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部分(第2/4 頁)
“是煬陵越氏的一個庶子; 是前朝的舊貴了,先帝在時刻意相壓,族中男人大多都戰死在邊關,現下是婦人當家,和關西那一脈的武將聯姻聯得死死的; 在西北也是塊難啃的勢力。”
“哦……”
陸棲鸞不禁慨嘆道:“陛下當真是大了,知道軍權拿捏在手裡的重要,以舊勳治新貴; 也是帝王制衡之道。”
——不; 陛下她沒有考慮那麼多,只是喜歡的話本原作稿子被撕繃不住了而已。
宋明桐不敢多說,輕咳一聲,道:“陛下是挺中意那越家的兒郎,可到底是個庶子; 祖……宋相那裡首先就過不去。”
“這件事我不插手,只善後。”陸棲鸞淡淡道,“我須得讓群臣曉得,他們的榮華權位皆來自於帝王。京中這些世家大族都是一度被先帝捧上了天的,再怎麼討好拉攏,他們也只會嗤笑女帝軟弱,要得讓他們有點自危之感,再給他們口糖,他們才會覺得甜。”
“陸侯的意思是,這個鳳君可以要?”
“我是覺得此子出身太低,太上皇定是回橫加攔阻的,依著陛下的性子,鳳君應當是……”
宋明桐馬上打斷道:“陸侯放心,我這就去為越氏那庶子周旋活動。這就去了,告辭。”
陸棲鸞一臉懵,待宋明桐走後,問旁邊博學多聞的長史道:“明桐這麼急嗎?”
博學多聞的長史嘆道:“能不急嗎?京中傳言陛下最喜歡侯爺不過,若真的依著陛下的心意,明日鳳印就能送到府裡來。”
陸棲鸞:“……”
陸棲鸞:“你在逗我嗎?”
長史道:“人紅是非多,侯爺怕是隻聽塵世相謗,不知亦有芸芸之人慕君如狂,侯爺的話本京城柳煙書局常年脫銷,下官從不誑言,侯爺可自行打聽。”
無怪乎陸棲鸞對自我認知出了偏差,實在是因為天天被御史臺花式掛,一會兒牝雞司晨,一會兒又牝雞攛著小鳳凰司晨,陸棲鸞自己都差點以為民間已對她民怨沸騰了,哪知道民間對她的執政不感興趣,對她的八卦倒是熱情高漲。
陸棲鸞唏噓了一陣,道:“本侯一直不是很明白,這個風氣到底是誰帶起來的?我那會兒專心公務,反應過來的時候,話本已經滿城飄了。”
“侯爺忘記了?是聶太保砸了銀子僱人寫話本想扭轉這個風氣,後來文人不聽他的話,集思廣意淫,就演變至今,侯爺大可以隨便問問宮裡採買本子的小內監,連陛下追的是哪一本都如數家珍呢。”
“……”
朝中平靜了兩日未罷,邊關便有急報傳來,說是蜀王赫連霄增兵三十萬,意圖趁雪融之時,全面進攻東楚。
朝中一時間焦頭爛額,兵部的人連續三次上奏請求同樣增兵山陽關,皆被宋黨以京畿為重之由壓下,並要求陸棲鸞減持兵權。
西方交壤的邊軍若有折損,按道理講,優先補充的首要是北方以穆子驍一系為首的邊軍,其次是拱衛帝都的諸州守軍,再次才是陸棲鸞手裡的京畿武備,若陸棲鸞手裡沒有軍權,在京城就會陷入被動。
但如今的局勢是,諸州守軍疲弱,作戰遠不如邊軍勇猛,而足堪大用的北方邊軍則是表面上因宋家的聯姻不得不給宋黨這個面子。
“……宋相的說辭是,北方匈奴蠢蠢欲動,為免胡虜南下,犯我國境,理當讓侯爺解除兵權,調走兵鋒最盛的雁雲衛與虎門衛,交由老資格的將領指揮。”
陸棲鸞聽了沒什麼表情,道:“這回找的茬倒也算合理,只不過其心可誅,就算最後我被削了,也得想提前點招兒剜回去。太上皇的意思呢?”
“太上皇近來忙於為陛下選鳳君一事,說是交由宋相與侯爺考量……但侯爺,今晨早朝後,匈奴又有使節進京求和親了。”
“什麼?又來?”陸棲鸞委實對和親這二字生了厭,一聽便忍不住懷疑,“這回又是哪個匈奴公主想嫁來了?”
“這回不是公主,是前代可汗的小兒子,名為蒙護,匈奴以幼子為接灶人,三年前陛下做皇女時,匈奴便派過使節向太上皇求娶公主。這回又來了,還是親自來的,也不知是從何處聽了信兒,要來湊選鳳君這個熱鬧。”
“太上皇是什麼態度?”
“還是之前那回事,陛下挑的鳳君太上皇看不上,想為陛下挑一個權位在手足以支撐陛下權位的夫郎,那越家的庶子,出身實在太低了。昨日宋侍郎從宮中出來時,說陛下與太上皇爭執起來,宋黨有人提出索性就納了那匈奴王子蒙護為鳳君,以安北境……太上皇也沒斥責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