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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怒; 指著鹿獠吼道:“你他媽閉嘴!他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多少年出生入死,抵得過你上百回救命之恩!你幹了什麼?因為親生兒子恨他,你就讓他當誘餌引敵軍同歸於盡!鹿青崖你也給老子醒醒!他是要害你啊!”
早已腐爛了多年的那層窗戶紙終於徹底爛了,鹿青崖閉上眼,待眼底的澀然淡去,道:
“青崖這條命是義父的……這話我說了不下百遍,義父卻沒有一次聽進去過的。”
“……你說什麼?”
“義父有所求,只管說便是了,就算是要我的命,也不必用這般手段。從前,我從義父安排的命令下苟且得生,是為了下一次為義父派上用場……可慢慢地,義父就不是為了派上用場才要我的命,而是為了要我的命,才安排些莫名其妙的命令。”
……他知道,他都知道。
殷戰嘆了口氣,道:“你這是自欺欺人。”
“自欺尚且如此,不自欺……早就活不下去了。”
言罷,鹿青崖像是扔下了什麼重負似的,伸手道:“兄弟,刀借我,我去把她劫回來。”
“走、都走吧!”鹿獠冷笑不已,吃力地站起來道,“待老夫過了密道,便會落下斷龍石!你可想好了?!”
“若我得生,還是會助義父東山再起,若我此去得死,請義父擅自珍重。”
殷戰見鹿青崖毫不猶豫地就往官軍處去了,本不想放過鹿獠,又更怕鹿青崖做些傻事出來,一咬牙,只能追著鹿青崖去了。
……都是些叛徒!
鹿獠到底是坐鎮南嶺多年的武道名宿,鹿慎那一匕首刺到了心口,卻卡在了骨頭間,內臟也只破了一點。儘管如此,也不宜再戰,需得找個安靜的所在養傷,以待來日。
鹿獠也算能屈能伸,見四下無人,尋了個隱蔽的密道,躬身進了道中,放下斷龍石,一邊內心暗罵,一邊加快了腳步。
不多時,便看見了山腳下的出口。
天色已明,鹿獠看見出口處的微光,心裡終於有了絕處逢生之感,剛從那洞口露出個頭,鹿獠便僵住了。
密道旁,林蔭下,曦光映出葉扶搖半張看似溫和的面容,無端端透出一絲詭異的冷意,輕聲道——
“鹿盟主,給您算的絕命字格還未拆完,您這……是要去哪兒呢?”
……
——於生死之境時,西得偷生,東得赴死。
奇怪的是,往東才是鹿獠去的密道處,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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