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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已畢,季秋陽同周景初也不急立時便走,三人重新落座,講些閒話。
季秋陽便問道:“聽聞林姑娘進京了?這一路想必走的辛苦。”林常安點頭道:“她是正月十七動的身,因為唯恐誤了朝廷的選期,路上便走的急了些。好在一路平安,也不曾耽誤。今日才入的府,已然見過外祖。外祖母,如今在外祖母房裡安頓了。”季秋陽笑道:“這林姑娘平日裡說話行事便與尋常姑娘不同,想來此番入選宮廷,必定是要遂那青雲志了。”林常安笑了笑,說道:“只是妹妹卻有些落落寡歡,若是能見著先生,先生開導開導也是好的,旁人說的,她只是聽不進去。”
季秋陽憶起先前林小月日常所言所行,心裡也暗覺入宮只怕並非此女一己之願。然而皇命難違,誰也違抗不得,只得閉口不語。
那林常安又轉言笑道:“先生如今中了舉,就要回徽州成親了麼?”季秋陽一笑,說道:“待殿試完畢,便即回去。在下出來也有小半年功夫了,也不曾有幾封書信回去,徽州那邊尚且不知怎麼盼望。還是早些動身,免叫他們憂心。”林常安又問道:“先生會試已然高中,那殿試論怎樣也差不了的。這科考一畢,朝廷便要分派封官。先生若是做了京官,莫不是要把娘子帶到京城來?我臨來時,聽家裡說起,徽州綢緞鋪子的生意,差不多都是傅姑娘打理。傅員外家中,也並沒個頂門立戶的男子,這女兒一旦離了身側,家裡恐沒了照應。倘或不帶來,新婚夫妻便就分居兩地,只怕也是不好。”季秋陽說道:“如今就論做官,也未免太早。不知朝廷的意思,就此閒置也未為可知。”
林常安笑道:“哪有這才登科的新貴便就閒置的?先生這話,也未免過於自棄了!”季秋陽說道:“也就走一步瞧一步罷,我只想先把這終身大事了了,不然總是一樁心病。”林常安笑著點了點頭,也不再接話。
那周景初在旁聽二人閒講,只聽了個目瞪口呆,半日插不進話去。好容易看兩人都靜了,才要開口,那林常安卻又道:“因妹妹進京,許多經年不會的兄弟姊妹今兒都來了,家中忙碌,不好招待二位,二位勿怪。”季秋陽同周景初聽了這話,便都起身,說道:“公子家事忙碌,自便即可,我們就去了。”三人又說了幾句,便即拱手做辭。林常安仍叫那個鸚哥兒領了兩人出去,他自家便先進後面去了。
這兩人出了周府,周景初還要向季秋陽賣弄權勢,說了兩句自己也覺沒什麼意思,也就閉口不語。車子行回李家,一路無話。
☆、第一百七十二章 誘騙
二人乘了車子,往家行去。那車行甚快,一路揚塵飛土,只片刻功夫,便已到了李家門上。
到得門前,兩人下車,季秋陽便邀約周景初到家中小坐。周景初推家中有事,辭謝而去,他便獨個兒進門。
回至家中,李仲秋正於書房內等候訊息,聽聞他回來,連忙搶步出來,將他引入書房,不及令家人上茶,便細問緣故。
季秋陽便細細告訴了一遍,李仲秋聽得只是連連頓足,又道:“這般說來,還是一無訊息。”季秋陽搖頭道:“林公子雖有應承,卻也並未答應死了,聽他口裡的話,且是鬆動。”李仲秋扼腕道:“如此,哥哥要如何才好?轉眼就是四月殿試,竟為這點小事,要耽誤了哥哥的前程麼?”季秋陽並不答話,只在心裡忖道:且不論此事真假,這點子事在周府那樣的人家面前又算些什麼?林常安不肯一口應下,想必是另有所圖。依著往日我與林家往來情形瞧來,這戶人家絕非施恩不圖報的。往昔我倚賴他們已然過多,要是再出了這樁事,在他們手裡的把柄可就越發多了。思前想後了一回,卻並無一個良策妙方。
李仲秋看他臉色陰沉,皺眉不語,情知他為此事心煩,一時也不知如何開解,便岔了話道:“今兒有封打徽州來的信,自吉升棧裡轉來。我想是哥哥的家書,不敢擅自拆封,還在我書奩裡放著。”季秋陽聽聞徽州來信,便暫且將那煩心事擱在了一旁,連忙道:“那信在何處?”李仲秋莞爾道:“我知道哥哥必然心焦。”說著,便親自走去開了書奩,將信取來與他。
季秋陽接過信,卻見那發信的是煥春齋掌櫃,不由心內暗道:莫不是店裡出了什麼差錯?不然他再不會此刻寫信上京。想著,便將信拆了封,看了一遍。
原來,這煥春齋掌櫃信中所說,乃是傅家新近開起來的霓裳軒一事。林家繡坊所供繡品,雖精貴難得,卻也不算太過稀罕。何況織品繡件,等閒人家耗用極慢,一年到頭也未必能更換幾條被罩椅搭。倒是傅月明搭賣的香料,生意很是紅火,其香品清絕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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