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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守門的小夥計原本看他們兩個小孩子,當是來玩的便沒搭理,聽了這話趕緊扯著笑招呼。
襄荷打著哈哈,朝夥計問道:“聽說前些日子這兒來了個神醫,現在不在了麼?”
一聽這話,那夥計飛眼瞄了一下店內的段掌櫃,道:“走了!十天前就走了!”隨即又低下聲,一副神秘兮兮的八卦臉道:“得虧他走了,再不走我們掌櫃都得轟他走!他一擺攤堵得門前客人都進不來,那些日子就沒做成幾樁生意,把我們掌櫃的臉給臭地喲~”
許是平時逮不住個說話的人,此時又沒什麼客人,那夥計話匣子一開啟便是一堆話,倒省得襄荷費心套話。
“也不知那人什麼來歷,掌櫃心裡恨死他了,面上卻還得聽他的話,他要借店裡桌子椅子也只得借,轉過身再把那人一通好罵。那人身邊還有兩個捕快你知道不?我看那倆捕快也不是真心跟著他,那人身邊叫萬安的老頭兒,使喚倆捕快跟使喚狗似的,也不怕人翻臉!果然,後面幾日那倆捕快臉也臭的跟什麼似的,可偏偏還一步不離地守著,真真是怪事一樁!”
最後又喃喃起那人神乎其神的醫術和宛如天人的容貌來,聽得出來,小夥計對那人印象不錯,不然也不會背後這般抖落他們掌櫃的糗事。
打聽到想聽的,襄荷便拉著劉寄奴離開了綢緞莊。
想起自己來帽兒街的藉口,襄荷便也不急著走,轉身去了米店,買了些上好的米麵,又買了些油紙並其他雜物,兩人手上懷裡都塞得滿滿的才離開帽兒街。
走在路上,劉寄奴思索著綢緞莊夥計的話,心裡有些疑問,但看著一臉若無其事的襄荷,到底還是將疑問咽回肚裡,沒有開口。
襄荷也看出他臉上的疑惑來,但這事兒說起來有點麻煩,他不問,她便也懶得說。
只是心裡也想著那夥計的話,不禁對謝蘭衣的身份又疑惑起來,但猜了半路也沒猜出個頭緒,索性不難為自己腦子,將其拋到一邊。謝蘭衣走了,以後便不用攔著蘭郎中來帽兒街擺攤,她也鬆了口氣。
只是心裡終究有絲若有若無的遺憾,原本以為今日還能見到那人,誰知終究緣慳一面。
到了城門口,見到茶飲攤子旁等著他們的蘭郎中,那絲遺憾便立刻被拋到不知哪裡去了。
之後的日子平淡如水,襄荷一直等著珍寶坊的訊息,盼望著葫蘆賣出去賺上一筆,但過了十來日也沒訊息,心下自然不免失望,但也知這事兒急不來,便又恢復了往日的心態。
轉眼便是六月初十,又到了鶴望書院開坪授課的日子。之前因為種種事情耽擱,自蘭郎中歸家,襄荷竟是再也沒去聽過一次課,如今又得了空閒,她便準備再去爬登天梯。
初十前一天晚上,蘭家卻來了個意想不到的客人。
竟是抱香的娘,孫氏。
☆、第31章 母與子
孫氏是為她的兒子寧霜來的。
孫氏一心期望寧霜能考取功名,自然盼望他進入天下讀書人夢寐以求的鶴望書院,但書院收人規矩何其嚴格,尤其是對寧霜這樣的寒門學子來說,除非有真本事,否則想入書院的門,那純粹是妄想。
書院每年六月都會有一次考試,考試合格者便可入書院,如同登天梯一般,這也是所有書院學子都要經過的一遭。雖然沒有明說,但對於權貴人家子弟和平民子弟來說,考試合格的標準是不同的,平民若想進入書院,尤其是書院中幾個勢大的大院,勢必要比貴族子弟付出百倍的努力。
同樣的,平民學子若能進入書院,便差不多也意味著從此平地翻身,青雲直上。
寧霜平日都是在秀水鎮上的一個學館讀書,自十歲開始,每年六月書院考試,孫氏總要寧霜去試上一試,但已經考過三次,寧霜沒有一次合格,今年已經是第四次。
巧合的是,六月初十不僅是經義坪開放的日子,也是今年書院考核的日子,當然,考核不止一天,初十僅是考核的第一日。
孫氏此次前來,便是聽說襄荷明日又要去爬登天梯,便特地來拜託襄荷屆時照顧一下寧霜。
襄荷聽了她的要求,猛一下沒還聽明白,又問了一句,待孫氏再仔細解釋過後,不禁感到深深地無語。
書院考核任何人皆可參加,但同樣的,參加考核之人必須憑藉自己的力量爬上登天梯。
前三年寧霜便爬了三次登天梯,可他體質荏弱,每次爬完登天梯都累得幾乎一頭栽倒在地。雖然爬上登天梯後書院會留些時間,讓人休息好了再考試,但對於如孫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