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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跪著的將領咬牙道:“王爺,當時在重雲山,我們圍剿芒族後,世子帶了親衛追殺芒族首領,卻意外遭到黎族的埋伏,黎族善毒,世子中毒後便在重雲山失去了蹤影。事後我們在重雲山和黎族找了三日,都,都未能找到世子。”
“不過黎族卻否認他們對世子不利,他們說領頭的那幾個黎族人早就已經叛族,被他們逐出族群。”
嶺南王面上怒氣漸失,代替的是一臉的陰晴不定,他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將那密報扔到桌上,然後良久才道:“你下去吧。此事先掩住,不要傳出訊息,繼續搜尋世子。”
嶺南王聽說自己的次子蕭燁是中毒失蹤,就不想再繼續問下去。因為他們誰都不知道,普通的毒是根本奈何不了蕭燁的,而且,以蕭燁的功夫,又怎麼可能被隨便暗算到,不過是重雲山而已。
第24章 始纏綿 (三更合一)
嶺南王府,南燻院。
嶺南王在南陽殿發怒的時候; 白側妃心情正好。她正在自己的南燻院裡一邊喝著茶; 一邊聽著各宮所的掌事女史說著宮裡大大小小的事。
因著昌華長公主生病; 這宮裡的不少事務便就暫時落在了她的身上,雖然有些瑣碎,但她也不是怕煩的性子; 跟嶺南王只道是能替姜姐姐分憂,讓她好好養病,就是累點也是理所應當的。
當時聽了她這話的嶺南王一臉便了秘的臉色; 他和白側妃白斕自小一起長大,他的祖母就是白家女; 說起來還算得上是再隔了一代的表兄妹。
白斕幼時活潑可愛又不失穩重機靈; 他喜歡她好像是自然而然的事,及至後來他被大齊皇帝賜婚; 要娶昌華長公主; 當時他是非常牴觸的,所以就在娶妻前; 和白斕先有了蕭恆。
那時他喜歡她,對她憐愛又愧疚; 便給了她許多身為側妃不該有的東西,例如本該屬於王妃的部分權柄和威信。
只是歲月流逝; 所有的東西都變了樣子,現如今,他看著白斕就像隔了座重雲山般; 中間盤旋的不是盤雲山瘴氣,而簡直是重重毒霧。
他也就是看著女兒蕭珉,才能找到當年白側妃的一點點影子,找到當你那一絲心情,所以他才對蕭珉格外的縱容,就好像一種補償一般。
不過哪怕是隔著重重毒霧,他也不想撥開那些毒霧,他就看著他們在自己的腳下折騰,卻一點也沒有踩上兩腳清理了的意思,他只冷冷的看著他們折騰,讓他們自己爬出來一個,去坐上那個位置。
白側妃卻也是不管嶺南王那張陰陽怪氣的臉,這麼些年來,她自覺早摸透了他的脾氣,自是該幹嘛就幹嘛去了。
不過宮裡事務繁雜,她這日聽完不同殿所掌事女史的稟告,哪怕心情愉快也還是會有點累,幾名掌事女史退下後,她按了按額角,歇了一小會,就想起來什麼,衝一旁的侍女慵懶道:“我記得這期南華書院千機社的女刊不是送過來了嗎?取過來讀給我聽聽吧。”
侍女行禮應“是”,便取了女刊站到一旁給白側妃輕言細語的讀著。白側妃靠在軟榻上,閉著眼,聽著侍女低低讀著那一篇篇的文論,後面還有個侍女在輕輕給她錘著肩,只覺分外舒爽。
若是往常,白側妃如此聽上不到兩盞茶的時間,就該差不多睡著了。所以當侍女讀完一篇交州港的文報,再讀了一篇衣飾雜談的一半時,就像往常一般抬首看了一眼白側妃,若是她已睡著自己就要再壓低了些聲音直到白側妃熟睡。
可是這一看卻嚇得她“啪”一聲,把手上的女刊掉到了地上,然後猛的醒過來,立即就跪下求饒道:“娘娘,娘娘恕罪。”
卻是剛剛她偷眼去看白側妃時,竟正好對上了白側妃看著自己狠厲的眼神,她不防之下,一時就給驚著了,而失了態。
白側妃冷著臉,斥道:“拿過來!”
侍女忙從地上取了那線裝的小冊子戰戰兢兢的雙手捧著遞給了白側妃,然後再悄無聲息的跪在了一旁。
白側妃拿著冊子,翻看了一會兒,便已氣得面色鐵青。
這個,哪裡還是自己前幾日看到的那份稿子,分明就已經給換過了!其他幾篇還好,只是換了中間少許內容,但那篇“議裳”,中間部分幾乎給換了個徹頭徹尾,連名字都改成了衣飾雜談,藉著今年世家夫人貴女們喜愛的衣服樣式說著嶺南衣服這些年的變遷。
至於那海心羅和大齊的貢品,提是提到了,是在說著嶺南極品衣料那裡,道是嶺南每年進貢給大齊的貢品雖是不錯,但卻不是最好的,嶺南真正的極品衣料都在王府或者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