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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開闊處跑,而是靈活地騰挪著身形往拉貨的木車後躲,一邊躲一邊言語騷擾:
“我騙你做什麼?你看你背後,我府中同僚已經來了。天子腳下擅殺朝廷命官,按律當市口腰斬,你當得起?”
賈乃壽被打壞了一隻眼,一下子跟不上陸棲鸞的動作,吼道——
“本官不世功勳在身,便是皇帝要讓我三分,本官要公主下嫁,公主就要下嫁!你一區區女官,除非進宮做娘娘,這輩子都休想讓本官俯首!還敢拿刑律來壓人,可笑!”
說著,便一拳錘爛了一架貨車,只聽車裡一片碎瓷聲,本以為是薄酒,沒想到卻是一車用於賣燈籠的火油,澆了他半身。
“賈將軍。”
賈乃壽更惱,一回頭,便見陸棲鸞提著一盞燈站在那頭,火光透著紅色的籠紙,與她一身棠紅相映得隱約有些妖異之感。
“在公堂上站著說話,或是跟令弟一樣躺著說話,莫怪下官未提醒過將軍。”
再怎麼說對方也是為朝廷戍邊的大員,陸棲鸞雖知道今日多半不能善了,但看在後面已有不少像是哪兒的巡衛追過來的樣子,心下稍安,想著磨一磨他的火氣,待到公堂上再說。
賈乃壽似是也聽見了四面八方有朝他圍來的腳步聲,又見陸棲鸞只離得他十步遠,想到今夜被這女子愚弄了不止一回,骨子裡混過江湖的兇性一起,便想著先殺了她再說。
“那本官就先殺了你,再上公堂交代!”
陸棲鸞見他眼神一陰,正要把燈籠丟開退步時,忽聞賈乃壽背後一聲熟悉——
“可是歸德將軍賈乃壽?”
賈乃壽看陸棲鸞背後無退路,扭頭一看身後幽幽站著個陌生的少年,揚手便朝他拍去:“哪兒來的毛孩子!滾!”
頭皮一麻,陸棲鸞來不及想蘇閬然怎麼會突然在這兒,連忙喊道:“你對付不了他,快跑!”
這一句甫出口,眼前一道寒光斜斜劃過,似是有什麼熱液濺在臉上。
愣怔間,賈乃壽山一樣的身軀晃了晃,在陸棲鸞面前沿著一條從左肩至右腰的血線,隨著漸漸擴大的猩紅骨肉崩離,兩片破碎的軀體轟然倒在逐漸擴大的暗沉的血泊裡。
只一刀,人兩斷。
被飛濺的血液浸紅的眼瞳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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