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部分(第3/4 頁)
說,不過,賬目的確煩人。
任五蹭過去,將頭靠在任四肩頭上,磨了磨,“知我者,四哥也。”
任四的反應時伸出手,將任五一張英俊的臉推得遠遠的,隨後,抽出一張紙巾,擦手。
“哦——我的——天——啊,難道四哥你也嫌棄我?”任五一個人,自娛自樂,十分投入。
海喧同任四對望一眼,一人一腳踹向任五。
任五彷彿身上裝了看不見的彈簧,叫著單手撐住沙發,翻身一躍,閃過攻擊,將另一隻手裡的賬目扔往任四懷裡,“四哥,我去睡一會兒,你替我看了罷。”
“他怎麼睡不胖?”任四大大搖頭。
“他晚上的活動量比我們大。”海喧看了一眼任四,說。
任四先是一愣,隨後忍不住笑了起來,“三哥,你的嘴巴一如既往的壞。”
兩人各自坐在書房一隅,誰也不干擾誰。
中午,全叔風塵僕僕,從荷蘭趕回來。
“全叔,怎麼回來了?難道是看不慣荷蘭……”任五摸下巴。
全叔一笑,“老爺不放心你們,叫我回來看看。”
任四挑眉,這不像是父親的風格。
海喧點點頭,他很少置疑長輩的決定這大抵同他童年的經歷有關。
“七少呢?”全叔沒有看見任七,便問。
“小七最近早出晚歸,神出鬼沒,煞氣逼人,生人勿近。”任五接過全叔手裡的短少行李,“全叔今次打算住幾天?還是索性就不走了?您要是不走就太好了,替我把帳看了罷。四哥冷血絕情,完全不懂得為兄弟分憂……”
絮絮叨叨……絮絮叨叨……絮絮叨叨……
任四冷眼,海喧笑到打跌。
隔了良久,兩兄弟才意識到,全叔到底沒說,究竟為什麼回來。
晚飯時候,任七從外頭回來。
一身肅殺沉冷。
這樣的任七是極少見的。
任七從來,都是一個一板一眼的孩子,不太懂得與人相處的技巧,但終究是個善良的人。
這樣形於外的肅殺,簡直像同一具軀殼,去換了一個靈魂。
“小七,回來得早,不如回來的巧。我們正好吃飯,來來來,有你最喜歡吃的蟹炒年糕。”
任七看了看英俊的任五,微微一笑,:“我有事,只是回來換一件衣服。”
任五沮喪,還打算叫小七替他看帳呢。
任七上了樓,換下身上的西裝,換上一身萊卡纖維質料的便裝,套上皮風衣,重新回到樓下。
出門之前,全叔在門口叫住了他。
“你不是一個人,不是那個必須逞兇鬥狠,才可以生存下去的孤獨小孩。你身後有整個任家,你是任家的孩子。”全叔慈愛地微笑。
任七愣了愣,隨後低聲說道:“我知道。”
然後大步,融入漸漸暗沉的暮色裡。
遠遠,隨風傳來一聲“謝謝”
“嗚嗚,小七好可愛。”任五用根本不存在的手帕拭眼角。
“他害羞了。”任四負手而立,口吻緬懷。那個完全不習慣兄弟們的刺蝟,有東朕做調和,才有點可愛。
“真想跟上去,可惜,那是小七自己的戰爭。想想他當初鼻青臉腫地被父親領回家來,像一頭充滿戒備,隨時準備撲上來與人撕咬的幼獸。可是,東東不怕他,他也重視東東,甚於一切。有時候,真讓人嫉妒啊。”海喧感慨萬分。
“唉,我老了,熬不了夜,先去睡了。”全叔繞過三個唏噓不已的大男人,回房間去了。
任家三兄弟坐在客廳裡,老式四葉吊扇懸在天花板上悠悠旋轉,攪動空氣。海喧倒了三杯酒,三兄弟人手一杯,邊喝邊等。等待他們那個從小就少年老成,和什麼人都保持距離的么弟平安返回,帶著他心愛的人。
“小七,會回月家嗎?”任五扒在沙發扶手上,半閉著眼。“我從來沒有想過他會是那個月家的孩子……說起來,小七和我們讀同一所學校,只比我們低一屆,照理,應該認識月絕情才對。也不見他對我們露一點點口風。這死小七,嘴巴真緊。”
“你到底是擔心小七會不會回月家去,還是擔心自己的帳沒有人替你看?”任四難得一口氣說這麼多字。
任五嘆息,“我知道覺得,我們每個人,都將自己的秘密,保守得滴水不漏。”
海喧心底微動,“你很介意嗎,小五?”
介意?任五歪著頭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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