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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病床旁的椅子上,摸著臉頰,緊緊盯著那隻包覆著紗布的手,若有所思。
對持中,程暮雪敗下陣來,手縮回棉被裡,微微側開臉,不願與福慧對視。
“程暮雪,你真沒意思。”寂靜中,福慧揉了揉越來越疼的臉頰,說了一句,“老是拿自己來威脅別人。上次用拒絕配音來威脅我,這次又拿自己的命來威脅沈遲。”
不知道會不會留下手指印,怎麼回去見沈遲呢!提到沈遲名字的剎那,她有瞬間的分心。
“難道你不知道,這些都是你自己的事情嗎?拿自己來威脅別人不覺得很低劣嗎?”
“你好意思上次的事情!”彷彿全然不在意福慧的指責,程暮雪驀然想起面前這個女子對自己的承諾,“你答應過我,如果我好好配音,你就會離開沈遲,絕對不再出現他面前。現在又是去勾引沈遲,你不覺得自己很無恥嗎?”
她一番苦口婆心,卻不料換來這樣的詰責,福慧有些無奈地嘆了口氣,淡淡,“你當初用那樣不堪的理由要挾我,就該料到我不會遵守那個所謂的“承諾”。我江福慧並不虧欠你什麼,為木野狐配音是你自己接下的,你自己的工作理所應當地應該做好。而且,”她話鋒一轉,傲然,“我江福慧也不是那種任人揉圓搓扁的人。沈遲更不是,他最煩人要挾他,你現在用這種不堪的手段來挽留他,他是看也不會看你一眼的。”
“你憑什麼這樣說!”陡然拔高的嗓子嘶叫起來,暴躁地打斷了福慧,狠狠,“如果不是你攔著他,他一定會來的。江福慧,你看看你自己的樣子,不過一個一無是處的殘廢而已。沈遲跟你在一起不過是可憐你,一定是你,對,一定是你。”
狂亂的人驀然找到了合理的解釋,把所有的過錯全部推到福慧身上,尖叫起來,“一定是你死賴著沈遲不走,他才會到現在都不來看我的。……一定是這樣。你這個殘廢!”
被那兩個字眼刺的一僵,福慧臉色驀地蒼白,眼裡有雪亮的光,隱藏的手指握緊,“不!”輕輕開口吐出一個字,彷彿壓抑著某種翻湧的情愫,福慧一字一字緩緩道:“我雖殘了,卻不廢!”
她花費了極大心力抑制著發顫的聲音,緩緩吐落那幾個字,看著程暮雪驚詫的臉繼續說:“而且我會好起來,甚至比以前更好,就算不是為了沈遲,為了我自己我也會好起來。因為,”她忽地笑了笑,涼涼,“我也不喜歡現在的自己。”
以前的她或許懵懂,可是從不猜忌,不胡亂懷疑,不隨便試探嫉妒,踏著那個人的腳印,那麼堅定的地追隨著,走他走過的路,看他看過的風景,患難與共,風雨相隨。
她甚至曾想過大學畢業後,放棄畫漫畫、找一份跟會計相關的工作乖乖掙錢減輕沈遲的負擔。她把計劃說給沈遲聽,可是他卻不信,看了她一眼,眼裡有絲絲縷縷的情愫纏繞,“江福慧,你就是一張嘴,哄得我團團轉。”那時的她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順口就接上,“甜言蜜語又不要錢,你不說給我聽我就說給你聽。”
如果他還在那裡等她,那麼她願意變成以前的那個光明向上的江福慧,繼續說甜言蜜語給他聽,哄他開心。
可是這些沒有必要說給外人聽,福慧笑了笑,注意力重新回到眼前的事情上,“無論你跟沈遲以前是什麼關係,我只是想告訴你,既然我要跟他重新在一起。那麼除非我們分開,那麼你跟他,再無可能。所以,”福慧起身,直視面前女子的眼睛,“你不要再搞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
“還有,”福慧理了理衣服準備告辭,驀地想起了什麼,猶豫了一下才道:“如果一個男人不愛你,你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忘記他。”
不想再多做糾纏,福慧轉身離開,卻在轉身的剎那被人拉住。她回頭,看到那個面容蒼白的女子流下淚來,第一次在她面前示弱,“我真的不能沒有他,求求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
福慧看著那止也止不住眼淚滴滴滾落,一時無措,慌張地扶著她坐好,忘記了眼前的女子是影后級的人物,反覆說著那一句“你別哭了”。
“你把他讓給我好不好。”梨花帶雨的女子抓住福慧的手,如同溺水之人死死抓住最後一根稻草,“我真的很愛很愛他,沒有他我根本活不下去。”
福慧試圖掙脫被她撰緊的手,無果,看到那不停滴落的淚水,只好任她握著——她總是覺得一個人會在他人面前哭,一定是到了極難受的境地,就像她自己,無論如何難受,除非那個人是爸爸,或者沈遲,否則她寧願躲起來一個人偷偷地哭——這個世界上有誰願意別人見到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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