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貌美的侍女,比起其餘的姨娘來說並不出眾,甚至地位可以用卑微來形容。
那麼這樣的一個少年,科舉對於他是拜託嫡庶尊卑的最好也是最有效的辦法,所以他絕對不會棄考。
“陸大人,洛溪帶到了。”
秦哲的聲音從門口處傳來,在他的身後,是那個青衣少年。
之前答題的時候他是微低著頭,視線全然集中在試卷之上的,這個時候陸白才算真正的看清楚他的面容。
洛溪朝著陸白拱手行禮,不卑不亢,脊背很直,青松似的。
他微垂著眉眼,明明是出生於商家,但是身上卻是淡淡的書卷氣,俊朗清秀的眉眼和晨間的白霧一樣,霧散破曉之後,倒也清透。
“不知大人喚我來所為何事?”
洛溪聲音很清亮,是少年獨有的聲線。
“……你的試卷,你自己來看看吧。”
陸白這麼說著,一旁的小廝會意,將少年的試卷遞給了他。
白紙一張,乾淨的不能再幹淨了。
洛溪愣了一下,看著白紙,緩了好一會兒,眼眸沉鬱。
“這不是我的試卷……我有答寫題目的。”
她聽著洛溪的話,視線卻直直的落在了他的衣袖處的位置,黑曜石般的眸子流轉著的細碎,最終有些冷冽。
這樣的陸白,連齊澤都很少見過。
上一次她這麼嚴肅,還是他練武將陪練的一個侍從給弄傷了的時候,但是因為年少氣傲,拉不下臉給一個下屬道歉,被陸白狠狠的訓斥了一頓,一週沒有理會他。
“阿白……”
“怎麼?看你的反應陸大人平日很和藹可親?”
魏暮瞧著齊澤直愣愣地樣子,好像被陸白嚴肅的模樣給弄得有些怔神。
身旁的侍女將果物剝好遞在了他的唇邊,他蹙了蹙眉,將腰間的摺扇拿出拍掉了少女的手。
“本王讓你剝了嗎?”
原本還對著齊澤勾唇帶笑的男人,此時厭惡的看了一眼因著他容貌被迷的面色緋紅的侍女,像冰碴子一樣。
侍女被男人冷冽的語氣嚇得面色蒼白,伏跪在地上懇求饒恕,全身瑟縮顫抖著,楚楚可憐。
齊澤這才反應過來從陸白的身上移開視線,剛想要回答魏暮的話的時候,沒想到男人突然變了臉色。
梁越知曉寧安王喜怒無常的脾性,他連忙上前為自己的侍女的無禮賠罪。
魏暮其實並沒有怎麼為難她,看著一主一僕都害怕的請求饒恕的模樣,更覺得煩躁無趣。
“下去,看著礙眼!”
這話是對那侍女說的。
她不住的道謝,然後被人帶離到了後面。
陸白眼裡是些微的厭煩,視線瞥過去,落在那個俊美如斯的男人的身上,更覺得頭疼。
“王爺,你別打擾了阿白。”
齊澤看著陸白,便知曉了她的情緒,於是直直地注視魏暮這麼真誠地說道。
“……”
我被人騷擾了還不許我生氣了不成??
……
“佈置考場的,只有考官們和幾名小廝,其餘的一概不能進入這裡。”
陸白手指一下一下的點著桌子,她是明白的,有人知曉少年的實力,為了讓他不過關所以買通了人做了手腳罷了。
這個事情本來就不是什麼命案之類的,只要稍加思索便簡單到覺得浪費時間。
但是大部分的人是能夠猜到誰做了手腳,卻不知手法,這也是很麻煩的一個步驟。
簡單是簡單,然而關鍵處卻必須要解出來,否則還是無法定論。
“你走過來一些。”
她對著洛溪說著,面上清冷,沒有一絲一毫的玩笑成分。
少年頓了一下,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抬眸看向陸白,眼眸清明,正如他的名字一般,溪水潺潺。
“大人……”
“走到我面前。”
陸白再附加了一下說明著,黑色的長髮如同綾羅綢緞一般,明月的輝澤落在她的眸子裡那樣,裡面流轉著的是細碎的流光。
洛溪猶豫了一下,還是抿著唇走到了她的面前,只是半步的距離,站定著。
陸白從位置上站起來,直接伸手朝著少年的手腕處扣去。
不僅是洛溪被嚇了一跳,一旁坐著的齊澤也起身想要過去將少年從陸白身邊拉開。
魏暮雖然不知道陸白要做什麼,但是對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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