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認亮的大眼珠子對我眨著眨著,我配合作屈服:“那睿兒想如何罰娘娘,那娘娘便甘願受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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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兩聲肝詐的笑聲,他把臉貼近,眼珠子直睇而來:“睿兒要親親,要娘娘親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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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輕笑出來,如願地在他的臉頰親了一口,這孩子高興地在我膝蓋頭上轉來轉去直笑不停。伸手撈起桌上的蓮蓬問:“可是娘娘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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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菊的臉色微變,站在那裡欲言又止,我指著他手上的蓮蓬問:“睿兒可知道蓮蓬裡的蓮子有何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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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之銀耳、紅棗可以作美羹。我們不常常食麼?”他挑出一粒蓮子來,把蓮子端在小手;堅硬的果殼讓他皺起眉頭來;他低叫一聲:“木肯。”
一道銀灰的身影隨即閃進亭子裡,睿兒手上的蓮子一拋,木肯接手,兩指一捏,一顆蓮子已完美脫殼,睿兒接過,一臉歡喜對我道:“娘娘,今兒可是要做蓮子羹?”
我莞爾問:“睿兒想食麼?”
“睿兒要跟娘娘一同食。”
我把蓮子掰開,挑出裡面蓮芯來,睿兒在邊上好奇道:“娘娘這是作什麼?”
“這是蓮芯,味苦,性寒。在作羹前要除掉,否則美羹便作苦羹了。”
睿兒大眼晶晶地點頭,然後便招呼木肯過來把桌子上的蓮子全都剝殼除芯。他拔了幾顆蓮芯便有點坐不住了,眨眨大眼拉著我便道:“娘娘這蓮子睿兒已有所瞭解,美羹則需要些時辰才可嘗,但睿兒還想知道這花的區別?”
花的區別?我聚然明白,便讓他拉起來,然後向屋子後園走去。屋子後園還未完善,泥土新翻,高牆之內引水竹流,我曾覺得水經竹生成清清流歌這意境甚是自然迴歸,無需要雕樓畫棟裡的精雕細琢,一步一景的插花擺設繁複,拘泥於迂迴曲折尋找美感。
簡樸歸真的大氣,自然天成的一景一物來構築的居所,檀樓裡粗淺而見的雕痕,後園一磚一石的平鋪,石子的粗狂與圓潤都得到釋放,幾叢隨意竹子,常春藤已生成於牆跟下,一簇帶刺的玫瑰也在一旁安生。
睿兒曾問過,娘娘為何喜 歡'炫。書。網'玫瑰?我也曾皺眉過我為何喜 歡'炫。書。網'玫瑰?我該是喜 歡'炫。書。網'玫瑰的,曾幾何時,我曾如此專注於玫瑰,然後有一天,有那麼一個人他送給我一束簇豔的玫瑰,­;我到底是喜 歡'炫。書。網'玫瑰還是喜 歡'炫。書。網'那位送玫瑰的人,還是我只是對玫瑰的一種忠愛,這種忠愛釀成一個誓言,忠情釀成可悲,固執釀成必行。
歸結出來,原來我不懂愛情,愛情僅只是我曾經劃定的界定。
“不記得了,大概已習慣了吧,它自小在身邊,一直看著,大概便以為喜 歡'炫。書。網',不過自欺欺人罷了。”說這話,我也不懂得自己說了些什麼,只是睿兒那雙大眼卻若有所思地盯著我,然後一本正經道:“可是娘娘,既在身邊自然得喜 歡'炫。書。網',總不能那些不在身邊,遠遠的東西讓我們很喜 歡'炫。書。網'吧,遠遠的東西是可以喜 歡'炫。書。網'但總不能愛上。在我們身邊的固然看得清楚,看得清楚固然瞭解,但總至於那些遠遠而又看不清楚的強得多。”
“娘娘你說這荷花就是不一樣?”睿兒這下子問得不是玫瑰,越過一個竹子水渠,水花唯一拋迭的伏處,水珠點點的一塊粗石巨巖下,一缸荷花盎然而生。
彩釉九鳳雙飛踏雲的瓷盆,清水中植株著荷花,幾柄碧葉帶莖而上,一朵盛放,一朵正含苞,一朵已成蓬。
九鳳雙飛印度紅,夕陽無端染紅霞。
我腦裡突然崩出一句,但至於出於何處卻無從記起。睿兒的搖晃讓我醒悟過來,我掀動唇角,對上他清澈的大眼,解釋道:“這是印度紅,別名又作染紅霞,花瓣厚重,重疊無隙,花芯繁複,裡層花瓣嬌黃,紅中簇黃,大氣天成,一般在清晨與晚霞盛開,花期無定,但難以培植,喜清幽無染之地,喜散盡人氣之地,宜栽於深寺後院或離世之境。”這株荷花當日我隨意置於粗石一側,竟毫無萎靡之色,生長得安然翠綠還□結蓬,倒真是稀奇。
“原來這便是印度紅。”睿兒大眼圓睜,一臉恍然問:“可是娘娘,這齊陽能培植印度紅的,睿兒所知唯有仁國寺智空大師的清幽無境方有一株,這可是……”
這株印度紅確實是智空大師所贈,曲恬帶來好幾份禮物,其中有一份便是這株印度紅,玫瑰是曲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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