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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個長者,除宋睿無他想。
“宋公呢?”
“宋公剛走,菁華宮的那些公子就吵起來了……還是那回事,這些世家公子平日裡前呼後擁,哪裡肯脫了衣裳讓人檢查品評。”
宋明桐一邊暗暗記在心裡,一邊盤算著解決之道時,還在宮門外,就聽見一牆之隔,裡面吵得沸反盈天。
“宮中怎會如此喧譁?”
宋明桐皺眉想著時,忽見旁邊一個內監走過來,躬身道:“宋侍郎,陛下有請。”
“陛下也在這兒?”
“陛下不方便露面,請宋少卿移步。”
宋明桐嘆了口氣,跟著繞到殿後,從後門進去,在一個不起眼的小側殿裡,看見殷函正趴在窗戶邊一手拿著糕點一手撐著下巴看戲。
“陛下……”
殷函把手指送到唇邊噓了一聲,低聲道:“朕見過那麼多後宮勾心鬥角,現在看這些男人的段數,好似一群野雞比美,可精彩著呢。”
……嗯,是從什麼時候起,我們的陛下跳過了少女懷春的時期,開始變得如此看破紅塵?
雖說因這段時日宋黨的苛刻要求,真正的世家沒有派嫡子前來,但到底還是有旁支的貴族,這些入了宮的備選也是百裡挑一。
畢竟鳳君與皇后不同,可以插手前朝,若做得好,便是位同副帝,這樣的誘惑,有心人自然無法抗拒。
“我就直說了吧,在座的除了出身低賤的庶子,哪個不是十三四就配了兩房丫頭的,真要按左相的說法,等下豈不是還要驗守宮砂?我等男兒為輔佐女帝社稷而來,豈能與秀女相提並論!簡直荒謬!”
“公孫兄說的是,若那嬤嬤再來,我是不會寬衣的,看那雞皮鶴髮的樣子碰我,我就忍不住作嘔!”
“對,只要我們齊心相抗,不怕上面不妥協!”
“沒錯,我聽說來的還是新調到禮部的宋明桐,宋相面前不敢說話,對付個婦人還是可以的。”
一群年輕公子圍在一起高談闊論,那架勢仿若指點江山一般,渾然不似來挑鳳君的。
此時,旁邊一個坐在石凳上的少年人,聽了他們的說法,冷笑一聲,道——
“你們別是一群傻子吧,七尺男兒還怕女人看?你們以為這是哪兒,宮人不查查你,哪裡知道你們身上有沒有有個不三不四的花柳病,莫說過給了陛下,就是碰上一碰,明日梟衛府的滅門帖就到你家門口了。”
在場的均是十六以下的少年人,聞言便大怒——
“越陵,我看你是想死!”
一窗之隔,殷函心道這群人要打起來了,這瞎說大實話的少年人多半武官不保,不過她本就討厭擇鳳君這回事,倒也沒有救美的意思,扭頭問宋明桐道。
“這人是誰?”
“煬陵越氏的庶子,因族人在京外,趁年節回京時,被家裡爭家主的長子驅逐來的。”
和秀女不一樣的是,鳳君只有一個,而落選的世家子回到家族中後,家族無顏再為其求娶高門第的貴女,像是這樣的庶子,家族內鬥無望,只能沒落下去。
“嘖,嘴毒了點,挨點打也好。”
殷函正要問宋明桐些朝中之事,忽然耳朵一動,聽見外面打架的人裡冒出一句——
“文苑手稿……《女侯折花令》北野少雲生,這是什麼?”
那叫越陵的少年一見掉了手稿,躲閃的動作遲緩起來:“打我可以,別動我的存稿!”
“什麼存稿,撕了撕了!”
世家子們人多,惡劣心起,一把將稿子撕了個粉碎,揚手拋了出去。
紙片紛紛揚揚見,越陵一愣,被旁人推了一把,摔在宮門口,正嘆著氣要重寫時,一隻暗紅繡龍的錦靴正好落在他身邊。
他一抬頭,只見一個身段正在抽長的少女,握著半片紙,滿眼煞戾。
“朕的地方,準你們咆哮宮闈了嗎?”
第143章 與君同
“……此回是我失職了,陛下發了大怒; 痛打了每個待選鳳君的世家子二十板子; 以致於舊勳不滿。”
宋明桐微微皺著眉頭; 覺得此事是她沒安排妥當; 那些世家夫人領著自家奄奄一息的兒子回去時; 少不得要在世家主旁邊咬耳根。
“不必自責; 陛下已不是那種不知道輕重的同年少女,凡所行事; 自有其考量。”略略安撫了宋明桐兩句; 陸棲鸞不免又好奇地問道:“不是說放過了一個嗎?是哪家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