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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宋七肯陪著吃頓飯喝口酒,有點雪中送炭的意思。
宋七也喝了點,聽了這話挺高興:說這話太見外,往後再不許再叫七爺,姑娘若願意給我這個面子,喚我一聲七哥,哥哥我從今起,鞍前馬後,聽憑差遣。
頭次有人對我說這樣的話,還是在這番透心涼至境,我心頭一熱,什麼也不消說了,把酒一端:七哥。
宋七也不再見外:那往後我便也叫姑娘了,於果,告訴七哥,是不是覺得憋悶無趣,故而感嘆?
我猛點頭。
宋七一指院外,告訴我隔壁酒樓的老闆正打算清店回鄉,問我有沒興趣再盤下一家,如果實在閒得慌,這下又有得可忙,開好了和恣意樓交相輝映,豈不更好。
我學了月季風風火火的勁頭,說一不二,拽著宋七就上了隔壁。
待到深夜和宋七一同回來,再見著月季,我已經是這家酒樓的老闆了。被月季誇讚:行啊於老闆,有媽媽我的風範。
我謙虛地笑開了花:哪裡哪裡,那都是七哥的面子,往後還得靠您二位多幫襯。
那個老闆著實矯情,非得宋七承認了是他自己想要下這家店,才答應了明晚交接。不管怎樣,總算又是個好開頭,我和月季邀宋七再喝幾杯,謝了又謝,才放他離去。
剛把宋七送走,月季嬉皮笑臉戳我:侄女,快回魂。怎麼,瞧人模樣好又能平事,仰慕了?改口叫人七哥,王妃不想當了,想改嫁,當壓寨夫人?
我急了:月季,你明知道……
月季給我倒杯茶:是,明知道王妃是假,那不更好?你說宋七那麼幫你,他什麼心思?
我瞪她:總之我沒心思,再胡說我把高力克賣了你信不信?
我和月季笑鬧一場,凌晨才回王府。月季自從籌劃開張,就帶著四哥搬到了恣意樓住,我要不是有那五十號人,我可真是悽慘透了。
師父屋子裡的燈當然沒亮,那麼晚還沒睡,才是見鬼了。
因為想著明天的事,心情開始變愉悅,蹦跳著到了自己房門前,我卻差點嚇得以為見了鬼,門邊站著一個人。
看著彷彿是,又不敢確認,我猶豫著探問:大王?
師父陰沉的聲音:你還記著回來?
還好我就是被這個人嚇大的,兇什麼,我還委屈:您還記得我沒回來?兇什麼勁,我現在識相得很,又不會耽誤明天練功。
我掌了燈打算趕人,抬頭髮現師父看起來挺疲倦的樣,也不說話,我心裡頭又有點酸,哎,不想看到他,又杵面前來讓我心疼:大王,您快去睡吧,是我不對,這不今天開張麼,我忙壞了。
師父站著不動:我去了,以為你在後院,可你不在。
我知道他怎麼都不能騙我,可能他來的當口,正趕上了我和宋七上酒樓談事。又回憶起沒成婚的時候,他上武當看我,也那麼神出鬼沒的,心頭更酸。這個磨人精,明明心裡頭不打算裝著我,又老幹些讓我胡思亂想的破事,怎不可惡。我真想和他打一場,要不是礙著打不過。
怎麼辦,還得礙著輩分,我現在只能想著大哭一場:可能是我有事走開了罷。謝謝您,那麼忙,還惦記著。
師父走的時候說了句:你平常睡得太晚,雖都好全了,能早些回,還是早些回來。
我能說什麼,想忍住淚,但還是不爭氣地掉下來:您也睡得太晚了,大王,您也早些睡。
我聽見他還沒有離開,停在門外又補了句:於果,別哭了,只怪我……私心太重。
有完沒完,我沒說話,關上了門。他能這樣坦率地說,我已經很感激。私心誰沒有,我哪裡真正有資格怪他。如果他的私心,能讓他心願得償,我的這點點委屈,到時便自己吞了罷。
冬去春來,春去秋再來,眼看就要到我十八歲的生辰,月季也快來了一年。我的酒樓開張後相當紅火,我給它起了個俗名,叫今朝醉,月季說聽起來很紙醉金迷。我還弄了個副業,寫信讓塵西,把天都陳釀,搗騰到涼州來賣,再把甘涼的葡萄酒,運去天都。儘管運輸費讓酒錢貴了好幾倍,可月季說飄香院和恣意樓,都長期需要這些高價酒。
其實我原先哪裡懂什麼,月季又忙著那頭,宋七有空便教我些生意經,幫了天大的忙,現在他幾乎天天來。熟了我也笑話他,什麼山大王,簡直就是個遊民,我說什麼宋七都樂,漆黑的眼睛裡,滿是笑意。我不願隨便呈人的情,給賬房寫了個憑據,酒樓收益的二成,歸宋七。
宋七知道了大不樂意,板個臉三天沒來,第四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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