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戲,他一向是來者不拒的。
“齊少主,還是和本王一起坐著看看陸大人要做什麼吧。你是她的朋友,難道還信不過她?”
話是這麼說,但是齊澤還是莫名的煩躁。
陸白不知曉自己的這個動作會引起少年如此巨大的情緒波動,她眯了眯眼眸,洛溪僵硬著身子被她看的很不自在地移開了視線。
“陸大人,請你放開我……”
她沒有說話,將洛溪的手抬起,直直地盯著他青白的衣袖處,良久才鬆開了他。
“你在答題的時候,衣袖處是不小心沾染了墨跡的……”
陸白這麼說著,洛溪下意識抬起手看了一眼衣袖處,卻發現那裡沒有一絲汙跡。
他也印象,他是有染上墨跡的。
可現在……
這個墨是被人動了手腳的,寫在紙上的時候能夠看到字跡,但是等到幹了之後便消失的無影無蹤,變成了白紙一張。
梁越沒想到陸白觀察得這麼仔細,眼神晦澀,原本以為還算隱秘的事情,卻暴露的如此之快。
其實如果陸白沒有注意到洛溪,那麼試卷收上來的時候,看到白卷只會當做棄權處理,哪有後面這麼多的事情?
誰也不會知曉,而少年也只會覺得是自己沒有考上而已。
魏暮勾了勾唇,將一旁梁越的神色盡收眼底。
如果不是陸白來監考,可能真的是一場很完美的設計。
“梁大人,請去幫我把洛溪位置上的墨拿過來。”
她剛開始就猜測到了,能夠動手腳的只有內部負責人員,也就是副考官們了。
那麼現在是誰做的,其實也隱約清楚了。
陸白目光深邃,看著梁越反應了一會兒應允了一聲之後朝著外面的考場處走去。
她一直注視著他的身影,之前溫和的面容沒有一絲的溫度。
知道是誰又如何……
他完全可以栽贓給他手下的小廝,說是他收取了賄賂而做出了這等事情。
魏暮眼眸隱約興奮,原本覺得還有些無趣,現在越發的開始愉悅起來。
他和陸白想到了一起。
陸白故意裝作只是知曉了墨有問題,所以給人的感覺是將重心放在了研究墨上面,還沒有想到後面誰人負責這塊佈置的上面。
然而梁越他們不知道的是,她在叫人去喚洛溪的時候,已經理順了一切。
現在她將人支開,不過是防止梁越去後面用金錢引誘,吩咐小廝怎麼應答頂替罪責而已。
因為負責的只有那麼幾個人,每個人所負責的板塊又是明確固定的,在紙墨上是梁越的小廝負責的。她只要比他提前去撬開他們的嘴,便直接將軍了。
“秦大人,你去將所有負責的小廝們給帶來,齊澤也去幫忙一下可以嗎?”
梁越的計劃其實是天衣無縫的,因為棄考交了白卷和答了題卻因為墨的因素而變成白卷,放在一起,即使閱卷的時候也不會被引起任何的注意的。
在公佈成績的時候,只會公佈上榜的人,而不會有分數。
洛溪看到自己沒在榜單,也只會覺得自己還需要提升,不會想到墨或者卷子有問題。
而陸白,卻是他完美計劃的最大的一個變數。
或者更準確的來說,洛溪身上的氣質,和周圍人格格不入的青蓮之姿,是讓他被注意的點。
魏暮原以為陸白是一個慢性子優柔之人,這一次對她倒是真的刮目相看了。
行事果斷的,和他那位侄子一般無二。
男人淺淺的笑了,第一次發自內心覺得有趣的笑了。
事情已經結束了,梁越會被陸白一紙奏摺彈劾,革去官職。
陸白至始至終都看的明白。
這不過是一場類似於世家公子之間,嫡母嫡子打壓有才華,能夠有機會出人頭地的庶子的一種手段罷了。
無論是青川還是別國,自古以來,都是如此。
第十八章
洛溪回了家,一時之間還是有些恍惚。
在別院的角落深處,是他母親所住的地方。因為柳氏為侍女出身,所以這樣的待遇倒不是什麼不能理解的事情,這也是少年想要考取功名的原因之一。
而因為洛溪的確是少有的天才,所以才會被嫡夫人忌憚。
陸白的雷厲風行,在洛溪回府上的時候便感覺到淋漓盡致。
涉及賄賂官員干擾考試的罪名的嫡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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