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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高貴妃位高跋扈,誰知親見之下,才知是這樣溫柔可親的性子,倒讓她由衷生出幾分嚮往。
宮裡是最缺乏溫暖的所在,所以一點點的善意,就能俘獲人的心腸,哪怕是裝出來的也罷。這道理高貴妃最明白,可惜春娘半點不懂。
隔日春娘果然悄悄來到漪瀾殿,她到底還是愛惜這張臉的。
高貴妃屏退眾人接見她,先遞給她一瓶白玉藥膏,才又笑眯眯說道:“本宮命人裁製了一件小衣,你拿去給小皇孫穿著試試,看合不合身。”
春娘兩手端著接過,仔細看了一回,饒是她素性粗疏,也不禁起了疑心:衣裳倒是新裁的,只是這內面料子不似新進的料子,彷彿被人穿過似的,暗而無光。
她自然不好明說,只訕訕道:“娘娘是否拿錯了?這件小衣彷彿由舊衣改制。”
高貴妃笑吟吟的看著她,“你眼睛倒尖,不錯,這衣料的確是由一名宮人身上絞下來的。”
聽她的意思,彷彿有意把舊衣給小皇孫穿,這是何故?
春娘正在納悶,就聽高貴妃輕飄飄說道:“那名宮人才發過風疹,所以本宮才如此拜託她。”
她語氣裡並沒有分毫凌厲之意,春娘卻覺得額上冷汗涔涔下來。
她匆忙跪倒在地,急急叩首道:“娘娘饒命,奴婢不敢如此。”連聲音裡幾乎都帶了一絲哭腔。
高貴妃斜睨了她一眼,“本宮都將此秘密告知你了,你還以為自己有機會推脫嗎?”
她將衣裳連同玉瓶一併硬塞到春娘手裡,臉上早已沒了笑意,只剩赤裸裸的脅迫,“事情若辦得好,本宮自會重重賞你,可你若是辜負了本宮的指望,那就別怪本宮翻臉無情。”
春娘失魂落魄的從漪瀾殿出來,心裡早就成了一團亂麻。她有點後悔自己信了高貴妃的好心,當時真是鬼迷心竅,如今卻騎虎難下。高貴妃將此事坦白的告訴她,無論聽與不聽,自己已落入她擺佈之中。
與其終日惶惶,倒不如索性賭上一把,只要高貴妃信守承諾,她還是有生路可尋的。
這般想著,春娘用指尖捻緊那件衣裳。這不起眼的東西,或許會成為催命的符咒,就連她也不敢過分接觸。
她這樣茫然行著,卻不知自己的舉動已落入沿途的張德保眼中。
張德保回頭就找了秋娘說話,叮囑她道:“這些日子你可得將春娘盯緊點,我瞧著她彷彿有些古怪。”
秋娘抿嘴笑道:“多謝公公好意,我跟春娘雖有些不和,想來她還不至於因這個算計我。”
張德保跺腳道:“哪裡是為你,為的是小殿下。”
便將春娘進出漪瀾殿一事告知她,並道:“你也知道,皇后同貴妃娘娘一向不和,春娘好端端的跑去漪瀾殿做什麼,怕只怕高貴妃想趁機對小殿下做手腳,若真出什麼岔子,咱們如何向太子殿下交代?”
秋娘聽得心驚,肅容說道:“我明白了,多謝公公提醒,我會留意的。”
張德保不禁默默嘆息一聲,太子和太子妃遠行,他們這些下人也隨著小皇孫來到椒房殿裡。只是趙皇后素來有些左性,椒房殿的下人又有些目中無人,他們這些東宮來的流民倒惶惶如喪家之犬。但此刻也不是爭意氣的時候,保護好小皇孫的安危才是首要大事。張德保起初因太子不肯帶自己去雲陽,稍稍有些不滿,如今卻覺得肩上責任重大,太子殿下留下他在宮中,想必就是為了看顧小皇孫的。
想到此處,張德保又加上一句,“這話我本來該跟香姑娘提,只是香姑娘那脾氣你也知道,只怕當時就耐不住性子將她趕出去,反而不美,所以只跟你說,讓你多注意便是了。”
他覷了秋娘一眼,“我瞧著你近日也不大沉重了,當著貴妃的面吵嘴,這叫什麼體統?”
秋娘臉上一紅,正色道:“我知錯了,以後不會再犯。”
第102章 家信
張德保點到即止; 不再苛責; 畢竟秋娘也是情有可原。聽聞太子妃臨行前還格外囑託秋娘料理; 有這麼一副重擔壓著; 這些時日寄人籬下; 神經又緊緊繃著; 急躁了些也是難免,令她改過就是了。
哎; 要是太子妃能及早回來就好了,太子妃雖然不怎麼管事,可有她在; 眾人便彷彿有了主心骨,格外安心,想想也挺神奇。
秋娘聽了張德保的話; 果然加倍留神起來; 著意盯了春娘幾日,卻不見春娘有何異動。
正在她疑心自己冤枉錯人時,春娘卻主動往槍口上撞來了。
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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