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幫,前呼後擁起來煞有氣勢。
好容易等項莫遠再注意到我,我卻張口結舌不知要怎麼開口才好,馬馬虎虎問了句:“皇上,麻煩您好歹先告訴我聲,那……甘涼王他老人家,這會兒在哪兒?”
小連這才惦記起孩兒的事,又哭哭啼啼同她哥說了。
項莫遠可見得是個經過大陣仗的,只望著我淡淡勸慰一句:“不必擔心,孩兒不會有事。你隨我去見二弟。”
我摸把額頭上的汗:“他不在?”
項莫遠一副驚訝:“你不知?二弟上月遇刺受了重傷,我早促了他往江陵鎮靜養。前兩日他來同我說,想早些攻得了城,早日了結蜀地事宜。我已應了他,恐怕他現下不曾閒著,正督促著在城外築工事。”
我哪裡會知道!我一向被那人當個傻瓜瞞得死死。怪道蜀皇得了信,說他要攻城;怪道他看著那麼憔悴,原來重傷未愈,急著來見的我。
師父如今盡是大災小病的,愁死我了都,早讓我知道,我哪忍心那麼氣他。
我卻不好意思問:“究竟傷在哪兒了?那晚我分明卸光了他的衣服,卻如何不曾得見創口?”看項莫遠的神情不像瞎掰,師父受的,想是極厲害的內傷了。
這人!竟盤算著早早收了此地的工,好跑了不再見我,我又覺得著實可氣。老子是作了點,可你理虧在先,就不懂哄上幾個回合再撤不遲?
工事都築上了,這可隨時就要開打。這時候我再管不得那麼許多,氣呼呼說聲:“走,找他去。”
小連招呼項莫遠:“大哥,您幫著陪了於果去找二哥,我回去尋了宋七再上岷城探趟虛實。好歹確保壞東西安全。”
項莫遠義氣地應下了,還怪小連說了外話,像個江湖大哥,不太像皇帝。
出帳方上馬,我猛想起一事,衝著項莫遠正色叮嚀:“皇上,見著他,您可別說孩子在城裡。”
小連正打算走,聽了責備上了:“什麼時候了,你這傢伙還惦記著面子,孩子丟了也不是你一人的錯,二哥那裡如何瞞得?”
我晃晃腦袋,問項莫遠:“他傷勢如何?”
項莫遠顯然知道些前幾天的事,盯著我話裡有話:“本來傷得就重,我前兩日看來,倒是更重了些。”
我嘆聲氣,對著小連:“瞞不瞞得看情形。他要聽了壞東西在城裡,一準急,這就要衝進岷城去救,你要我如何攔?人家本就惦記著他的性命,他這負著傷上門,不是正中下懷?我可不想再出個好歹了。”
小連不住點頭:“你現在知道疼人了,前些天也不同我商量,往人傷口上鹽潑得這個歡。他是不合適犯這險,這活只有宋七去,我先走一步。”
項莫遠好似凝神在想什麼沒說話,我催促了聲,他才跨了馬,和我一道上了路。行了一段我瞥瞥後頭護駕的人,那叫一個浩瀚,我是頭回見這陣仗,估計他成天瞧著這些人,就挺累。
往江陵鎮要騎馬趟過條河,想當年,我就在這河邊摸黑啃牛肉,遇的宋七。
過河時,馬速慢了下來,我同項莫遠隨意閒扯:“遠哥,這麼說來您近來一直就沒在天都?於軾這廝是在誆我啊。中秋那回,您可太不仗義,就算要我好看,也不帶這麼下猛藥的。”
項莫遠搖頭無奈道:“是,看來是我好心辦了壞事。”
我憂心著壞東西,不怎麼笑得出來,不過還是慣性地調侃了句:“嬌滴滴的新娘娘在我家王爺府上,替您添了千金,您也不惦著回去瞧一眼,卻忙著撮合旁的人。到底當了一國的家長,操的都不是常人的心。”
項莫遠好脾氣,縱然聽了我一席損話,依然笑得一如當年:“於果,你能這麼著同我說話,我如今竟已覺得很欣慰。只盼有些事,你莫怨我閒事管過了頭才好。”
說得挺可憐,我一時沒聽明白,一擺手胡亂寬慰道:“明白明白,您儘量管,我不煩您。您這就叫……天下父母心吶。”
過了河,江陵鎮就到了。
入那座行館前,門前侍衛說,王爺這會兒就在裡頭。這傢伙,每回想著要見他,老子心就怦怦跳。我可真失敗到家,早知這就又要服軟,還不如別這麼折磨他。
我剛才一路只顧趕,也忘了琢磨下,見了他,我是該先好言安慰一番,告訴他那天我純屬惡搞呢,還是低聲下氣求他先停了工事,緩了岷城那頭的危機?
師父坐在院子裡專注聽人告稟事。
他瞧見了我,打發了那人,凝望著我不吭氣。我傻呆呆站著,一時不知怎麼開口,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