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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麼。
我師叔的勁敵,居然真的是那個怪樣子的刺虎?我要記得告訴塵西。
拎壺子同學,現在一門心思念叨的是,胡盈盈要殺他,而他說出了心中秘密,今日終於圓滿,現在但殺無妨。
胡盈盈低頭輕聲罵:笨蛋,真是笨到家,我要想殺你,還能等到今天?綁你那麼久,餵你吃藥餵你吃飯,還……還卸你衣服,我難道是吃錯藥了麼?
拎壺子更加錯愕。
胡盈盈羞紅臉從懷中拽出一個本子,扔在拎壺子面前,掩面哭泣:其實我才是笨蛋。我從來就沒想到我那師父還能人被評至情至性,影道長畢竟非一日之道行。被你和我師父算計,也還罷了;一心想和你好,你扔下我讓我獨自煎熬,還說是為了我,我也沒力氣罵你;可我想和你做個夫妻,還要靠偷這個來現學,都學不會。你現在知道我是一個笨蛋了,後悔也還來得及。嗚嗚嗚……
拎壺子翻翻那個本,我也看到了,是那本《花叢圖鑑》,他看看胡盈盈哭泣的樣子,瞭然地笑。見他突然扔下那個本,跑去將個小小的胡盈盈猛一臂騰空抱起,順道揮袖子發兩枚棋子滅了兩個燈,準頭真不賴。聽得他對胡盈盈耳語:盈盈姐,你不會怎麼不問我?你不曉得這冊子是我畫的?我才是笨蛋,好不好,嗯?
咳咳,黑燈瞎火就敢公然調情?這也怪不得他,全因為他不知道我是個賊耳朵。胡盈盈象徵性捶打的聲音似乎只為了裝點這樣的時刻,毫不得力,淪為背景。我頭一次疑惑,女人練一身武功到底為了什麼,是不是終要淪為裝飾。我也會這樣麼?和胡盈盈一樣淪陷在某時某地,終究武功盡失。師父教給我的這一身武功,我究竟會交代在哪一年?
拎壺子行事有勇有謀,還有決斷,胡盈盈沒有找錯人。他抱著人剛往外走幾步,大概想起來還有個觀眾,回頭對我說:於女俠,今天全憑您給我倆做個證婚人,我和盈盈姐今夜就要成親。謝媒酒先欠下,明日我自當補上。
總算沒有忘了謝幕。
一溜煙沒了影子,胡盈盈的嗚嗚聲還在耳畔。
電閃雷鳴,風雨交加,能見證這樣一個場面,如今我也算一個奇人。
誰是誰的盤中餐,塵西料事如神。
可是不對啊,明明月季和高力克如此肯定高力強暗戀的人就是慕容凝,明明《花叢圖鑑》是我在萬年鎮結識的樂正雨所作,明明這書是從高力克那兒得的……這其中諸多疑點,明天還得拽著他拎壺子細細解說。
今晚的酒雖然沒有喝夠,明天我大概能順便領頓喜酒喝,真是賺到。
16
16、喜宴 。。。
我想要得到天上的水;但不是你的淚…… 《崔健…苦行僧》
武當果然不是一個尋常地。次日,拎壺子與胡盈盈的事情這一傳開,小道士非但沒有受到任何形式的責難,整座山居然立馬張燈結綵忙活起來,擺出一副大宴江湖賓朋的闊綽架勢。這掌門、這排場、這胸襟,估計也就只有我師公可以一拼。
作為武當的客人,我從此過上了胡吃海喝的日子。武當小七俠的小道士成個親,遠近各路江湖人物都跑來赴這一趟席,這是何等的面子。將來我成婚的時候,哪裡及得上他們一半風光。當然就算給我風頭,我也不樂意出,項莫遠他又不是頭回娶,稀罕。我是不是又成怨婦了?可我就算稀罕他來這兒看我一眼……現實是我師父剛回了天都。所以,我並沒有在抱怨,我真的只是平靜地在陳述一個事實,對手剛剛回宮,兩個即將出世的小孩子,你們知道的,我算個球。
流水的席面不動彈的我,吃得歡不說,還結識了江湖人物無數,我本來好酒又好熱鬧,現在同著各路豪傑相逢一笑仰頭一飲,彼此未必問個來處,這等豪氣日子,只曾在我夢中出現。迴天都?嫁人?好像是有這麼回事。可對我來說,這樣的日子,相當於醇於瓊落酒罈子、老鼠掉米缸,天天酒逢知己,千杯落肚,教我如何思歸。而且真別說,總被人小女俠、女俠這麼叫著,還挺受用,還挺習慣。
一得意就忘了形,要不是塵西提醒,我差一點點忘了月季。自從那晚連夜出走,都好些天沒見她了。去找高力強,他憋著一幅著急樣子,話不多的人多說得了什麼。
胡盈盈拎壺子相互得手第二天,趁拎壺子老兄請我吃酒,我問起高力強。
這世上就有那麼多心重的人,這個高力強,對月季這個青梅竹馬的妹妹的愛意,充得鼓鼓囊囊,裝得滿滿當當,就愣能拒絕了她,說什麼另有所愛。
為什麼高力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