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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明桐立馬捂住了腦袋上的步搖:“我這可是御賜的!你休想!”
陸棲鸞略感失望,低頭一看宋明桐的鞋尖鑲著一圈錯了金絲的象牙,絲毫不經考慮,直接衝過去把人按倒。
宋明桐萬萬沒想到今天晚上沒有被登徒子按倒,反而被情敵按倒了,驚恐不已:“你你你大膽!你要做什麼?!”
正說著忽然腳底一涼,只見陸棲鸞將她按倒後直接脫了她的一雙象牙繡鞋,揣上便跑:“你鞋借我用會兒明天還你啊!”
宋明桐的臉瞬間就綠了,呆呆地看著陸棲鸞加入戰團,拿著繡鞋先是衝上去把太子懟到一邊,接著就抄起象牙繡鞋朝賈乃福腦袋上拍,一邊兇殘無比地拍一邊高聲喊道:“大家都別打了!不要為了兒女情長這點小事打架!橋上這麼多人看著呢,成何體統!”
宋明桐身邊的侍女剛要跑去喊人,一見宋明桐一雙玉足露在外面,慌忙奔回來圍住:“快把小姐的腳裹起來!這女人要壞我們小姐名聲!”
橋下喧鬧聲漸大,不一會兒便引來橋上的注意,此時錦雀橋上大多的文弱公子和姑娘家,見橋下有人被打出了血,一時也不敢靠近,一邊有人去叫巡城吏,一邊正交口接舌地圍觀。
“這不是之前裡在朱雀大街縱馬狂奔的狗官嗎?這會兒竟被一個姑娘家打?”
“活該,我娘就因為他崴了腳。”
有人下到對面河岸的柳樹邊遠遠問道——
“幾位姑娘可是遇見了賊人?要叫官差嗎?”
陸棲鸞見賈乃福被揍得差不多了,擠出一個官方笑容對橋上指指點點的百姓道:“無妨,登徒子已被制服,大家放心,有梟衛府在,定能讓大夥兒過個好節!”
太子之前被抓回宮裡時,御醫餵了他二斤寧心散,這會兒功力不如以往,被陸棲鸞冷不丁地一撞直接就岔了氣兒,捂著腰子道:“別……別說你是梟……”
上面的百姓一下子寂靜下來,有人哆嗦著問:“姑娘您是——?”
“哦,做好事不留名,在下梟衛府校書,表揚信寄到府裡就好。”
一時間似乎雪也不飄了,人也不鬧了,大家都一副見了鬼似的。
陸棲鸞正奇怪氣氛不對,不知誰驚恐地喊了一聲:“梟衛又殺人啦!!!”
頓時橋上的尖叫此起彼伏,男的鞋冠亂飛,女的釵環四散,時不時從橋上甩下來一隻只提燈,伴著哎呦哎呦的踩踏聲,不一會兒,整個錦雀橋連帶著下面路口的百姓盡皆一鬨而散。
——哎哎哎哎哎你們京城人過元宵節還有逃生排練???
陸棲鸞一臉“我做錯了什麼”的表情望向太子,後者面無表情地看了她片刻,道:“看在你是外地的份上,今天的事就這樣吧。提醒你一下,梟衛府的人辦案從來不說自己是梟衛,會把百姓家的小孩兒嚇哭的。”
“那我應該自稱啥?”
“幹好事的時候自稱雁雲衛,幹壞事的時候自稱金門衛。”
“為什麼?”
“因為雁雲衛的女書令是梟衛趙統領的媳婦,而金門衛的蔡統領曾經是他的情敵。”
——我工作的這個圈兒好亂。
太子給了她沉默反思的時間,轉頭對宋明桐道:“這不是你該留的地方,回家去。”
宋明桐回過神兒來,咬了咬唇,罕見地順從道:“今日讓殿下見此狼狽之態,委實失禮,改日明桐進宮請罪。”
她身邊的侍女還有些不甘,皺眉看著陸棲鸞道:“小姐,她……”
“走吧。”
待宋明桐離開後,陸棲鸞踢了踢生死不明的賈乃福,抬頭對太子道:“殿下要為公主報仇,大可選個更為隱蔽些的方式,或是交託親衛隨意處置。此人畢竟是朝廷命官,若非拿梟衛的身份作掩護,如此大庭廣眾之下,怕是朝野會有所非議,對殿下的聲名有損。”
“我不在乎。”太子活動著臂膀,一臉隨性道:“非議便非議,左右每日看著那些人勾心鬥角的,我嫌髒。”
……哈?
陸棲鸞愣神兒間,忽聞橋上有個熟悉的聲音。
“……今日不是元宵?為何這錦雀橋上如此兵荒馬亂?”
“怕是都去西城門看萬戶孔明燈去了。”
“我姐貪玩,多半也是去了,你在文會上連鬥了十首詩,還是回去休息吧。”
“不了,有約便要守,她不來,我不會走。池冰兄儘可前去,這橋下蓮燈也是難得的美景,我在此看看便是。”
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