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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確實面色蒼白,這些日子,在他跟前強忍下的淚水,終於再也沒處可藏,串串崩落。
他也不過來幫忙擦,只無語望著。
我忽意識到情勢不對,現在不是矯情的時候,袖子往臉上胡亂一抹,嗡著鼻子紅著眼,回頭瞧瞧項莫遠:“您倒是說句話,先讓他撤了工事再說。”
項莫遠這廝,我是萬萬沒想到,趁有個人過來同他耳語幾句,居然關鍵時候撂挑子:“二弟,你倆先聊著,我還有些急事要見個人。於果,這事,還得聽二弟的,你同他開口便是。”我靠,攻不攻城,還不是您老一句話的事?幾時成我男人說了算了。
項莫遠跑了沒所謂,我這兒卻牽著三個壞東西,再耽誤不得。
剩下我語無倫次:“吶個,王爺。哦不,師父。哦不,大王……我求您件事。”
他抬抬眉毛:“你說。”
我只暗囑咐自己,不能說出壞東西的事,便急急道:“您能不能,先停了工事,同西蜀那邊喊聲話,答應人家先不攻城?”
他看著很平靜,只問:“能告訴我,你是為什麼……”
我一聽他問為什麼就著急,要我如何編得出瞎話,撲通跪下就把淚抹:“就當我求您。”
他驚了驚,卻不過來扶,語速不緊不慢:“彆著急,慢慢說。”
還不著急!這都火燒眉毛了,我迫不得已道:“大王,之前咱倆的事,您有您的考慮,前些日子,我……也有我的盤算,總之我倆橫豎沒能說到一塊兒去。您總得幫我這個忙,先撤了工事再說。宋七……便是那西蜀小皇子,我也是方才知道。他……他待我們母子恩重如山,有……再造之恩。內個,大王,往後我總乖乖的,再不同您置氣了,您願怎樣,咱們便怎樣。啊?”
這是我事後才發現的,我當時就是個純粹的笨蛋。前言不搭後語,說出無窮歧義來,卻壓根忘了說重點。他八成以為老子是為了宋七,才打算同他委曲求全……
我分明可以提,小姑子還活著,是她嫁了宋七不是我,您攻城那頭倒是先緩一緩。
媽的,在他跟前怯個鬼場,只顧著胡言亂語,倒是撲上去抱
68、險 。。。
他一抱也好。卻把過去那慫樣演了個十成十。
他聽了我這段話先是沒作聲,只扭了頭瞅一邊,過會才道:“好。”
幾乎聽到他深深吸氣的聲音。我這個時辰才【炫】恍【書】然【網】大悟,從小到大,每一回他把頭扭了一邊,或者一下別開眼瞧別處,究竟是為了什麼。我從來只以為,這顯然就是他不愛搭理我。
現在一留意,敢情我從小這不開竅的勁頭,和他向來有得一拼!
後知後覺到了一個程度,臉上用手一擦,有淚也有汗,卻忍不住偷笑起來,正打算跑他跟前去問他句:“傻瓜,我語無倫次你也跟著犯傻?”
卻有個似曾相識的女聲打這兒過來:“表哥,您不念及這些年的夫妻恩情,當我是個死人,便也罷了。我既到了此地,您總該顧念咱倆打小的情分,讓我見他一見吧?我不過是想討他一句當面的實話。”
作者有話要說:最後一虐
虐完即刻發糖
發完糖
我們收工
嘿嘿嘿
69
69、尾聲 。。。
你不要失望,蕩氣迴腸是為了最美的平凡…… 《林夕…愛情轉移》
命運很邪性,你覺得它不公平,它又對誰都一個樣。就好比這年頭,詐屍人人會,何止我一人。
我還信了她呂佳音自殺了,望著她髮絲凌亂的蒼白麵容,她的麗顏和風采,在那張瘦削麵龐上似依然有跡可尋,可昔日那般不可方物傲視一切的氣場,卻已蕩然無存。
回想我這逍遙一年多,拋頭露臉得意不凡,現在琢磨,著實後怕。過得何其兇險而不自知,更不曉得,這次壞東西的失蹤,呂佳音有份沒有。
我回頭看時,她正跨入院來,一手揪著項莫遠,一手持柄短匕,比著項莫遠的喉嚨。嘿,這呂佳音,學老子詐屍不夠,還要學我行刺皇帝。我從未領教過呂佳音的身手,如此想來不低,敢把個項莫遠迫得神色凜然,如臨大敵。
見著我們,她才停了步,望望師父,又狠狠望了眼我,最終還是把目光停在師父身上。她望向師父的目光,也不復當年的水波盪漾,只透著些許狠絕。
數十侍衛匆匆跟在後頭進來,這幫混事的傢伙,要是方才我在外頭,怎麼也不能那麼被動,就算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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