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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我忍著痠麻去通知高力克,招財進寶的故事說了個開頭,傻小子急得飛一樣奔向黑暗裡去。
大約這就是戀愛,心情總是起起伏伏,心事總是兜兜轉轉,萬般不離折騰,以為日子就是這樣的沒有盡頭。我的戀愛短小精悍,所以我知道結局,我過了秋天就要嫁人了。在別人的故事裡摻和胡鬧,摸摸自己塵埃落定的日子,想起項莫遠溫和的眼睛。
師父的眼睛什麼樣子?其實比項莫遠的還要好看,卻少有溫度,除此之外我再想不起來,到了後來他連說個話都懶得看著我說。師父大概會想起我一回兩回,那又怎麼樣,他拍拍屁股頭也不回。待我回天都嫁了人,不知道要不要給小叔子敬茶。如果要,得允許我把茶換成酒,我要罰他三大杯。
可是他又不會醉,他會把酒當茶,從容喝下。回去自然有佳音貯盼,有佳人靜候,他愛摟誰摟誰,再沒有傻徒弟礙手礙眼。
我的睡眠從小不錯,可誰也不能保證永遠好眠,最近幾個月實在不怎麼樣。天剛亮的時候我終於有了點睡意,卻聽見敲門聲。我想是月季回來了,死鴨子嘴硬總有回心轉意的時候,揉著眼睛去開門。門外的人居然是師父。
他看起來樣子疲憊,我意識到自己此刻披頭散髮,還慶幸來人是師父,只是沒有力氣想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有氣無力掏個拳打出去,以為他會習慣性地和我那樣拆幾招,可他沒動。我一拳頭打他胸口上,可惜沒使上多少力,發狠勁又連出幾拳頭,他還是沒動,也沒說話,瞧神情還有幾分被敲疼樣子。不打算理會他,因為這一次心裡頭的氣的確是滿滿當當,都不知道怎麼解,就回去矇頭繼續睡。倒頭時我還琢磨著這一回究竟多久不和師父說話比較合適,再醒來的時候,天不知道為什麼還是暗的。
環顧屋子裡連個鬼影都沒有,我餓得前胸貼後背,想去找師叔,剛好聽到塵西在屋外喊:於果你知道不知道自己已經睡了一天一夜了,快出來吃點東西,餓死了我回去不好交待啊。
我急著跑出去:師父呢?
塵西笑得詭異:你這莫名其妙最近也不是頭一回了,要不要我現在去天都給你找我師兄,告訴他你這樣惦記他?師兄大概很想知道,嘿嘿嘿。
哦,是又做了個夢,難怪他打不還手。我原本打算啐塵西,可是肚子嘰裡咕嚕還得指望他,連說是是是,我就是太惦記師父了,惦記到胃疼,快賞點東西來吃。
見我餓鬼模樣,塵西索性帶我到廚房,他倒是熟門熟路。邊吃我邊瞧著他心情不錯……得手了?
塵西靠牆也喝著一碗稀飯,嘆了聲:哪裡。只是你該想想你師叔是什麼眼神,她只那麼看我一眼,千言萬語我就摸了個大概。
那麼自信。有怎樣好事的師叔,就有怎樣好事的侄女,我追著問:怎麼個大概法?
師叔閉上眼睛:她如果要我現在就去死,我大概也沒有辦法拒絕。
說得惡狠狠,咳咳,這麼個大概。
打遍花叢終於遇到坎,處處留情終於輸給自己的慾望,把別人的心隨地亂扔終於也被報應被棄置,常言道:你小子也有今天。說的就是這種現世報。
我小聲問:教胡盈盈的那個生米熟飯的法子,你就不能用一用?假純情吧,假清高吧。師叔,沒用,你就算假裝不會,也只能騙鬼。
塵西冷笑,這時候我摸到壺酒,給我倆各自斟上,他猛灌一口才慢悠悠吐了句:呵呵,米飯早都涼了,也不知道還能不能算數。
這是怎樣的勁爆往事,原來飄香院那一回,他倆真沒枉費付給月季的那點兒包廂費。有真刀實槍的事實墊底,這慕容凝怎麼就能狠心對我師叔始亂終棄。
師叔絕口不提的時候我是不好問的,喝酒談天這樣好的機會不認認真真八上一卦,卻當然不是我的風格。
師叔說,慕容凝拒絕見他,是源於上輩糾葛。哦,雜書上常有:師叔,我知道了,你倆是親兄妹。
師叔喝多了並沒忘了用手敲我的頭,塵少俠的拳頭可以敲得碎磚頭,我差點變成了冤魂,再也見不到師父。還好我的頭皮沒有被敲破,大概是師父怕我被師叔欺負,加了金鐘罩在我身上(師父唉,您究竟在哪裡)。我揉著頭埋怨:怪誰,還不得怪你自己講故事總是講得不夠完整。
塵西雖然瞪我,倒沒耽誤講故事。聽起來慕容凝是見了師叔的那塊家傳腰佩,態度才起了變化。我想問得再細節些,師叔難得臉紅著罵人:媽的,你再往下問。。。。。。於果你敢這麼問我師兄話不敢?
切,不說就不說,句句話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