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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是一早去過的,雖則林公子的榜放的晚些,但似俺們這等本家,自是上心的。今兒天不亮,我便打發家人到貢院外頭守著了,待榜一發出來,便叫人抄了來。看頭榜沒有,我心裡雖焦急,但知曉林公子是個有大福的人,也不擔憂,果然第二榜就有了!”說畢,又滿口稱讚道:“到底還是周老大人為人清廉,便是自己的親外孫,也不曾借半分情兒與他。不然林公子便中個頭甲又有何難!”
☆、第一百七十章 誣告
他這一席話畢,季秋陽與李仲秋便對望了一眼。李仲秋便笑道:“周兄這話可是不假,周老尚書自然是清廉的,林公子又是有大福之人,誰人能和這樣的門第相匹!”
周景初見他出言,便望著他道:“老弟,聽聞你今次也中了。雖是三榜第十五名,到底也是朝廷的功名。老弟既然中了,就要好生為朝廷效力,方才不負了周老大人一番栽培之意。”他滿嘴溜鬚,將周府並那主考的劉坤捧入雲端,倒好似眾人得中皆是這二人的功勞。
季秋陽聽的心中好笑,當著面前也不好讓人難堪,只是說道:“這科舉已畢,武舉只怕也就在眼前。以往聽周兄說起,要入武學幹前程,不知周兄預備的如何了?”周景初將手一擺,大笑道:“我與這功名倒不大放在心上,卻是家父十分上心,日日督促,過問功課。故此,這兩日我也少出來走動,或在家中溫書,或到學裡練練功夫。倒讓這起平日裡走動慣了的朋友抱怨的緊。”李仲秋介面笑道:“也不過是讓嬌紅埋怨兩句就罷了。”
周景初道:“近來倒不大見她了,她有什麼話說?”李仲秋說道:“也沒別的,只是之前在一位朋友的酒席上見她。她望著我埋怨說周兄最近只叫琳孃的局,不照應她了。”周景初說道:“我原本同她也沒什麼深交情,只是來往多些。近來看她嘴裡的喪氣話頗多,我就有些不待見她。那琳娘年紀比她小些,倒是懂事,才貌雙全,局面上應酬功夫也比她好,又會撒嬌討巧,怪不得人多疼她些。如今也不是我,我看旁人喊她的也多。這嬌紅也別總怨怪旁人,人不喊她,也想想到底是個什麼緣故。”
李仲秋聽了這話,只一笑罷了。季秋陽卻道:“周兄如今既要幹前程,這樣子的人還是還粘連的好。倘或被上頭查知,恐有些話說。”周景初說道:“公子說的是,我自家也有分寸。”言罷,外頭周家小廝跑進來,說家中奶奶有事請他回去商議,他便起身去了。
待他去後,李仲秋便向季秋陽道:“這位老兄往日看著也是個豪爽灑脫之人,怎麼今日滿嘴只是這些阿諛奉承之言?”季秋陽笑道:“他托賴著周府混前程,自然要巴結著些。說起來,也還是個世故之人。”正說話間,外頭有人進來報說,那宜賓樓的酒席到了。
李仲秋便督率著下人小廝在院中擺了,請來道賀之人入席吃酒。眾人見有便宜酒飯,又是人家的喜事,樂得來巴結奉承,沾些喜氣,這一日的酒直吃到人定時分,人才漸漸散去。
餘下幾日,不時有人來道賀送禮。季秋陽日前投宿的那間吉升棧老闆,聽聞他高中,也打點了兩盒子禮物,親自帶了人送來,季秋陽亦有回禮不提。似這等人情往來,一連行了七八日,也還不曾清淨。
卻說這日正午,這兩人因看天氣和暖,便吩咐家人將飯擺在院中,兩人便在院中坐著吃飯。
李仲秋瞧那院子裡草木蔥鬱,兩株杏樹都已開了花,粉白淺紅,正如雲霞蒸騰,煞是好看,便向季秋陽道:“這日子過得可也快,轉眼都是這個時節了。哥哥科舉既已中了,可有寫信回家報個信兒?也好讓你那沒過門的娘子並外家高興高興。”季秋陽說道:“這裡離徽州路途遙遠,一封信過去少不得也要半月一月的功夫。且下月初四又有殿試,我心裡想著待殿試過了,一併回去當面告訴她們罷。”李仲秋笑道:“哥哥這回去,少不得要送頂珠冠與你那娘子戴。他們商戶人家,得了這樣一位乘龍快婿,還不知怎麼歡喜哩。”
二人正說笑中,忽見周景初大步自外頭走來,向二人說道:“你們兩個吃的好自在酒!”
這兩人連忙起身讓座,又令家人添了杯盞碗筷,說道:“周兄怎麼今兒有空過來?”又責備門人道:“客來也不知會一聲!”周景初先說道:“不必責備小子們,是我急著進來,他們擋不住。”便向季秋陽急急問道:“季公子幾時得罪了張炳懷?!那廝如今檢舉,說你德行不修,早年間調戲他娘子,告到了學正那裡。”
那兩人聞言,吃了一驚。李仲秋便說道:“老哥,這話不是玩笑的,你可莫作耍。”周景初說道:“我哪裡還不知道輕重麼,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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