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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羅只是微笑,並不答話。
“東少,請適可而止。”任七自任二的書房出來,看到這一幕,冷聲說。
“哎呀,小七,你那麼緊張做什麼?男未婚女未嫁,想清楚些沒有什麼不好。”任五真正惟恐天下不亂。
任四贊同地點了點頭,結婚之前,仔細考慮清楚,結婚之後,認真經營婚姻,萬勿怨天尤人,終成怨偶。
海喧也拍拍弟弟的手臂,“小七你擔心什麼?難道不相信心羅?要拆得散她和二哥,早已經不曉得拆散多少次了。”
一向同海喧唱反調的任四都點頭附和。
而東上則十分快意地笑著,問:“任七,你要不要也選一個?”
任七嘆息,只得他一人杞人憂天麼?
婚禮當天,海燃園中賓客盈門。
任海嘯與宓心羅的婚禮採取中西合璧的形式,既有西式的觀禮,也有中式的喜宴。海喧同幾個兄弟都肩負了招待客人的職責,還要替新郎新娘擋酒,十分忙碌。
“我以後結婚,絕對不要辦這樣的婚禮。”任五一邊替來賓簽到,以便嘀咕。
“你要結婚,只怕許多女人到婚禮現場來拆你的臺。”海喧睨了弟弟一眼。
“三哥你戳痛我純潔的心靈了。”任五捂主胸口。
海喧向空翻一個白眼。
“三哥你不打算結婚麼?”任五一直很好奇,這個三哥,究竟是潔身自好,還是怎樣?
海喧看了一眼不遠處,洋溢著幸福笑容的二哥,小心呵護著臂彎中淺笑著的女子,搖了搖頭。“順其自然罷了。”
“大哥結婚了,二哥也結婚了,你猜接下來會輪到誰?”任五開始八卦。
“總之不會是我。”任四在一邊淡淡飛來一句。
“你別看我。”海喧則聳肩,他還要回荷蘭陪父親靜養。
“你們都看我做什麼?”任五駭笑,“還有小六小七,肯定不是我。”
小六,小七?
海喧環視現場,並沒有看見流浪。
“小六怎麼沒來?”
“據說在做臥底。”任五繼續發揮八卦,“很久沒有她的訊息了。”
“當年她傷了心。”任四難得願意多說幾個字。
“便宜了那傢伙。”任五握了握拳頭。
“愛情一事,終不能強求。”海喧嘆息,“我們家的孩子,於感情的事上,諸多磨難。”
“誒?”任五八卦嗅覺靈敏,“難道三哥——有感而發?”
海喧的反應,是瞪了任五一眼。
“……小邕?”忽然,身側傳來一個蒼老而遲疑的聲音。
海喧渾身一震,如遭雷殛,緩緩,緩緩地,轉過身去。
身側,是一年逾古稀的老婦,打扮得十分優雅得體,銀白頭髮悉數梳攏在腦後,綰成一個髻,以一根玳瑁釵固定。
老婦人面色平和,只是眼神中有一些遙遠的神色和未加掩飾的驚訝。
海喧看著她,黑暗中被壓抑的久遠記憶,突破二十多年的光陰,驀然如洪水般破閘而出。
“……大嬸……”
“果然是你,小邕。”老婦人嘆息,眼裡泛起一點點淚光。
“三哥認識呂老夫人?”任五好奇,“不如找個地方坐下來說話。”
海喧點點頭。
二十多年未見的故人……他有許多未解的疑問,也許這位當年寡居的大嬸,現如今的呂老夫人,會有答案。
海喧引了呂老夫人走進暢翠居樓下的小偏廳,親自為老人倒了一杯溫熱的水,在水背上試了試手溫,才交到呂老夫人手裡。
“小邕……還是那個溫柔的孩子啊。”呂老夫人發出一聲嘆息,“一晃眼,都已經長這麼大了。”
“您這些年過得好嗎?”海喧望著老人,看得出,老人保養得很好,衣服的式樣雖然不是最時髦,但質地非常好,做工細緻,不是俗物。
“我很好,我很好。”呂老夫人點頭。“小邕你呢?你過得好不好?”
海喧輕輕頷首,他過得,從來不算差。他只是——心裡有疑問。
“我知道,你一定有話想問我。”老人有一雙經歷過風雨之後,睿智的眼。“你儘管問,我知無不言。”
“謝謝您。”海喧心中感激。
“您今天怎麼會來參加婚禮?”海喧不是不意外的。
呂老夫人笑了笑,“我兒子當年外出讀書,一去杳無音信,我只當他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