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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憤怒地甩了句:那是你說的,我可沒答應。
說完那句我回了房,再難控制,嚎啕大哭,他怎能和個魔頭一樣對我。有那麼自戀麼,要找個愛自己的人天天瞧著自己,心裡頭才舒坦?
從此我琢磨了各種逃跑的方法,深夜越牆失敗五次、喬裝改扮失敗三次、若無其事地想混將出去失敗十一次,成功零次。
期間我輕功大進,盯防我的人,從十來個,增加到了三十來個。媽的,我還真是一號人物。
本來逃跑只是一個目標,現如今卻演變成了一種姿態。不跑對不起他給我找來這票陪練,嘿,我倒想等著瞧,哪天你自己來抓我。
沒想到,經過了那麼多年,我活著的中心,仍是離不了這個逃字。
夏天過去,又將近中秋,師父給我的壽禮,是那五十個高手組的陪練團。太子竟毫不避諱給我來了封信,說是隨信一同捎來了一大桶我喜歡的天都陳釀。夠意思,他竟知道我好這個,怎麼從前就沒聽他提過。我還裝模作樣告訴他我不會喝酒,現在想來,真真小瞧人。
八月十五那天早上,我又翻了一回牆,不消說,被那五十個人提回去了。我已經不大分得清楚,我現在究竟是真的想逃跑,還是隻想教他生氣。
今天沒有訓話,而是被提到一碗熱氣騰騰的面跟前坐下來,是我最愛的燻魚面,不是沒偷咽幾口口水。然而心頭升騰的怨氣還是佔了上風,卻又怕摔了那碗麵會燙到他,最後一折中,只摔了兩根筷子,媽的我可真沒用:您太沒勁了,又不待見我,又要把我當個金絲雀養,還假惺惺指望我吃碗麵條感動,可真能折騰,您究竟想怎樣?
師父有些不快:我該問你想怎樣?
我不耐煩:不用您管。
他像是強壓著火,又像只是個請求:於果,還只剩兩年,你就當……幫師父一個忙。
被他這句話一說,我倒啞口無言了。垂頭喪氣坐下來,重新要了雙筷子,低頭吃麵。師父沒走,也坐下來讓人端了面來,這小半年我都沒正眼瞧過他,偷眼望去,他比去年消瘦了些。大約究竟當了一地的家長,不那麼得閒了。
我們成婚竟一年了,我要是跑了,他大概真是難以交待。沉下心想想,他那晚如此無情,何嘗不是為了遵從自己的心意。我惱羞成怒,給了他好大的臉色看,他倒沒有因為我的無理,有過任何遷怒。
從未得到,又何談失去。我這個樣子,似乎連得理不饒人都算不上。
一碗麵吃得我五味俱全,對著他甚是憋悶,吃完起身想出門胡亂溜達一圈,被他攔住:一起吃完一碗麵,都不成?
我重坐下:那是您吃的慢。
他問:太子送來的酒可好喝?
嫉妒吧,呂佳音怎麼就沒想著你,我沒好氣:好喝,又沒不讓你喝。想喝你不會自己倒。
他又問:還跑不跑了?
無聊得我只能拿筷子當暗器玩:行了別提了,我認輸還不行?其實跑跑不挺好,輕功長進多少您是不知道。
他不讓我的暗器飛到柱子上,隨手接了笑:我怎麼不知道。
我幽幽道:哦對,您當然知道,您不就是仗著我對您那點情意,隨意糟踐麼。
暗罵自己這脾氣,小半年了,頭回好好和他說上幾句,說到最後,終究負氣難平。
他再沒說話,竟仰頭把湯都喝盡了。
作者有話要說:虐的不夠厲害麼;那我要加油了;哎;rp太好了
42
42、買賣 。。。
不惜千金買寶刀,貂裘換酒也堪豪…… 《秋瑾…對酒》
師父沒義氣之極,我答應從此不逃跑了,他還是讓那五十個人繼續在我跟前杵著充個保鏢,不但不信我,還明擺著欺負我記性一般,記不住那麼些人名。
在他眼裡我也就這點人品了,也罷,大概是老天爺知道我好個排場特意託夢讓他安排的。前呼後擁的時候,我的譜不比師父小。就是無聊了點,心裡沒痛快多少,兩年之內又沒個盼頭,實在悶得發慌。
老天可憐我,接著給我發了兩個人來,月季和高力克。
月季見了我劈頭就罵:於侄女,你到底有沒良心,我見你信上說要出家,急得我立馬上了武當。結果你人不在那兒,回家再找小蜜餞探聽來龍去脈,他說興許是你家相公不放行。我把院子交給三哥套了車馬不停蹄就和四哥奔這兒來了。你無情我難道無義,究竟出了什麼天大的事,在信裡都不願給我講個明白。你回憶回憶,當初是怎麼勸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