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留言自然也就散了。”
季南應諾,沒再多言,目送他離去了。
唐芙在長公主那裡坐了沒一會傅毅洺就來了,她見他面色沒什麼異樣,想來應該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就沒在意。
幾人一起用了午膳,席間無論是長公主還是傅毅洺都沒提起過關於那些流言的事。
飯後傅毅洺將唐芙送回了自己的院子,看著她歇下了才又折回正院。
房中,長公主果然並未歇午,而是在等著他,見他回來一點都不吃驚,等他坐下後才道:“你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傅毅洺點頭:“是,回來的路上有人對著我們的馬車指點,季南讓人去打聽了一番。祖母可曾查到在背後散播流言的人了?”
“還沒,”長公主道,“不過應該不是程家的人。”
“你們走後的第二天,京中就開始傳出流言,說是你買通山賊,殺害程公子,那日程夫人帶著程公子上門,就是來質問的。”
“後來謠言愈演愈烈,連陛下都知道了,前兩日禁不住朝臣們的參奏,想將你叫回來責問,是程公子親自向陛下解釋,說此事子虛烏有,他那日帶著母親登門是為了感謝在他不在的那段日子芙兒對她母親的照顧,陛下這才作罷。程夫人事後更是親自登門向我道歉,說給咱們添了麻煩。”
“我看他們二人都不像是陽奉陰違兩面三刀的人,想來對此事是真不知情。”
這謠言散播的是傅毅洺買通山賊殺害了程墨,而不是長公主,聽上去就像是程墨在聽了傅毅洺他們那日的解釋之後並不相信,覺得不是長公主做的就是傅毅洺做的。
長公主雖然不會在自己孫兒任職的地方對程墨動手,但是傅毅洺卻不一定不會。
畢竟蜀中對他而言是最熟悉,也最容易掌控的地方。
至於唐芙幫忙解釋的那些,很可能是她現在已經跟傅毅洺兩情相悅,幫忙隱瞞。
若是如此的話,程墨產生這種猜想也不稀奇。
但長公主說不是,傅毅洺相信她的判斷。
“那就是淮王。”
他說道。
長公主點頭:“淮王素來謹慎,又善於偽裝,他自離京前往封地之後,便一直做出一副安分守己的樣子,從不給人抓到半分把柄。”
“但他兩年前為了破壞芙兒與程公子的婚事,竟然不惜殺了程公子,等你機緣巧合娶了芙兒,沒能讓他如願,他便使出挑撥離間之計,想破壞我們一家人的關係。”
“我起初以為他或許只是心有不甘,所以才會大著膽子做出這種事,但那日聽芙兒說起他當初在靈堂對她說的那些話,便覺得事情沒那麼簡單。”
“加上這次程公子回來後,京城又如此之快的傳出流言,且傳的亦真亦假,讓人難以分辨,我便更加確定了……”
她說到這頓了頓,神情少有的凝重:“淮王羽翼已豐,若不提早提防,來日恐有大禍。”
傅毅洺心頭一沉,放在膝頭的手緊了緊。
“祖母是因為他在程公子回京後應對的過□□速,所以才有此擔憂嗎?”
陳郡離京城千里之遙,就算是飛鴿傳書,也絕不可能在程墨回來的第二天,就能做出如此周密的安排,除非是他本人就在這裡,或者像長公主之前所說,他猜到程墨可能沒死,早已留了後手。
長公主搖頭:“我並不奇怪程公子回來後他會做些什麼,奇怪的是他安排的如此妥帖,且毫不猶豫。”
藏在京城暗處的淮王人馬既然敢這麼快就做出應對,說明確實是淮王一早就叮囑了他們的。
“京城不是陳郡,也不是蜀中,他又向來是個謹慎沉穩之人,沒有把握的事情輕易是不會做的,更不會這樣接二連三的做。”
“所以,他敢做,就說明有恃無恐,不怕會出現什麼麻煩,或者有把握即便出現麻煩也能應對。”
一個藩王,佔據著陳郡這樣富庶的地方,如今膽子又越來越大,很難不讓人擔心。
傅毅洺瞭然,點了點頭:“我會讓人多注意陳郡的動靜的。”
被他們議論的淮王此時剛剛收到來自京城的訊息,勾唇笑了笑:“果然活著。”
身旁的下人一直低眉順眼,並未看信上的內容,但從這幾個字大概也猜到了什麼,眉頭一挑:“程大人回京了?”
淮王點頭:“說是這兩年不記事了,前些日子才想起來些,所以回了京城。”
下人不由嘆道:“王爺果然料事如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