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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我可不想恨了他又得呈他的情。
宋七上道,我和月季不請他吃頓飯,似乎說不大過去。
我和月季本來話多,在酒樓彷彿成了我們和宋七的一問一答。宋七極有耐心,對我這樣的菜鳥,解釋得不厭其煩,我在終於鬧明白山寨究竟幹些什麼活之後,高興得拍案:這可不就是我想要的日子。
劫富濟貧,抑強扶弱,專打抱不平,我理想中的江湖兒女可不就是這個模樣。
月季趁宋七期間離了席,捅我小聲說:別那麼丟人,你以為這宋七手有多幹淨,再鋤強扶弱,也是殺人越貨的營生。你可別嚇唬我,媽媽我膽小。
我很豪氣地拍拍月季的肩:我知道,不過是讓他心裡舒坦,不是你自己說的,宋七好處多得很,要好好招呼。再說,我說的也是心裡話,不乾淨又怎樣,江湖也好,廟堂也罷,你抬頭細瞧瞧,越是高高在上的,越是手裡沾滿了血。宋七可算個坦蕩的。
月季對我使眼色,我回頭一瞧,宋七已經回來了,這身手,也太神出鬼沒了些。他就站在我身後,笑得很坦蕩。
我不好意思地訕笑笑,不知他聽到了幾句。
為了不讓師父抓我什麼把柄,每天的功課我練得很勤。
我每天見他,話還是說不多,偶爾一起吃一餐早飯,其餘兩頓都是和月季一齊在外頭打發,有的時候帶上高力克。
要將恣意樓變成月季媽媽描繪的模樣,著實不易,這裡的工匠又沒見過飄香院,多半憑著想象,有時為了一個細節,也要返工數次。為讓月季騰出更多時間調(蟹)教姑娘,裝修的活沒少讓我操心。有的時候,為了一個古怪材料,必須到郊遠的鎮子上去收,我又不能輕易離開涼州,只好讓那五十人前呼後擁著,跑去嚇唬人。
好多回忘了時間忙活到深夜,回了王府發現他屋子裡還亮著燈,也不是沒想過跑去同他說說這段時間的進展,就像過去那樣聊聊天也好。可又怕滿懷信心說了,被敷衍一通,或者他根本忙得很,沒工夫聽,就沒去敲過門。
忙活到入冬,恣意樓總算改頭換面、重整旗鼓,可以開張迎客了。按月季的說法,總算變成了有錢的大爺們,即便是一擲千金都覺得值,都覺得掙足了面子的……天上人間。
重開張那晚,我礙著師父的面子,不好拋頭露面,留在後院,聽著不遠處紙醉金迷的聲音,有些恍惚。月季興奮地跑回來說:於侄女,你是不知道那場面,不但涼州城的和尚都來買梳子了,託七爺的福,連涼州城外那幾個大山寨,都不知來了多少位豪客。
我笑她那得意滿志的樣。
月季悄說:不過有個主,他來了不尋姑娘,先尋的你。
嗯?我家大王微服捧場來了?我說是和他說了,他倒挺給我面子。我朝外瞧,有些失落,是宋七。
宋七手上提了一壺酒,一些羊肉,都是我喜歡的,他還真地道。
宋七的確坦蕩,上回吃飯,都問答我們的問話來著,他一句沒反問,這回剛斟上酒,就給我來了句:於姑娘,我能否知道,甘涼王是你什麼人?
這口酒噎得我,噴不得咽不下,過了會才咳嗽出聲:呃……七爺怎麼想起問這個。
宋七依舊那副坦蕩樣:不方便對在下提,不提便罷。在下也只是好奇,開張之喜不敢露頭,平日能隨便出入王府,無論上哪兒又都帶著那麼些高手的姑娘,究竟何許人?在下不過是好交幾個朋友,又擔心高攀。
竟全被他發現了,懶得去管他怎麼知道的,我使勁擺手:我們江湖人哪裡談得上高低,倒是七爺您的身手,讓我知道自己有多低。
宋七雖然坦蕩,卻是個厲害角色,眼神犀利不說,話鋒也是犀利得緊:在下有幸,之前見過幾回王爺,單憑看,也知道他本事不尋常,於姑娘又何必高抬我一個外人?
我嘿嘿笑,實話是絕不好說出去的,可再不編套說辭,人家幫了那麼許多忙,倒顯得著實不夠意思:其實他……是我義兄。哎呀,那都是浮雲,七爺又何必提這些無聊事,我們喝酒喝酒。
宋七總算不再追問,舉了舉杯。
酒過三旬我對宋七感慨:七爺,我就是個大閒人,難為有人還把我當朋友。
這是我真心話,往後月季一忙活,我可不又是個閒人,恣意樓是有我一份,可裡外那些事,沒開張那會我還會應付,現在我就只有幹看著的份了,什麼都得月季操心。以為躺著數錢心裡多'炫'舒'書'服'網'麼?今天開這個張,把我困在涼州的魔頭也不想著來道聲賀,真正淒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