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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遠山看了,駭笑,對全叔說,“阿全,人家有錢人家的孩子為了錢爭破頭,恨不能多得幾張,我們家的卻一個個有多遠逃多遠。”
全叔微笑,扶住任遠山,“他們都是好孩子,吵吵鬧鬧這麼多年,不過是怕大少二少多心。可是大少二少又umd/txt電子書下載到=》wwω。ūmdtΧt。còm何嘗不知道他們的這份心?”
“這些年也辛苦你了,阿全。”任遠山嘆息,“如今我們都老了,你也替這些小猴子操心了半輩子了。這次,我回荷蘭,你同我一起去罷。我們兩個土埋半截的老頭子,都該退休了。每日蒔花弄草,溜鳥觀魚,頤養天年,簡直是神仙般的生活。”
全叔點了點頭。
兩老心動不如行動,當夜便收拾行李,次日乘了最早一班荷蘭航空的飛機,飛往阿姆斯特丹。
海喧同三個弟弟在機場送走了老父和如同半個父親的全叔,四兄弟各自散了,進公司上班。
海喧當年實習醫生,並不參與行政管理,只管做好自己本職工作,救死扶傷。如今坐在醫院董事主席的辦公桌後頭,才覺得真真不是人乾的活兒。
他學了七年醫科,同管理毫不搭界。
秘書再次敲門進來。
“任先生,這是今次外科主任的人選名單和履歷……”秘書看見新老闆扯撇領帶敞開西裝外套的模樣,很有幾分不羈味道,就是不像一個有行醫執照的醫生。
聽說新老闆是專攻生物基因工程,研究基因抗癌方面的專家。只是目前——實在還看不出來,新老闆的水有多深。
海喧捏住眉心,看,來了來了。
他同名單上的醫生連面都未見過,他們便送上履歷,教他選出一個新任外科主任,因為原外科主任要走馬上任新行政副院長了。
“這件事——先放一放,等我同候選人一一面談後再決定罷。”海喧終於淡淡說。
秘書點頭,高大魁偉的新老闆這樣雲淡風輕地講話時,真有壓迫感啊。
秘書放下名單履歷,退出辦公室。
海喧繼續同滿紙公文奮戰。
中午去員工食堂吃飯,雖然有醫生護士經過時,處於禮貌來同海喧打招呼,然而卻沒有任何人有膽量貿然上前自我介紹,並與海喧一起用餐。
海喧一個人坐在餐桌後,大口吃飯,偶爾瞥一眼餐廳的壁掛電視。
電視在播放財經新聞,股市行情,頗有幾名醫生護士十分關注。
海喧笑一笑,繼續低頭吃飯,耳裡斷斷續續傳來財經報道的聲音。
“……任海吟……雷霆之勢,黑馬之姿……入主蒼月,聯合多數股東,罷免現任董事長 月競成……有證據表明……一切將進入司法程式……”
海喧抬起頭來,鏡頭裡,是任七稜角分明的臉,深灰色的眸,彷彿充滿了神秘。
小七隱身海燃園這麼多年,可是,究竟是為了什麼,讓小七忽然之間,如此雷厲風行,對蒼月集團動手?
海喧摸了摸下巴,耐人尋味,不是麼?
忽然便聽見一管熟悉地刻進靈魂的聲音。
“我只是代辛容管理月氏,所有的決定都出自董事會慎重的考慮,我僅僅是執行了董事會的決議罷了。”
是絕情,風情萬種的絕情。
一件白色短披風式上衣,一條黑色高腰窄腳長褲,長髮隨意披落在肩膀上,美麗狂野,沒有一點點女強人之勢,一邊撥冗回答記者提問。
“有訊息說月辛容已失蹤一月之久,恐已遭不測,月小姐有什麼看法?”記者緊追不放。
電視裡的絕情停下腳步,美麗的眼微彎,望向記者,“這是有心人士居心叵測的謠傳,我相信作為一個有新聞操守的記者,是不會相信這樣的傳言的。”
說完,絕情彎腰坐進剛好駛到身前的汽車裡,絕塵而去,留下記者對住鏡頭,洋洋灑灑,繼續推測月氏內部是否正在上演一出奪嫡逼宮的豪門大戲。
海喧失去了食慾,輕輕將不鏽鋼餐盤推開,喝了一口漸漸冷去的咖啡,回味苦澀。
那日之後,已經過去半月,他忙於醫院事務,並沒有時間想起絕情。又或者,即使想起,也刻意壓抑。
等二哥蜜月歸來,他又要回去荷蘭,他心中一角,希望絕情永遠記著他,永誌不忘,可是,另一隅,卻憐惜這樣的絕情,希望她能找到一個真正能長久陪伴在她左右的人,關心呵護寵愛,哪怕,這個人,並不是他。
不是不矛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