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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十萬兩。”
——哦。
陸棲鸞痛斥道:“朝廷是不是窮瘋了,區區十萬兩就——”
“黃金。”
陸棲鸞:“當我沒說。”
聶言見她還是那副樣子,只是看上去臉比以前尖了,就知道她這趟出遠門沒少吃苦。
“我沒別的事,就想問你一句……這女官你打算做多久?”
陸棲鸞神色一斂,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聶言道:“太子也廢了,我對宋睿那邊仁至義盡,後面就沒我什麼事了。本來想著等你在謝端那裡碰一鼻子灰回來,我就再和你談談朝中局勢,哪知道你真把謝端帶回來了。”
陸棲鸞一臉莫名其妙,道:“可這是聖旨啊,我不帶他回來陛下就得讓我提頭回來,有什麼不對嗎?”
聶言搖頭道:“以前你懟左相爪牙,懟他親孫女,怎麼懟他們只當你是個早晚要嫁人生子的女官,說上心也沒多上心。可這次不同,你把謝端帶回來,還得了他的青眼,這麻煩就大了。左相一黨會認為你,包括令尊從此之後便是謝端的羽翼。換句話說,因你這麼一帶,朝廷真正的黨爭這才開始。”
陸棲鸞長吁一口氣,道:“左相為兩朝首輔,已有二十年,他之為人我自認並不全面,但顯然朝野皆知,他這棵老樹之上,枝葉造已腐朽,是該有人出手修剪一二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但陸棲鸞只要為官一日,便要與世間不平事戰上一日。”
聶言第一次沒能反駁她,道:“你這趟出去,回來之後變了不少。”
“哪裡變了?”
“沾上了點江湖氣……”話風一轉,聶言又恢復以往那副吊兒郎當的氣態,道,“人也漂亮了。”
可不是漂亮了嗎,年過十八,又是她這麼個閱歷,正是少女羽翼蛻變的時候,從前稍圓潤討喜的眉眼慢慢深刻起來,說話的語氣神態也漸漸沒了少女應有的撒嬌意味……或者說,官場讓她歷練出了女人不該有的威嚴。
“其實你走了之後,我本是打算再去向令尊提次親的,只不過還沒出門,就讓我祖父打斷了腿,還躺了兩個月。”
陸棲鸞看了一眼他這完好無損的腿,道:“……抱歉我沒看出來。”
“你知道就行,所以後來聽你在梧州被叛軍搶了的時候,我就沒能去成。但心裡到底是不放心,看你現在這模樣,應該是平安的。”
一提到梧州,陸棲鸞心裡不免就是一痛,怒道:“能不能別提梧州了?我爹問我五百次,我娘問我五百次,現在出門了你又問我一次……早知如此我就索性跟匪首私奔算了。”
“好好好我不提,走我帶你去看點好玩兒的東西。”
聶言拉上她就走,陸棲鸞掙扎道:“看啥看,有什麼好看的,本官日理萬機,還要去梟衛府批公文呢!”
“日什麼日,你我沒情分也有緣分,總不能看著我淪為聯姻的犧牲品吧。”
“……啊?你要定親啦?”
聶言的臉瞬間冷下來:“對沒錯,又是宋明桐。”
陸棲鸞道:“……所以你打算讓我幹嘛?帶著梟衛把你從婚禮上劫走?我都把你逮進去過一次了,怎麼說也不可能的,那宋小姐不是——”
聶言神色猙獰道:“我他媽不想跟宋明桐喜歡同一個女人!”
陸棲鸞:“???”
第74章 陸大人的謎之人氣
近來; 京中的公子哥兒們百無聊賴。
正值秋末冬初,老爹那一輩兒在朝中殺得死去活來,小輩兒們卻還是鬥雞走犬的年華; 不曉得老爹為什麼放了衙就拿他們出氣; 成日裡在外面胡混海混。
既然出來混總要有個能給家裡人說的由頭,文雅點的就是某家的貴女舉辦茶會; 他們便醉翁之意不在酒地去蹭上兩口香茶; 順便看看能不能撈個媳婦回家。
可最近不行了;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起; 京中的貴女開始辦一種只有她們自己參加的文會; 莫說其他男子了,連她們父母都去不得,問她們在做什麼,都說是在交流閨中詩文。
有官二代好奇; 買通了中書舍人家的一個丫鬟去探聽探聽這些貴女在幹什麼; 丫鬟回報說,小姐們經常會抱著書箱進房; 然後房門緊閉,聽送茶點的丫鬟說; 房內京城會發出哎嘿嘿的笑聲。
……哎嘿嘿的笑聲是什麼鬼。
別人不知道; 但聶言是知道的。那時他剛被臬陽公從梟衛大牢里弄出來; 一到家就被狠狠打了一頓,臥床四五天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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