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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觸動了鄭氏的某根神經,唯恐兒子被別的女人搶走。
即使這個女人,是兒子名正言順的妻子也不成。
至於靈犀,蕭南料定鄭氏還沒狠到傷害自己的孫女,但把孫女拿捏在手裡,藉以為難為難蕭南,她卻能做得出來。
周氏只是個試探,蕭南覺得待她們回到崔家後,鄭氏還有不少爛招數對付她呢。
也好,就讓她表表態,省得鄭氏忘了她蕭南是什麼人。
玉簪聽出蕭南語氣裡的森然和怒氣,知道郡主真生氣了,也不敢再勸,只得沉默的跟著她前行。
來到大公主居住的正堂,庭院裡幾個小丫鬟正捧著白瓷甕,拿著紫毫筆,小心的收集梅枝上的落雪。
“婢子請郡主安。”
小丫頭們忙行禮問好。
“嗯,起來吧,”蕭南頓住腳步,問著領頭的丫鬟:“阿耶和阿孃起了嗎?”
那丫鬟再次屈膝回稟,“回郡主的話,已經起了,且晉陽公主也來了。”
什麼?晉陽來了?這麼早?
蕭南抬眼看看剛剛放亮的天際,算了算時間,這剛開坊門沒多久呀,到底什麼事兒這麼急?
心裡想著,蕭南抬步上了臺階,在廊下換下木屐。
這時,屋裡卻傳來低聲的啜泣和溫柔的安撫聲——
“兕子,這樣的人不嫁也罷……”
第128章 家有惡鄰(一)
雪霽天晴。
臨近新年,沉寂了一冬的人們紛紛走出家門,去東西兩市採辦年貨。
出行的人多了,路上的牛車、馬車也多了起來。原本看著還算寬敞的街道,漸漸變得擁堵。
一輛半舊不新的牛車好容易擠出‘車隊’,緩緩駛入崇仁坊。
“到了,周媽媽下車吧”
玉竹利索的從牛車上跳下來,仰頭看了看熟悉的朱漆大門,笑著對車廂裡的人喊道。
“……嗯”
細若蚊吶的女聲由車內傳出,接著是一陣悉悉索索的裙襬摩擦聲,好一會兒才從車廂裡走出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人。
只見那婦人穿著一身嶄新的褐色短褥、白黃等色相間的七間破裙,頭上挽著高髻,鬢邊簪著鎏金的鏤空梅花釵,略顯肥厚的雙唇塗著潤唇的口脂,看得出是精心打扮過的。
不過,跟精緻的妝容不相稱的,則是婦人臉上的頹敗和眼底的黯然,她站在車前的腳凳上,目光直直落在那剛漆過的大門上,嘴角扯動,露出一抹說不出是喜還是悲的表情。
玉竹才不管周媽媽心裡如何糾結呢,她對跟車的小丫鬟點點頭,示意她去叫門。
小丫鬟很機靈,當下便噔噔的跑上臺階,握起小拳頭‘咚咚’的砸起門來。
榮康堂正堂,大夫人隨意的盤腿坐在鋪了厚厚氈毯的地板上,右手搭在斑絲隱囊上,手裡捻動著一串沉香佛珠。
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婦人坐在鄭氏的左下首,手裡抱著個五六個月的嬰兒輕聲哄著。
鄭氏對面,則跽坐著個年輕婦人,她背脊筆直、螓首微垂,手裡捧著本寫滿字的冊子,沉聲回稟著:“……京郊田莊的租子和野物都收了庫,但東都、博陵等地的田莊,因大雪封路,還不曾送到……”
鄭氏低垂的眼皮動了動,但並沒有說什麼,繼續聽王氏的彙報。
“……京中故舊親友的年禮也已經準備妥當,待您過目後,兒就著人一一送去。”
跽坐的婦人正是大少夫人王氏,經過近兩個月的調理,她的精神已經恢復了七八分,比夫君的醜聞剛剛爆出來那會兒好了許多。
至少王氏不再纏綿病榻,已經能有精力處理內務了。
鄭氏輕輕‘嗯’了一聲,表示對兒媳婦這段時間工作的肯定。
王氏神色未變,依然是面沉似水的淡定模樣,連語調也沒有任何變化,平緩且沒有感情的說道:“另外,祭祖的物什都已準備齊全……六弟妹來問,祭祖的時候是否把崔令慎的名字記在族譜上。”
吐出‘崔令慎’三個字的時候,王氏的語音雖未變,但深如潭水的眸子中卻閃過一抹哀痛。
鄭氏似是感應到了,抬起眼皮,掃了王氏一記,見她並沒有什麼異常,這才悠悠的嘆道:“唉,這事兒……令慎是六郎的養子,老夫人和老相公既已都答應,那就按六郎兩口子的意思辦吧。”
語畢,鄭氏又放柔了語氣,語帶勸慰的說:“上了族譜也好,到那時令慎的身份便無改變的可能,他只能是崔惠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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