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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呂佳音,也不能讓她要挾了皇帝性命。項莫遠對師父使了個眼色,完了又衝我使了個。
我是個木頭腦袋,這麼隱晦地暗示我,簡直是要了我的命。
這些年,我被個呂佳音設計得如此之慘,她又是師父的殺母真兇,如今遇著這迫人情形,按理我該當二話不說撲上前去,替自己也替師父,手刃了仇人才好。
然而想起項莫遠方才那通眼色,許是在暗示我慎重,這我不得不考慮,萬一撲將上去,就算我不曾失手,項莫遠也沒有閃失……我若有個好歹,壞東西還沒救回,我還有那麼些話,沒同師父說……
不撲歸不撲,此仇不報,我還有什麼面目在朋友們跟前混?今天要是放過了這魔女,恐怕日後更是後患無窮,只是機會只能靜候。
我只盼著師父也是這麼想,才暫時靜觀其變,不發一言。怕只怕他是因為傷重,才未敢妄動。我與師父眼神互動一回,只見他神色堅定,全無我的急躁與倉惶,才暗自舒了口氣。
看我平常多話癆個人,其實也只會窩裡橫,對著師父什麼狠話都敢喊將出來,現在想同這呂佳音掰扯幾句引她鬆了警惕,好讓遠哥先脫了險,卻一句話都難蒐羅。終究還是她先聲奪人:“二哥哥,我不要我表哥性命,我只是來要你句話。”
噁心的來了。師父淡淡道:“你且鬆了皇兄再說。”
呂佳音不聽話,手上反緊了緊,項莫遠的脖子都幾乎被她勒出道血痕。項莫遠這廝,難不成從小一門心思學怎麼當皇上了,還是功夫不濟,看得我光著急,要換了我,趁師父同她說話,點了她能怎的。她手一鬆,不就能脫了身?現在沒轍,只能乾急眼。
呂佳音狠道:“鬆了表哥,換了你的寶貝,可好?”
師父不吭聲,想是怕激怒她。
我卻忍不住:“您放了遠哥換我正好,好歹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為難他,不等於在為難你自己?”
呂佳音呸了口我,又對師父冷笑:“這就是你的心肝寶貝,自己寧願舍了性命不要,還要惦著表哥。你為她費盡心機,到頭來還不是守著一座空墳?”
“我怎樣費盡心機,似乎並不幹呂小姐的事。倒是該謝您所賜,我才得守著那座空墳。”師父緩緩道,眼裡望的卻是我。
呂佳音神色陰冷:“那我為二哥哥費的心機呢?”
師父皺眉:“我早勸你莫要背了皇兄行那徒勞之事,你卻一意孤行,造偽命書,殺我母后,又害我夫妻分離。這樣的心機,誰人有福消受?”
呂佳音聞言狂笑:“二哥哥,若是你愛我,這一些慘劇,又哪裡會發生。”
我卻趁她手鬆,躍上前向她右臂一掌揮去,老子運氣好,砍得眼疾手快,動作利落,不曾有一絲拖泥帶水,匕首聞聲落得老遠,呂佳音被我砍得吃痛俯地。我一臂揪了項莫遠到我身後,推他退後數步,自己才拔了他的劍,指了那呂佳音。
那數十膿包侍衛這才紛紛湧來,我暗罵,你們倒是圍著刺客啊,圍著脫了險的皇帝好表功怎的。
實在該怪我磨嘰了,只顧得意,沒趕緊料理了她。我以為此刻盡在掌握,一手先整了整衣衫,笑著望眼師父,全不理會他目中焦急,得瑟地衝地上的呂佳音喊:“呂佳音,你不是要同你二哥哥討句話麼?我且容你討來。”
呂佳音倒給面子,真咬著牙望了師父,卻是說:“看到沒,若剛才我用匕首比著的人是你,恐怕她是不會為你豁了性命行此險招。”
什麼時候了還不忘記挑撥,我都聽煩了,一劍刺過去抵了她的鼻尖:“你有完沒完,你要比的是他,你還打算有命?有話快問,沒話我可不客氣了。”我還是老毛病,一心要她死個明白。
呂佳音悽絕地冷笑:“二哥哥,你看,你的心肝,催著送我上黃泉呢。我只要你一句,你便是愛過我一回,我便死而無憾了。你便是再不愛我,也是因為如今,你我隔著那些迫不得已的仇恨,你只告訴我,我說得可對?”
聽得我雞皮疙瘩掉一地,老子哪年也沒問過誰這樣的肉麻話。
師父又是不望她只望我,卻正色道:“你既知我的心肝寶貝是誰,又何來這些無謂的問題。我與你素來只有冤仇,談不上恨意。”
聽得我汗流滿面!師父,單獨在我跟前時,您怎麼就不知道說句來聽聽?這樣的調情話,一定得到別人生死關頭時,用這一句直接氣死她怎麼的?
事後證明師父的確就是個不適合混情場的傻瓜,如果你覺得我情勢危急,這關頭您就莫說實話了。
您就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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