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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俊文一噎。
徐景昌笑道:“可見有個能幹的丫頭很是要緊。”
唐池瀚不大看得慣葉俊文那等酸人,拍拍自己的床沿,笑道:“委屈公子了。我才說要去同四公子換來著,你倒摸了進來。”
徐景昌道:“她們那邊是通鋪,三個人睡的開。挪到此處。”目測了下床鋪的寬度,笑著搖了搖頭。
驛站的床鋪是很窄,兩個人都有些擠,別說三個人了。唐池瀚也覺得徐景昌安排的妥當,就不再言語。他出門慣了的人,隨口塞了些東西,倒頭就睡。徐景昌也只好跟著睡。床板極硬,徐景昌躺下方才想起,怎麼就沒把鋪蓋挪過來?那丫頭沒吃過苦,明兒早上得哭鼻子了。荒郊野外的,這可怎麼哄?
第208章 喵喵喵
在馬車上震了一整天,庭芳累的全身痠痛,倒頭就睡。第二天醒來,覺得後背更痛了。想是多年奢華,把她養成了豌豆公主。站在床上活動身體,安兒去外頭打水伺候她洗臉梳頭。出門在外一切從簡,庭芳收拾的挺快。出來時,恰好撞見葉俊文。
葉俊文也是沒吃過苦的人,一臉憔悴,可見昨晚沒睡好。再看其他人,唯有唐池瀚啥事沒有,精神抖索的招呼著眾人。下了樓,驛站裡的廚房早被人佔了,親兵起的比較早,都在外頭的空地上埋鍋造飯。說是煮飯,定是不能細緻,無非是一堆東西丟進鍋胡亂煮。空地上炊煙四起。前兩日下了兩回小雨,柴禾沒幹透,燒起來煙熏火燎的。
庭芳等人不趕時間還好,有些趕時間的,不過拿著窩頭就開水。唐池瀚煮了一鍋臘肉粥,讓與眾人吃了,自己方端著個碗毫無形象的吸溜著。
安兒熱了幾個饅頭,掰給庭芳吃。不知是昨天體力消耗太過,還是饅頭味道確實比想象中的好,庭芳吃了個大饅頭還喝了碗粥,很是有胃口的樣子。唐池瀚讚道:“公子要長身體了。”
葉俊文沒什麼胃口,只喝了半碗粥,就爬上馬車歪著了。庭芳在馬車和馬匹之間猶豫了半天,覺的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早晚得習慣騎馬的!咬咬牙,翻身上馬,與徐景昌並羈而行。徐景昌笑道:“好似含著苦瓜。”
庭芳忍著痛道:“我是太養尊處優了,吃不起苦。師兄你就別笑我了吧。”
徐景昌何曾不養尊處優?只不過他出門都騎馬,在騎術上頭好些。笑道:“我昨兒睡那床板上,膈的骨頭疼,還想你只怕要哭鼻子呢。沒想到你跟沒事人一樣,還真沒有小姐脾氣。”
庭芳道:“哭有用的話,我立刻就哭給你看。”
徐景昌怕庭芳真哭起來,他可是見過庭芳說哭就哭的本事的,忙岔開話題道:“城牆你想好怎麼修沒?”
“我還沒看見。”庭芳道,“有些想頭,不知那處能否實現。”
“能同我說說麼?”
庭芳道:“大概是用鋼筋混泥土吧。”
“嗯?”
庭芳笑道:“到了現場再看吧。什麼事不實地考察怎麼知道呢?我問殿下要了一堆滑輪,太重了,擱輜重隊伍裡。別的不消說,有了滑輪,砌牆總是快些。打些腳手架,滑輪一裝,立刻事半功倍。”
徐景昌道:“那你囑咐我做就完了,自己蹦去作甚?千里迢迢的,吃不好住不好。”
庭芳笑道:“我兄弟他們好好在家住著,還要常去號房遭罪。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再說,鋼筋混凝土我說不清楚,且去瞧瞧吧。常言道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能走出那四方天空也是好的。”
徐景昌暗自可惜了下庭芳的性別,忽又想起一事,低聲問道:“四妹妹,你同我說個實話。”
庭芳也跟著壓低聲音:“什麼話?”
徐景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那個……為什麼朝堂之事你看的那麼清楚?好似殿下也看的很清楚,就我矇在鼓裡。你們怎麼看明白的?”
庭芳勉強笑了笑:“你缺課太多了。”
徐景昌木然道:“我就是個棒槌。”
庭芳很有耐心的道:“你什麼不明白呢?”
徐景昌道:“平郡王。遠不及太子。”
庭芳道:“你不肯讀史書,吃虧了吧。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兒,你想想李承乾。”
徐景昌道:“他自己的江山!”
“他老了。”庭芳淡淡的道。
徐景昌還是不明白:“你爺爺還老呢!”
庭芳低頭道:“我也有很多想不明白的。以往總覺想得明白,其實都很膚淺。”她就是吃上輩子的老本,知道些基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