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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對要多走你在乎的一切,程家,沈遲……讓你也嚐嚐跌倒淤泥,滿身血汙的滋味。”
“所以啊……”好像只是想象中的報復已經讓那個被仇恨,嫉妒填滿的女子興奮起來,她激動的發抖,看著驀然變色的“姐姐”,祭出最後、最狠的武器,“其實毀掉程家的是你啊,我慫恿急功近利的爸爸偷工減料,大量購進劣質材料,又找人在工程進行到一半時埋了炸藥進去,然後,嘭的一聲,”模擬著當時炸藥爆炸的聲音,回憶中的女子神經質地笑了起來,“就是所謂的“西苑”倒塌門了。呵呵,真解恨啊,看著平時那樣從容優雅的程見雪焦頭爛額的樣子,你那時去求沈遲了吧,可是他怎麼會幫你?那樣一口吞下盛天國際的大好時機,他那樣精明的人怎麼會放過。當你滿懷著期望,無比卑微地匍匐在他腳下請求那個你滿心愛戀這的人予以援手的時候,你是怎樣的心情呢?當他毫不留情地拒絕你的時候,你又是怎樣的心情呢?我當時還很擔心呢,擔心沈遲會出手幫你,可是他好像對你,並不是如你所想的那樣上心呢!”
“該怎麼形容呢?”扭曲尖銳的語音驀然平緩下來,她咧開嘴角,無聲地笑了起來,然而那一刻,惡毒、刻薄的神情在眼底凝聚到極致,“棄如敝履!”
那樣冷酷惡毒的字眼,讓一直從容的女子驀地臉色蒼白,搭在床位的手指抓緊,骨節泛白突出。
那樣強烈瘋狂到不惜摧毀一切的恨意,竟然是源於她自己。出生在豪門世家,生來便是金馬玉堂,看慣了身邊的人為名位權勢財富而每天每夜爭鬥的天翻地覆,深知自己的美貌身價,是以在人前總有一種自然流露的優越感——尤其是面對著這個自己不願承認的“妹妹”時,即使是在大庭廣眾之下,她也從未將嫌惡鄙夷掩飾一絲一毫——她是父親背叛母親的“罪證”,導致目前鬱鬱而終的罪魁禍首,她,她怎能不恨呢?
原來程家的根基,已經從內部徹徹底底地壞掉了,所以才會有那樣的結局吧?
“可是,我已經找到把我當做珍珠的人了!”長久的沉默之後,程見雪忽然淡淡微笑起來了,帶著可以流露的優越感,“就算我曾倒下,沾上泥汙,可是今天站在你面前的我,已經把那些汙點彈洗乾淨了。”
說著拎起放在一邊的手提包,她回過身、向著門口走去,在拉開門前,頭也不回地吐落最後一句話,“可是你呢,如今的你依然滿身泥汙地困在骯髒的泥潭裡!”
在轉身的剎那,那張優雅淡然的臉上有同樣刻毒的神情浮上,帶著報復的快意用惡毒的話語踐踏躺在病床上的“妹妹”。
拉開門的剎那程見雪陡然心驚:江福慧!
那個她命中的“剋星”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外,不知聽到多少她們相互的攻訐,不知又是如何在心裡譏笑著她?
“江小姐,到了怎麼也不進去坐。”臉上刻毒的笑意迅速隱去,帶著複雜的心情看著眼前波瀾不驚的女子,禮貌而客氣地微微笑著,不等回答便已經轉過頭去對著方才劍拔弩張的“妹妹”親切地招呼,“暮雪,未來的沈夫人來看你了。”
那一聲“沈夫人”出口,神情平靜的福慧扭頭淡淡看了她一樣,眼裡的神情涼涼的,竟也不反駁,忽地淡淡一笑,“到時喜帖送到府上,還請程大小姐賞臉來喝個喜酒。”
好個江福慧!
薄薄的唇抿成一條直線,程見雪臉色慘白,心中五味摻雜,恨不得當場發作。忍了又忍,連說幾個“一定”,倉皇而逃。
“你也是來看笑話的嗎?或者是來炫耀的?”臉色蒼白冰冷的程暮雪坐在病床上,看著推門進來的福慧,如同一隻感覺危險逼近的刺蝟,豎起了全身的刺,妄圖在被傷害之前刺傷入侵者。
“兩者都不是。”面對那樣直接尖銳的敵意,福慧卻只是淡淡否定,探手抓住那隻包覆著紗布的手,仔細察看著。薄而透的紗布層層纏繞,隱隱看得見已然幹去的褐紅色血跡,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沒有聽到程暮雪的任何反應,忽地一笑,冷冷地吐出一句:“我只是來看看你,” 頓了頓,忽而一笑,“看看你究竟死了沒。”
“啪——”話音未落,寂靜的病房裡陡然響起脆生生的一聲,是手掌抽打人的身體某一部位的聲響。福慧摸了摸被抽打的發燙的臉頰,看著驚怒未定的程暮雪,不說話。
就在剛剛,那隻包覆著紗布,沾染著血跡的手果斷迅速地從她的手裡抽出,狠狠地抽打了她,兩人近在咫尺,她生生受了那一巴掌,臉頰火辣辣的疼。
病房裡寂靜無聲,樓道里偶爾傳來腳步聲。
福慧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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