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過要嘲諷,打不過更要嘲諷,一眼看穿對手的痛腳,逮著了就死命地踩,踩完了扭頭就跑絲毫不戀戰,力圖把對方氣到爆炸。
顯然一陣噼裡啪啦的濃煙滾滾裡,賈乃壽算是跟他弟一起炸了,眼看著陸棲鸞把賈乃福炸得一臉血掉頭就跑,怒極分神,冷不丁地被被太子捉隙一拳搗中右眼窩。
和陸棲鸞這種以嘴炮為主以跑為輔的業餘幹架人士不同,太子年輕的時候怎麼說也是在腥風血雨的江湖上混過的,那一拳下去宛如一錘子砸中眼球,登時便讓賈乃壽右眼一片烏白,眼眶立時便裂了開。
“滾!”
賈乃壽痛極,手上力道迸發,一掌掃開太子,便直接朝落跑的陸棲鸞衝了過去。
陳望看得目瞪口呆,見賈乃壽朝陸棲鸞追過去,忙要拖著傷軀去攔,卻讓太子一把抓住了胳膊。
“你又不會打架,衝上去有什麼用?”太子指著自己的腿,一臉抽筋道:“我腳剛剛讓那陸典書給弄扭了,跑不了多遠,你腿腳好的話揹我過去,沒準還能趕得上給她報仇。”
“這怎麼行?!”
“怎麼不行?你追上去死得更快信不信?”
太子心裡倒是有幾分數,剛剛一眼瞄見陸棲鸞逃跑時身法不凡,那賈乃壽眼睛受傷,她性格又那麼刁,有心的話往人多的地方一紮,多半是能跑得了的。
……就怕這姑娘突然偉大起來,為免百姓受傷往偏僻的地方跑,那就說不好了。
陳望此時又哪裡聽得進他的話,正要掙開他追過去時,忽見橋上走下來一個少年,腰後橫著一口比之尋常刀具稍長的雁翎刀,看上去十五六歲的模樣。
走下來之後先是掃了一圈滿地狼藉之狀,看了看地上的賈乃福,隨後向太子稽首。
“殿下可安好?”
太子見了他,眼角微抽:“……本宮沒事,你來做什麼?”
少年走到昏迷不醒的賈乃福面前,試了試他的鼻息,道:“臣為保護殿下而來,適才傷殿下者,可是這朔州參軍賈乃福?”
“是又……喂!”
言未盡,刀便出,等太子欲阻止時,已是血泓潑地,人頭滾落。
……又是不分青紅皂白,直接就殺了?
手指一緊,太子擰眉道:“你無詔怎可擅殺朝廷命官?”
甩去刀尖上的血珠,少年似是對剛剛殺了一個人無感一般,微微垂首道:“臣,有詔。”
……
陸棲鸞花了三個呼息的時間思考了一下她為什麼要在元宵節這麼個吃吃喝喝風花雪月的日子裡街頭狂奔。
首先這一定不是她的錯,她只是來橋上和內定未婚夫約個會培養一下感情的,至於為啥造成現在這麼個局面,她最多是在太子揍賈乃福的時候,貫徹一個朝廷官員的基本責任感,衝上去為帝國未來的儲君頂鍋而已。
……其次,宋明桐,這個女娃不僅個子比她矮一個頭,還被自己家的侍女忽悠得團團轉,害人的手法和想象力基本徘徊在三流宅鬥話本之下,沒有什麼威脅。
最後,我朝那令人憂國憂民的儲君,硬要說的話只是個沒有什麼腦子的熱血青年,嘴上傲嬌然實際上為了妹妹哪兒都敢闖,誰都敢打,不考慮後果,大概潛意識裡認為自己是一道自由自在的風,跟他計較同樣沒什麼意義。
所以結論是……賈乃福這個人被打是命中註定的,不虧。
嗯,明天若是上了刑部大堂,就照這個邏輯忽悠老爹吧。
想好藉口的當口,後面賈乃壽已經追了上來,陸棲鸞扭頭一看只見那人滿臉血,恍如一頭髮怒的兇虎一般,登時脊樑骨就抖了三抖。
陸棲鸞本能更快點,無奈今日打扮得有些累贅,一時半會兒邁不開大步,且越跑越覺得古怪。
這周圍是一處叫康平坊的熱鬧所在,正是元宵節的時候,此時街上卻一個人都沒有,總不至於剛剛她那一嗓子梟衛把五百步開外都搞得千山鳥飛絕了吧。
眼瞧著前面遠處的路口隱約有些佩刀趕來的人影,陸棲鸞猛地剎住,猜想賈乃壽從外地來,不識京城四衛編制,道:“賈將軍,我乃梟衛女官,剛剛與你相鬥者是東宮太子。前面府衛已趕來,同朝為官,有什麼話公堂上一辯分明可好?”
賈乃壽怒火中燒,哪裡聽得她解釋,一掌劈得她面前的細柳攔腰折斷,喝道:“胡說八道!本官管你是誰,敢欺我兄弟,定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嚯,好凶。
這一片空蕩蕩的商鋪林立,陸棲鸞便沒有再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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