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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槿一直坐在陳大夫人旁邊由著她的動作,聽得她問話,才回道:“嗯,是回來有事情請教義母的,因為是臨時起意,這天氣又這般熱,不好折騰棋姐姐,就自己回來了。”到後面幾句,已是對著陳二夫人解釋了。
安槿未去書院前,平日裡陳二夫人也是常見到她的,但這還是她第一次見到安槿的額髮別到兩側,此時看著安槿看向自己微笑著解釋得模樣,都不由得給驚了驚,她知道安槿生得很好,卻不曾想,這模樣竟是如此,且還莫名帶了些熟悉感,好像不知道在哪裡見過似的。
她收了收心中的驚異,就笑著對安槿道:“你這孩子,就是對她太好,她呀,外面看著穩重,其實最是懶散的,既是做了姐姐,就該有姐姐的樣子,陪著妹妹走一趟怎麼就叫折騰了。”
幾人說笑了一陣,陳二夫人便開始細細打聽安槿她們這幾日都去了何處,和誰見面云云。
安槿初時還不覺,但被問得多了,自是覺察出了異樣,心裡猜測這二夫人大概是在她答話中尋找峖棋的一些事情,而自己又不知其目的,便小心謹慎起來,生怕自己隨口一句話給峖棋帶來了麻煩。
如此幾人閒聊了好一陣,陳二夫人看安槿說了說去她們都只是和熊家小姐或其他家小姐一起討論女刊內容的事,並無任何異樣,這才放下心來。
於是鬆了口氣道:“槿姐兒好不容易回來,想必是有不少話要跟大嫂說的,那我就先告辭了,改日再來找大嫂聊天。”
又囑咐了安槿幾句讓她在山上好好照顧自己云云,這才離去。
安槿應過,起身恭送她出了門,才又坐下靠在陳大夫人身邊,眨了眨眼睛問道:“義母,二嬸是在打聽什麼事情嗎?”
陳大夫人笑著瞅了她一眼,道:“真是個機靈鬼,什麼事情都瞞不過你。”
說著就嘆了口氣,把白側妃打峖棋主意以及熊騫求娶的事情跟安槿說了,然後道,“你二嬸的意思,大概若是再沒有合適的,就想應下那白側妃,畢竟那蕭三公子除了有些憐香惜玉並沒有什麼惡習,還算是個好孩子。可那熊二公子……”
可熊二公子熊騫,在陳家和陳二夫人看來,那都是萬萬不行的,侍妾滿園,又心機深沉,且熊家又是商家,雖然現在嶺南重商,商家地位也很高,可對於老牌書香世家陳家來說,骨子裡還是瞧不上商家的。
可偏偏熊騫能力出眾,獨具魅力,年紀輕輕就能獨當一面撐起熊家的一半生意,那就不是一個一般人,陳二夫人還真是怕熊騫若是有心,女兒又是個純良的,被他給騙了到時候就是不嫁也不行了。
看吧,以前峖棋跟熊真真的關係也是一般,這次回來沒多久竟然就跟熊真真打得火熱,這如何能不讓陳二夫人擔心?
陳大夫人搖了搖頭,她拉了安槿的手,溫和的道:“那熊二公子實在不是一個良人。峖棋一直是個穩重的好孩子,可是熊二公子手段非常,義母跟你說這些,是想著你們在一起,也能幫著看著點,不要讓峖棋和熊二公子接觸。”
這種事情,安槿黑線,其實關鍵還是在自己吧,她看不看都沒啥毛用。
不過峖棋嫁給蕭翼?這,還是算了吧。她手裡都有一堆蕭翼的黑料,峖棋怎麼能嫁給那麼個人啊?
安槿就道:“義母,棋姐姐是最有分寸的,我看二嬸是過慮了。不過那蕭三公子在定親時還爆出和自己的表妹不清白,又說那等娶妻娶賢,表妹可為側室之話,擺明了是不拿棋姐姐當一回事,這種人如何能嫁?我觀蕭珉那脾性,她兄長必也不能是個好的。”
安槿自到陳家,想來顧慮著自己身份,素來不說是非,更不妄加評判任何事,此時竟然為著峖棋說出這種明確的話來,這讓陳大夫人很是高興。
陳大夫人笑著點頭道:“我也是這麼覺得,其實這事也就是你二嬸想想,你祖父也必不會同意的。不過平日裡,你也和峖棋多多接觸,看看她的心意,你二嬸為著她的親事也是愁得很。”
嶺南風氣開放,女子定親前有個心上人什麼的,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事,所以陳大夫人才有此一說。
安槿忙點頭應下,只要不是嫁給蕭翼她就放心了。
這事不好再多說,陳大夫人便開始問安槿今日特意回來是為何事,安槿這才取了自己最近整理的資料,細細跟陳大夫人說了,問問她的意見,以及一些異族的避忌之事,嶺南的民情。
陳大夫人學識豐富,經驗又多,果是幫著安槿挑了不少細微需要注意之處,兩人這一說話又不時岔了開去,竟是用了午膳之後又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