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歹打個招呼。我得了手,就日夜和他這廂膩著,撂下一票爛攤子不過問,虎頭蛇尾始亂終棄,算個什麼事。午飯完了我便執意要起床出門,師父竟摔了個碗。
就不會摔個枕頭什麼的,我不讓人進來,破碗不得自己收拾,這兩天他脾氣好大。好容易得瑟一會,又得陪上小心:我去去就回。店裡不去可以託付月季,我惹的禍,總得善後?
他困住我:你不準去,我自會交待人。
我說:我知道錯了,可我沒對宋七怎樣,我是對您……灰了心。
他嘆:昨晚上,我竟都白說了。
我趕緊解釋:灰過心,現在……好些了。
他輕聲問:只是好些?
我終究忍無可忍心中的不明不白,問了一連串,他竟沒生氣,還甚是耐心。
我怪他:如果您說的那些都是真心話,那您藏得忒好了點……罰起我來也忒狠了些。
他神情有些嚴肅,卻說出一通教我震驚的話:你有大哥情投意合,自然不會想和旁的不緊要的人私奔。你不知道,卻有師父憋著要拐走徒兒,你功夫這麼差,到時怎麼逃。存了這樣的鬼胎,我自然對你格外狠些。
我壓抑住澎湃情緒幽幽地怨:存了這樣心,到了手卻不稀罕的人可不多見。回回意猶未盡就跑路,您的能耐大,忍功好,傻徒兒是個沒經過世面的,心都快被你捏碎了。我看您不像要拐我走,倒象是要趕我走的。
他把摟著我的那隻手臂收緊了:都是我的錯,我說了,都是我存了私心。
他還說過他害怕,我擔心他又低沉,那些丟人事我也不願再提,扯了開去:那年在太子宮,您幫著太子妃為難我,總是事實罷?
他笑:我就不會醋?我哪裡見得了你見大哥。太子妃說留你在天都,我便著急想聽你句真心話。又不是作師父的,就不會失態造次,還望娘子寬宥。
原來他不是不會油嘴滑舌,是給端沒了。現在不端了,嘴上竟也抹了油。
還是難抑傷心:您去年中秋受傷,為何不讓我知曉?除夕那回,又如何拒人千里?
他認真凝視我:中秋出城,帶了風箏與煙花給你,你卻不在家;除夕……本欲帶你同去的,你揚長而去真是萬幸。你以為師父很厲害是不是,可兩次死裡逃生,我方知妄逞英雄,未必英雄。不能護你,又怕你憂心。卻日日聽人報你與那宋七走得親近,聽說……他勸你少喝些酒,你那麼倔個人,竟真的俯首聽從。你以為,我就不會……自暴自棄?
心中半是酸楚半是甘甜,我算個什麼鳥人,竟讓他操心成這樣。緊握了他的手:宋七略通醫理,他只是拐彎抹角提醒我,酒喝多了,酒對我便失了酒的用處,成了水。好了,我不出門還不行,反正也沒臉了。
我說的他滿不滿意不緊要,後果都是新的一輪……
我是人不是神,過去不知道,這活比練功累上萬倍,就算是要補,也不帶這麼來的。可是若兩人一齊撞了邪,便再罷手不得。
美好來得太突然,便覺不真實。師父就像有一罐子的蜂蜜,卻一股腦兒全倒給了我。我不知道這算我沒良心,還是我從來太悲觀又被折騰久,他對我算剖心掏肺,各種討好也全沒含糊。原本不敢奢求的東西,被他拱手小心送上,還說這原本就是我的,若說我只是心中歡喜,倒嫌淺薄。可後面的蜜糖還能有幾何?
我還真不打算知道。我不敢想什麼但願人長久,想的盡是:能吃飽的時候不怕吃撐了,日後餓肚子,也好有個念想。
三年什麼的我再不提,只笑著打趣他:曠日宣淫,反正耽誤的是您的時間,我又沒甚損失。
他則囑咐我哪兒都不準去,過去只要好好練功,我想做什麼便做什麼,現在他搖身一變。我試探地問:那扇門總該修好罷。
被他訓:從現在起,我在哪兒你就得在哪兒。
這麼多年他掩藏太好,如今魔頭本色盡顯,哼哼,他還能為了什麼。少小不努力,老大補不回。
我們也的確本事,就這樣昏天黑地沉淪了三天,每頓飯吃得都不多,睡醒了就沒別的事,第四天上我終於告訴他:大王,我連走個路都眼前發黑。
他總算答應我乾點別的,或者泡壺茶歇會,或者一塊隨便出門走走。要我看不是他信了我,是他和我的情形也八九不離十,他再能耐,總比我累。沒辦法,有的人端慣了,討饒也只能指著我開口。
他非拉著我上我那酒樓,還說:你不是好些天沒去?
師父和個孩子沒什麼區別,那隻手被他死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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