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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讓三皇子替太子聽政,簡直是天降之喜。
次日,皇帝下令,整肅梟衛府,凡有仗權濫殺官吏者,一經查實,殺無赦。
“……近日的事你們也知道了,陛下並非是聽了文官的話才下令整肅梟衛的,是在表達對日前地牢失守一事的不滿。”
梟衛府中,趙府主少有地親自將屬下召集起來訓話,話雖說得不溫不火,但每個字都是在打當日負責府中戍衛的高赤崖的臉。
“陸司階,先說說你查到的當日地牢裡失職者吧。”
“是。”
陸棲鸞攤開一卷名錄,道:“廿九日,負責地牢正門的牢頭是許羅、孫順二人,許羅與孫順分別持第一層與第二層鑰匙,事發前巡邏的衛隊看見許羅提了一壺酒入牢中,便去阻止說府中不許飲酒,與之爭執了兩句,許羅聽從,隨後又說牢中生蟲,怕染疫病,喊了數名府中僕人進牢打掃。亥時三刻,巡邏隊換崗,見到孫順慌張跑出地牢,身上有血,換崗的衛隊抓他盤問時,地牢中火起。”
“那孫順怎麼說?”
“孫順的供詞與巡邏隊描述吻合,說是許羅帶進來的奴僕是劫獄之人假扮,一進來便沿途放火,他急忙裝死才躲過一劫,但第二層的鑰匙卻是被他們搶走了。”
“哦。”趙府主略作思忖,道,“這麼說來,是這許羅串通賊人將牢門開啟的了,此人是誰調來的?”
地牢的牢頭五日一換,每一層拿鑰匙的更是要由府主和副府主親自批下,如果不是趙府主,那就只有……
下面的人噤聲不語,旁邊一直聽著的高赤崖臉色微冷,寒聲道:“是我從虎門衛調來的。”
空氣一時凝固,陸棲鸞掃了一眼趙府主的神色,道:“恕下官多言,此事有其疑點,事後經葉大夫調查,許羅屍體雖被燒燬,但依傷口看並非是梟衛的兵刃所為,反倒是在門口就被賊人所殺,而且是從背後割喉殺害,這種手法更像是偷襲,未必是他叛變。”
趙府主頷首道:“我便知赤崖非是那等包藏禍心之人,既然許羅可能並未叛變,便將那孫順再審一審吧。陛下有令,一個月內,梟衛禁全城搜捕令,儘管劫獄之事要暗中調查,但還是不能輕忽,都明白了嗎?”
下面一陣應聲,隨即便各做各的事去了。
高赤崖一句話都沒說,與趙府主也一樣,只略點了點頭,便帶著陸棲鸞走了。
陸棲鸞跟在他身後一直沒說話,半晌,高赤崖方道——
“你可知,府主為何針對於我?”
“下官不知。”
“因為第二層被劫走的人裡,有‘原梟衛’的人,你知道‘原梟衛’裡大多是什麼人嗎?”
陸棲鸞垂眸道:“是聽說過,陛下擢拔人才不問出身,大多是些江湖武人。”
“不止是江湖武人,”待陸棲鸞疑惑地抬頭,高赤崖漠然道——
“他們還是西秦人。”
第43章 先把你定下來
天下之大; 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數十年前,前朝大越末代帝君昏聵,篤信五斗米道,九州盡起青煙,令百姓為捐“五斗米錢”苦不堪言。各地紛紛殺道起義; 義軍氣勢如虹; 不過兩三年,便直入帝都,當時的義軍首領便是大楚的開國大帝。
而大越皇族分支並殘軍敗將西逃至西匈奴; 軍中譁變; 一與匈奴王女混血的郡王殺死大越嫡系皇裔,自封為帝; 借住西匈奴力量將追擊而來的楚軍於太荒山擊潰,自此天下兩分,因地理不同; 又分別稱為“東楚”、“西秦”。
東楚自本朝皇帝繼位後,曾有數年軍事上節節敗退之日,至十年前,楚皇突然開始勵精圖治,不論國籍招徠天下有識之士與勇武之人,建立梟衛並賦予極大整頓吏治之權,兩年內; 殺國之蛀蟲上萬,京城處刑臺日日血流成河。
與此同時,皇帝推行新政,擢拔新血,與周邊各國通商,終於在兩年後,軍事力量迅速超過西秦,漸有一統之勢。
但梟衛勢大,因殺孽過重,最終引起眾怒。有梟衛告密稱,梟衛中出身西秦之人私蓄甲士意欲謀逆,皇帝密詔禁軍與雁雲衛,突然殺入梟衛府,將滿府上下血洗一清,其中無論是草莽江湖武夫,還是出身百家的神算異人,無一倖免。
高赤崖似乎顧忌什麼,並沒有與陸棲鸞多說過去的事,留她滿腹疑惑。
“陸司階,可要聽一聽餘下那證人的提審?”
作為調派任務的司階,這也是分內之職務,其他的梟衛這麼一說,陸棲鸞自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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