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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宮中休沐,皇后也領著各宮嬪妃往大佛寺參拜; 皇長孫太小吹不得風; 只留下幾人照顧。
秋娘從外頭進來,就看到春娘正在給小皇孫換衣裳,她急忙走過去,“這些事由我來就好,春娘你去忙別的吧。”
春娘卻笑容和氣; “這有什麼,大家都是姊妹,你做我做不都一樣麼?”
事出反常必有妖,若沒聽張德保那番話,秋娘或許以為她轉了性了。但既然已存了疑心,她就不能不求證清楚。
秋娘奪過她手裡的衣裳,“這件小衣是哪兒來的,我怎麼從來沒見過?”
春娘心中打鼓,還是故作鎮定笑道:“是我用尚宮局送來的料子新裁製的,瞧著還行罷?”
她素日就沒見春娘動過針線,這會子倒憑空變出一身衣裳。聯想到她同高貴妃的往來,秋娘的心不禁提起。她將那件小衣翻來覆去細看,卻並未看出什麼端倪,春娘見狀,不禁悄悄地吐了一口氣。
哪知這般模樣正被秋娘瞧在眼裡,秋娘越發肯定了衣裳有古怪。她將小衣翻了個轉,咦道:“這衣裳的襯裡怎麼是舊的?”
春娘支支吾吾道:“一時找不到好的料子,用我一件舊裳絞碎了縫進去的。”
“你才說尚宮局送了料子,怎麼這會子料子又不夠了,這不是自相矛盾麼?”秋娘冷冷的看著她,“春娘,太子妃對咱們這些人都不薄,你若對小殿下有歹心,莫說是我,就連太子妃回來也不會饒過你。”
春娘只覺背上冷汗津津,終不敢將實情吐露。
秋娘想了一想,能在衣裳上做的手腳,無非是些鬼祟流毒,便作勢起身,“那好,我便拿去太醫院請人瞧瞧,看這衣裳究竟有何古怪。只是,你若老實認罪,皇后娘娘或許會從輕發落;可若是等罪名自己落到頭上來,就有你的苦頭吃了。”
春娘吃這一嚇,不禁癱倒在地,竹筒倒豆子般將高貴妃威逼利誘的情形說出。
“你這是何必呢?即便幫了貴妃的忙,她也不見得會放過你,還不如求得皇后的庇佑,反而有一線生機可尋。”秋娘嘆道。
春娘這時候當然也知道自己想差了,可是悔之已晚,只好流涕懇求秋娘,看在素日的姐妹情分,不要向皇后揭露此事。
秋娘正在犯難,就見張德保大步進來,靜靜地看著她們兩人。
秋娘吃了一驚,及時醒悟過來,推開春娘道:“別說這些渾話了,你有膽子做,怎麼沒膽子承擔?還不快隨我到皇后跟前請罪去,看皇后如何處置。”
結局是顯而易見的,春娘因伺候小皇孫不當,趙皇后打發她離宮,至於那件染病的小衣,也著人拿去焚燬。
秋娘領著春娘出去,張德保則仍眼巴巴的站在跟前。
趙皇后覷著他,“你還有什麼主張?”這奴才不會仗著自己救助了小皇孫,就來向她邀功請賞吧?
張德保皺著一張臉道:“小的斗膽想向皇后您求個恩典,准許小人留在小殿下身邊侍奉。”
他原是伺候太子的,如今太子離宮,張德保便成了沒根的浮萍,一個人待在東宮好不孤寂,又不能像秋娘她們那般隨時進出椒房殿,隨時看望小皇孫,心中實在憋屈的很,更覺有負太子所託。
趙皇后心下一寬,點頭道:“原來是為這個,什麼大事,留下照應便是。”
張德保歡天喜地告退。
趙皇后瞧見他這副模樣,心下倒微微有些唏噓,怎麼元禎調教出的人就這般忠心呢?她大概在識人之明上真有些欠缺,可究竟差在哪兒呢?明明她是母儀天下的皇后,人人都該對她盡忠,可是眼目所見,眼前並無一個可親之人,委實叫人惆悵。
她不禁想起傅瑤來,她們婆媳雖不和睦,那女子倒踏踏實實幫助過她幾回,只是趙皇后從來不曾真正信任過她。
她現下倒有些盼望傅瑤早些回來了,那女子細心,可以免除許多不必要的風波,省得高氏這條毒蛇整日在旁虎視眈眈。
趙皇后皺了皺眉,發現自己竟不自覺的將傅瑤視作同盟,這種心情就更不愉快了。
傅瑤原本是打算啟程的,連車駕都準備好了,可惜時候不巧,正趕上傅湛得了時疫,臥病在床無法理事,元禎只好暫且接替他的職務,行程也只好耽擱下來。
所謂時疫,不過是某種流行病的簡稱,好在傅湛得的並非頂嚴重的那一種,安心休養、好好吃藥便沒事了。
事實上也不止他一個,近來天漸漸熱起來,災民們半飢半飽,加之蚊蠅滋生,本來就容易生病,這樣的病患也出現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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