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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這樣的事來玩笑!”季秋陽雖見他說的懇切,究竟此事也還有些荒謬唐突。正在將信將疑之際,外頭裡長帶了一名青衣人進來,說道:“哪個是季秋陽?”季秋陽見狀,張口應了一聲。那裡長倒還敬他是個讀書之人,又知他新中的舉人,說話倒也客氣,道:“此是國子監差來的差人,尋你有些話說。”那青衣人便說道:“國子監學正童老爺,傳你進去問話。”季秋陽便問:“動問一聲,可知是什麼事?”那青衣人道:“我怎麼知道,老爺的吩咐,你只跟了去就是了。”言畢,就拿了拿人的文書出來。
季秋陽接了文書一看,果然是國子監的傳人令,心裡暗道:看來此事是確有的,我卻不好就這樣去的,一切皆不知情,去了只恐落他圈套。便說道:“勞煩大哥回去上覆一聲,只說在下染了風寒,病在家裡,不能下地。待好時,再去見老師便了。”那人鼻子裡哼了一聲,說道:“哪有此事!你好端端的在這裡,又怎麼病了?何況老爺要的人,誰敢不去不成?!你不要說你是什麼新中的舉人,便是新登科的狀元,也還不敢違了咱們老爺的吩咐。你是個什麼磕頭蟲的小老爺,在這裡拿大混充!”說著,就要季秋陽立時同他去。這般嚷鬧了一陣,還是季秋陽拿了銀子出來,周景初與李仲秋又在裡面說了些好話。那廝方才面色和緩,說道:“既是你當真病了,待我回去回稟老爺便了。然而若老爺定要你去,那也是沒法子的事兒。”言罷,收了銀子,同那裡長揚長而去。
打發了這人離去,那周景初又道:“如何?這般你可信了罷?公子同他娘子何時有這等事的,叫他這樣亂告。”
季秋陽當即便道:“這可是胡說了!我與他娘子已是多年不見了,又怎會有調戲一說?”周景初沉吟道:“這般說來,老兄同那婦人是有些相交了?”季秋陽見瞞不過,只得點頭承認,將兩家世家之誼講了,又道:“雖是這等,也只是朋友相交,我並無半分無禮逾矩之處。張炳懷這廝舊年同我有些不合,日前席上週兄也當看在眼裡。這廝懷恨在心,誣告我也罷了,卻連他自家娘子的名節也不顧了,當真是下作至極!”
周景初將腿上一拍,說道:“這就是了!我也是聽國子監當差的朋友說起這個訊息,乍聞此訊,心裡也只是不信,只想著季公子那樣的人,怎會做這樣的勾當。但那朋友說起,張炳懷那廝在學正跟前說的有鼻子有眼,還拿了什麼證物出來,說是舊年你調戲那柳氏,私下送她的東西。我聽了這事,一時也不及細想,只著急來告訴你。學正童大人,最是剛正不阿,憎厭讀書人品行低劣的。如今聽了那廝的控告,氣的鬍子亂戰,就要派人來拿公子去。公子還是快些想個法子,這殿試就在跟前,鬧出這樣的亂子,可不是玩笑的。”
季秋陽眉頭一皺,說道:“我本無此事,又要想些什麼法子?既是他這等誣告於我,我便同他到學正跟前對峙去,我便不信,這張炳懷有這樣大的能耐,能顛倒黑白的。”周景初焦的滿頭大汗,說道:“我的公子,你當真是個正人君子,不知這小人下作。他娘子一口咬死了你調戲她,人證物證也編排下了,只等你往那套裡鑽呢。即便沒有這回事,學正老爺也聽了你的話,但這一來二去,必定耽誤你殿試。如今聖上又十分看重這科考,那童大人若在御前上個個本子,你老兄還有什麼功名在麼!”
季秋陽聽他言辭懇切,心裡暗道:此話倒也不虛。這起小人可是什麼事都能做下的,上一世我吃這樣的虧還不夠麼?思來想去了一番,方才沉吟道:“話是這樣講,然而如今又有什麼法子。”周景初說道:“公子既同我那表弟相交甚好,怎麼不託他走走門路?請周老大人下個帖子,同童老爺交代一聲。那童老爺當日也是周老大人的門生,再不會不聽他的吩咐。”
季秋陽心裡倒不大願意同這周府並林常安牽扯過多,然而他在京中人脈不廣,就結識了幾位朋友,也盡是些使不上力的。想了一番,只得依言道:“也罷,我這便到周府上拜望一番。”那周景初聞言,卻倒十二分的歡喜,連忙攛掇著季秋陽換了衣帽出門。
門口早有車馬等著,兩人乘了車,便往周府行去不提。
☆、第一百七十一章 求情
一路行至周府角門上,只見門上擺著兩列條凳,坐著許多身著短衣之人。
周景初領了季秋陽上前,其內一年長者識得他,便起身問道:“公子今兒來的早。”周景初上前望著他一拱手,問道:“林公子可在府上?”那人笑道:“公子怎麼糊塗了,今兒林二小姐進府,表少爺必定是哪裡也不會去的。”那周景初一笑,說道:“卻是我忘了。”又道:“我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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