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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叔會帶著高力克去了哪?我和月季互看一眼,頭一個念頭……他塵少俠帶著去的,除了山下的風月場所,還能有哪兒。如果他們真的下了山,估計師叔是打算使一些他的獨門絕招,以迅速幫高力克恢復記憶,然而,他又不是一個急功近利的人,難道……我望向慕容凝。
誰說我不會以眼殺人,瞧,冷美人在我犀利的目光下,終於承認自己在塵少俠的強壓緊逼之下,出了下策,說只要師兄能夠恢復記憶,自己就嫁他。月季哭得很傷心,怪慕容凝把自己的幸福建築在別人痛苦之上,四哥現在孩童心智,跟著塵西下山去那種地方,後果怎堪設想。小七俠眾人並不護短,很有些怪罪小師妹的意思。
慕容凝再冷靜,畢竟是個女孩,聽了月季描繪的後果嚇得哭訴:對不起,我真的不是玩弄你們,我是對自己沒有信心。
月季氣極:你沒有信心和我四哥有什麼關係?
慕容凝哽咽:我是覺得,假如在師哥的身上能夠發生奇蹟,那我和塵西……就也會有奇蹟的,嗚嗚嗚,我還不是想給自己一點鼓勵麼。
師叔沒白磨,這把刀雖然鈍,但總算開了竅。可這一來苦了月季,可憐月季飽受摧殘的小心肝,也可憐這些天被她悉心照顧的高力克小弟弟。
次日晚飯,塵西和高力克才回來,月季又是一日一夜未睡急急忙忙趕出去迎。最近她憔悴的樣子教人心疼。高力強看在眼裡,私底下一日送三次參湯來,託我給月季服下。月季顧著陪伴高力克,我端給她,她就馬馬虎虎喝下,也沒在意喝的是什麼。
我很少數落師叔的不是,但他這回這樣做太自私也太對不起月季了,要不是他太高興,簡直要剋制不住對慕容凝那番話的狂喜,我差點沒和他吵起來。他心情大好,我再怎麼憤怒,他還是視若無睹,悄悄告訴我,是帶高力克去了山下的“寶島匯”。
寶島匯是個高階浴場,從塵西繪聲繪色的樣子,就知道那裡必然是個有聲有色之所。我試著平復情緒,和他理論帶一個心理上是小孩子的人去那種地方的必要性,塵少俠卻來了句教我震驚的:你猜我在山下還遇上誰了?說了你都不信—我師兄。
我著急問:你哪個師兄?
塵西笑:還能哪個?你師父唄。瞧你緊張的。
我笑他一定是吃錯了藥認錯了人,塵西不答應:你才吃錯藥了,你們師徒全吃錯藥了。他還問你呢,問你幾時迴天都,我哪知道啊,就告訴他你樂不思歸了。呵呵,我沒說錯吧,侄女,我看你就是挺不想回去的,那個項莫遠啊,我看你也不想嫁了。
他是沒錯,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我的確沒大去想,可這些話,對師父又有甚可說,他又不管我。
塵西搖頭說我良心餵狗:你這麼說我師兄,他可有點冤啊;他來辦什麼事我是不方便問,可他明明說他已經偷空上山看過你了,還難得笑眯眯說你胖了些。他沒胡說啊,他來過的事怎麼沒聽你說起呢?
愈發的無稽之談。只是我的確胖了,萬惡的思念,把我折磨胖了。
可是塵西說:我師兄可不會說謊啊。塵西這話不假,我師父幾時騙過人。
難道那天凌晨不是做夢,我開門讓進來的是他老人家真身?究竟是他輕功太好,還是我睡得太沉,真是神出鬼沒,如果是真的是他那我太大意,一句話也沒能說上不論,似乎還吃豹子膽出重手打疼了他,唉,這不是說一句少一句了麼。
這事不能深想,想深了是自尋煩惱,師父就算順道瞧我一眼,也是念著舊恩情,我沒必要太過得意。事情的關鍵應該是,塵西究竟帶四哥去寶島匯做甚?
儘管我明白,現在追究這事才比較重要,可我但聽得師叔在那裡亢奮地胡謅什麼:一池碧水洗盡人間鉛華,兩隻巧手撫平歲月傷痕……還能聽到月季氣呼呼同他理論的聲音,可他們到底理論了些什麼,我卻怎麼也沒能聽清。
那一晚,月季因為身心俱疲、而四哥安好,睡得格外香甜。我卻內心翻滾,久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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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踢館 。。。
千種痛哀,結在夢魘的心內,願我到死未悔改…… 《陳少琪…禁色》
瞎琢磨不是我脾性,傷春悲秋的死樣子我嫌丟人,一身酒氣方顯我豪氣,大早上一碗酒漱口神清氣爽,愁情煩事早不放心頭。最近這番歷練,我是酒量大增,每日裡被拎壺子胡盈盈當大媒人吹捧著,好菜好酒招呼著,揮之不去的只有那股得意勁……套用一句江湖上的時髦話,能讓姐姐我拿得起放不下的,從來就他媽只有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