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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來,從此再也放不下。也是這個原因,他才想著定要讓人兒及其父親歸順大元:女兒來將這裡,若是其父也來了,日後二人吵將起來時,也好有個勸架之人。只不過兩個人吵架慣是有的,讓旁的人看到的卻是少之又少,勸架也自然行不通了,只得其中一人服了軟,事情方才罷了。
“怎地每一次賠不是的都是我?”
想到此處,圖那竟笑了出來。
他這一笑不打緊,人兒的小手竟在他的掌心輕輕撓了兩下。圖那大喜過望,忙忙地看去,只見趙心玉微微睜了眼睛看著他,不知那手是要挪開而沒有氣力,還是有意放在那裡的,總歸還是在對方的手中。
圖那慣沒有哄人開心的本事,見人兒醒了,雖是欣喜,卻也拙嘴笨腮地不知說些什麼,焦急之間,只吐了四個字:“可好些了?”
趙心玉醒來,見陪在自己身邊的果是最最氣人卻又最想見到之人,心中的不快早已一掃而光,縱然是受了傷,似也顧不得了,但嘴上又斷斷不肯服軟,故此只是加重了語氣說著:“你要發誓再不氣我,我就好了。”
“我發誓!我發誓!”圖那喜極而泣,在人兒的額角處狠狠地親了幾下,“我若再惹你生氣,就是你養的那隻小花狗!”
趙心玉聽罷“哧哧”地笑了起來,圖那也愛憐地輕攬著她,似什麼都沒發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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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秋時節,才過了中秋,月餅點心菊花酒的味道還沒有散去,大都又再歡騰起來,將這座城池裝點一新,盤羊、馬奶酒每隔三個時辰便被士兵們擺上街頭,救濟貧苦百姓,為這喜慶的日子又添了無盡的歡愉。
八月二十二是黃道吉日,公主大婚即在今日舉行。
“你怎麼還在此處?快快出去。李將軍和張元帥都來送賀禮了!”王蓮兒拉了丈夫出了後廚。
韓忱鸛嘴裡嚼著才烤好的盤羊,一臉無辜:“我不過是嚐嚐味道。今日是兄弟大婚,又不是我大婚……”
話未說完,圖那已火急火燎地跑了進來,一把拉住他的胳膊向外面拖:“我經過的大小之戰不說上百也有幾十,怎地今日倒緊張起來了!你同我去招呼客人。大哥已在招呼將軍、元帥們了……”
韓忱鸛被圖那急急地拉到大廳處,見這裡果然已是人頭攢動,放眼望去,大多是大元的開國功臣,李恆、張弘範等自是少不得的,范文虎等也親自到了。眾人已是紛紛落座,靜待大典開始。
卜遠抱了一堆糖塊來到高處向下撒去,隨著包好的糖塊落地的聲音,賓客們帶來的小孩子全都笑著去撿糖吃。這一遭兒是圖那和趙心玉的大媒人陳氏提出的:小孩子火力壯,尤其是幾歲的小男孩,最是吉利,讓他們高高興興地,新人今後保準順利地生龍生鳳!
糖塊撒完,忽必烈及幾個妃子、景王爺還有圖那的雙親分別來至首席落座。一切停當,盛裝的圖那先行出來,雙手託著一整隻煮好的盤羊來至忽必烈和景王爺處,二人收了盤羊,圖那又自那可兒手裡接過斟好的馬奶酒敬上,二人也吃了。這裡方完,一身大紅喜裝的趙心玉在陪孃的攙扶下自大門處緩緩走了進來,邁過火盆、馬鞍,徑直來在了圖那面前。
“發什麼呆?掀蓋頭啊!”母親海日見兒子傻笑著看著新娘,心裡可是有些著急了。
蓋頭下的趙心玉似是不滿地嘟囔了一句:“平日裡膽子不是大得很麼……”
圖那似聽見了這句話,也是要給對方個“下馬威”,真就上前一把掀掉蓋頭,也不細細看一看嬌羞得勝過花朵的人兒,抱住就是狠狠在臉頰上親了一下。
“你怎麼……”趙心玉羞紅了臉,恨不能立時下去。
“唉……”愛女心切的景王爺發出一聲長嘆:畢竟養了多年的女兒就這般送人了,心裡委實不好受。
忽必烈也是萬般不捨,但畢竟是大喜的日子,萬不可有半點不快,便笑道:“休要以為這樣就完了!”
圖那故作奇怪:“還有什麼?”
阿爾斯楞雖是笑著,卻很是不情願地給他遞來煮熟的羊脖子:“你若折不斷它,便沒有氣力保護好我的妹妹,還是早早地知難而退罷!”
趙心玉也笑道:“你能折斷它,我便和你走。”
圖那笑了一笑,這般小把戲他早在卜遠、韓忱鸛二人成親之時就已知道了:這羊脖子中要麼放了紅柳棍,要麼放了鐵棍子,只是外面看不出罷了,為的就是刁難新郎。圖那心中雖然知曉,卻也不揭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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