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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氏是慈母,這是無疑的。以前她偏向二房跟三房,是因為大房站在上風頭。現在情況轉變了,她自然就要惦記被趕走的大房日子該怎麼過了。
況且,她未必不會覺得是自己當媳婦的挑撥了家裡,尤其是林青蕊,要不然好幾日了王氏怎得就對倆媳婦愛答不理的?那是心裡有了怨言。
“既然這樣,那我把賣地準備給娘看病的銀子交給娘,往後。。。。。。”李鐵柱抿著嘴,停頓了一下,“娘身子骨不好,要是受了苛待,就讓人捎信給我,再怎麼說我們也不會讓您吃苦受累的。”
言語之間,一切只是看在王氏面子上。但若要讓他們跟大房一家再稱兄道弟的相親相愛,那也是不可能的。
李鐵栓跟著點點頭。
之後,李鐵順跟秦氏被叫了回來,聽到王氏的打算,不說李鐵順如何,秦氏就趕忙的點頭表心意了。過了幾天苦日子,她哪裡不知道,沒有了二房跟三房,她們往後吃糠喝稀都是好的。難得現在王氏想跟著他們,那以後大房跟二房給的奉養,還不是全憑她們支配?
“我跟著大房生活,那二房跟三房的奉養也得重新談談。房子歸你們了,那奉養的銀子就每年一家再漲一兩銀子,糧食就三石吧。”王氏心裡也憋屈,甚至看倆兒子不開口挽留她,也沒有讓大房回來的意思,都開始怨恨起老二跟老三媳婦了。都是這倆人攛掇的,不然一向沒事兒的家裡,怎麼就分崩離析了?
要不說,再老實的人,也會有愚蠢的時候。尤其是王氏這樣,以前把面子看得太重,怕被人笑話。後來被大房傷了心,乾脆預設了分家,現在卻因為同情老大一家人遷怒二房跟三房。
聽了這話,李鐵柱心裡突然就有些釋然了。他娘果然還是更看重大房,就算已經對她動手了,她也能原諒。因為大房有兒子,也因為她習慣了讓二房跟三房忍讓。
想到以前他娘故意給媳婦撂的臉色,他終於沒法在騙自己了。
最後定下了每家每年三兩奉養銀子,還有三石頭糧食,另外家裡沒賣的家畜跟糧食,都得跟著王氏送去大房。一石糧食就是一百多斤,都趕得上半畝地的收成了,現在他們手裡每家也就一畝地,就算全給了也不夠的。
而三兩銀子,在村裡分過家的人力,也著實不少。
族長跟里正看向屋裡的人,再次感嘆王氏年紀大了,腦子也不清醒了。這麼個要法,是要把孩子們逼成哪樣?
李家的事兒可謂是跌宕起伏,可這遭也算是徹底處理清楚了。往後在沒有理由糾纏了。。。。。。
當天,王氏就在秦氏殷勤的伺候下跟著大房走了,而家裡的家畜跟糧食也沒過夜,沒到晌午就被那邊迫不及待的拉走了。
等忙活完了,天色都已經晚了,一家人心事重重的湊在一起隨便吃了點。最後相顧無言的各自回了屋。
回到屋,李鐵柱心裡難受的很,抱著自家媳婦半天沒說出一句話。只是那低落的情緒,就算不說也感染了林青蕊。
她拍著抱著自己腰身那漢子,慢慢順著他的後背,無聲的安慰卻讓李鐵柱開始平靜下來。
“媳婦。。。。。。我沒想到娘。。。。。。”
“別多想,不管娘是怎麼想的,她對我們也是真心實意的。”林青蕊看著手腕上戴著的鐲子,神色複雜的嘆口氣。她理解王氏的想法,卻不代表贊同她。
為了那樣一家子,傷了兩個孝順兒子的心,也不知以後她會不會後悔。
日頭還會照常升起,日子也得過下去。把家裡的事兒處理完了,李鐵柱跟李鐵栓就又出外做工了。這一回,李鐵柱也沒跟著自家三弟去莊子上做苦力活兒,而是尋了個護院的活兒,每日幫著護送貨物之類的。
而家裡的趙氏,現在正瞧著自家二嫂從用黃泥封著的罐子裡倒酒。前些時候見二嫂往罐子裡悶了好幾斤熟米飯,她還心疼了半天,直到剛才聞到了白酒味兒,她才詫異的睜大了眼睛,感情自家二嫂真的釀出了糧食酒?
“來嚐嚐。”只憑四散的酒香味,林青蕊就能確定,這米酒是釀成了。她拿了個碗,往裡面倒了一些遞給趙氏。
趙氏接過酒,激動的都有些打哆嗦了,小心翼翼的嘬了一口碗邊。頓時間,純清的酒香瀰漫,雖然不是濃香烈酒,卻也比自家男人偶爾買回來的高粱酒好喝的多。至於怎麼個好喝法,她也說不清,就是覺得沒那麼辣眼睛。
“二嫂,真好喝。”
看著趙氏眼神都亮了,林青蕊笑道:“等會兒去了酒糟,喝著會更好。因為發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