,在陽光下舒展身體,撥電話,給住在心園裡的人。
電話鈴響了數聲,轉到秘書那裡。
“您好,我是趙秘書,有事請留言。”
海喧微微一愣,沒有想到電話會轉到秘書那邊,想了想,淡淡說,“請轉告月小姐,任三找,請她回我電話。”
彼端趙秘書第一次聽見這把陌生低沉醇厚如酒的聲音,只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我會轉告。”
“麻煩了。”
海喧關斷電話,整個人沐在正午的陽光裡。
趙秘書看了一眼正在看財經新聞的絕情,想了一想,決定第一時間告訴自家老闆,任三公子來電的訊息。
這個聲音陌生,身份,亦非同尋常。
“小姐,任三公子剛才打電話上來,請您回電。”
任三?
絕情要愣一愣,才想起,任三即是海喧。
絕情微微笑了起來,他竟然打電話來了。
絕情取過手機,想給海喧回電話。
可是,忽然想起自己正在進行的計劃,忽然又頓住了手上的動作。
月競成是老狐狸,不到最後關頭,他不會輕易出手,也不會親自涉險。只有當他走投無路而再沒有任何人可以相信的時候,他才會鋌而走險。
如果她現在同海喧聯絡,不是不可以,只是——
絕情輕輕嘆息,終於還是放下了手機。
月競成的勢力,雖然還沒有滲透到她的身邊,但是,外圍始終還是有他的耳目。如果她與海喧頻繁接觸,也許,會給老狐狸造成錯誤的認知,以為她已經與任家聯手——雖然,她的確是——但她現在不想打草驚蛇。
就讓月競成以為任七是想要得回他在月氏裡應得的那一部分罷。
而她,才是對老狐狸真正的致命一擊。
思及此,絕情輕聲吩咐秘書,“這支電話號碼,暫時停了罷。”
秘書一愣,隨後點頭,起身執行去了。
絕情看著靜靜躺在手邊的電話,美麗的臉上,漸漸浮起旁人看不見的冷清。
她知道,只要她對海喧露出寂寞無助的表情,海喧就會伸開雙臂,將她保護在他寬厚的胸膛裡,不讓她被風雨侵襲,替她抵擋所有煩惱。
只需要她柔軟而寂寥的一笑,就可以了。
然而——絕情忽然明白母親當年所做的決定。
寧可同父親離婚,也不將父親牽扯進豪門爭鬥中的心情。
有人,願意同愛侶一起同甘共苦。
也有人,卻願意一力承擔,不教愛人涉險。
絕情以手支頤,淺淺漾開一絲微笑。
因為愛,所以決絕。
少時她已經明白,可是,直至今時今日,她才深切體會其中滋味。
父親,是母親的弱點。
那個人,是任七的弱點。
而海喧,是她的弱點。
要保護自己的弱點,不被敵人利用,惟有決絕。
第四十一章 黑暗來襲(5)
“小七最近怎麼了,渾身上下一副生人莫近的殺氣?”任五撓頭,這該死的賬目應該怎樣核對?
“彷彿……又回到當年了。”任四淡淡地說,想起當年往事,竟然依稀已是前生。
“哀鴻遍野啊——”海喧想起來,就不免捶胸。打不過一個初學者。
“小七比我們任何人都用功。”任四面上仍然淡淡的,他身上的殺氣,早已經懂得收斂,學會自我控制。
任五扔開手裡的賬目,他是學室內設計的,不是學管理的,看不懂看不懂看不懂。
“小七什麼時候才會回來……”任五做仰天長嘆狀,“我覺得自己漸漸枯萎,失去水分,失去活力……我需要補充能量……”
海喧嗤一聲笑出來,“你這話說得活似採花大盜。”
任五以手捂胸,“三哥,你怎麼可以這樣誣衊你心地純良的弟弟?我只是想早點擺脫這一堆繁瑣的天書一樣的賬目,回荷蘭去。我需要那裡的空氣水分和……”
“和開放的觀念。”任四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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