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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陸棲鸞神情有異,低聲問道:“你認識?”
陸棲鸞:“慚愧慚愧,正是下官的未婚夫婿。”
太子頓時對他爹產生了鄙視之情:“父皇就是這點太過分,老是這樣連有夫之婦都不放過。你不要太介懷我這邊,我不會閒的沒事兒去拆散有情人的。”
雖說跟陳望的感情也不咋深,但還在努力培養的陸棲鸞十分感動:“沒想到太子殿下不僅愛惜親妹,還如此通情達理,下官感激涕零。今日茲事體大,我一末流怕是處理不當,傷了太子的聲名,這藏屍掃尾的功夫就委託殿下了。”
“好說……誒?”
太子再次確認了一下自己的處境——元宵節,原本應該跟自己相親的姑娘在上面會情郎,自己在下面吹著冰冷的橋洞風處理一堆重傷的渣滓。
……八年抗婚的太子殿下,第一次覺得有點寂寞。
……
陳望立在錦雀橋上,看著河上浮沉的蓮燈,腦子裡的文思在剛剛文人相輕的詩會上徐徐沉澱下來。至少這一刻他不想費神去醞釀文辭美句,而是多回味一次昨夜雪月廊下的那句佳人有意。
在他看來,那個姑娘是明快而自由的,她會欣賞文縐縐的字句,但當他直白地與她侃天說地時,她會更貼近於他的靈魂。
明年,他也許會再來這裡,挽著她的手一起看一夜河燈吧……
“我還以為你會晚點來呢。”
背後被輕輕拍了一下,先是一身清豔的棠紅映入眼簾,隨後便是她略顯凌亂的髮尾,不知在哪裡的繁華人流擠過,調皮地從耳側落下幾絲。
“讓你等總歸不好。”
陸棲鸞的目光微微漂移了一下,似乎是急於離開這裡似的,也沒多聊兩句,馬上便說要去西城門看孔明燈。陳望自然是隨她去的,正有說有笑地走下橋時,空蕩蕩的大街那頭便傳來一串放肆的馬蹄聲。
“……之前朝廷明令不準在朱雀大街驅馳,誰敢如此目無王法?”
那馬蹄聲由遠及近來得極快,陳望讓陸棲鸞走得靠裡些,皺眉望向來者。只見是個滿面猙獰的巨漢,本是想出言相阻,又怕一起爭執讓這巨漢傷著陸棲鸞,一時間面露慍色。
陸棲鸞剛一抬頭便撞上那巨漢掃來的視線,想到剛揍過他弟,下意識地偏過目光,卻讓那巨漢注意到了,勒馬回身,喝道——
“兀那女子,可見過一個瘦長紫衣男子?”
陸棲鸞一看那賈乃壽找來了,便知事情不妙,轉念間已編好一套說辭,哪知陳望作為文人,嘴比她快,直接將她護在身後代她答道:“未曾見過。”
賈乃壽甚少見有人在他面前毫無畏懼,虎目一瞪道:“本官問的是她!”
陳望寒聲道:“我們一直同行,未見過便是未見過。”
賈乃壽剛想發作,忽而鼻子一動,怒道:“沒見過此女身上怎麼有血腥味?!本官聽說有人在錦雀橋毆打本官親弟,定是你們無誤!快說吾弟究竟在何處!”
說著,賈乃壽便一馬鞭甩了過來,陳望一把將陸棲鸞推開,伸手去攔,直接一聲皮肉綻裂響,右手頓時鮮血淋漓。
“陳望!”
賈乃壽正要下第二鞭,突然聽見背後一陣破風聲,一個骨折筋斷的人直接從後面砸在他身前,嚇得他的馬匹一驚,嘶鳴間揚蹄一踩,那人便是一聲慘叫,待骨碎聲傳出,賈乃壽定睛一看,頓時目眥欲裂。
“吾弟!!!是誰敢傷你?!”
“你爺爺!”
來者自然是正要拖賈乃福去巡城吏那兒的太子,他扔完人,衝上來不由分說便與賈乃壽打了起來。陸棲鸞一看心下著急,這賈乃壽從外地來,怕是根本就沒見過太子,萬一趁他病打出個好歹,在場所有人都要下獄。
“棲鸞,你快去報官,我……”
陳望一個文弱書生,那一鞭子正抽到他臂上先前留下的凍瘡處,自然是無力再上前助戰,正要喊陸棲鸞不要管他先去報官,便見她一扭頭,拔腿就跑。
陳望:……
好在陸棲鸞還是有基本的良知,看似無情無義地落荒而逃,實際上是直奔一家煙火鋪子,一腳踹開門,衝進去就抱起一堆炮仗跑了回來。
陳望震驚地看著她回來就把炮仗全扔在地上抽搐著的賈乃福身上,拿起火摺子往炮仗上一扔,朝那邊的戰團就是一聲吼——
“賈乃壽!你弟炸了!!”
第十二章 開葷
陸棲鸞鬥雞走狗的兒童年代裡,九成九的時間都在學堂裡打架,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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