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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如果秦家人不那麼霸道,或者只是為小外甥跟妹子來討說法的,人們定說說他們幾句是非不分。可偏生,他們不僅來了,動手了,還闖進人屋裡又搶又砸的。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要是我沒記錯,咱們是分過家的。”林青蕊見事態穩定了,上前一步先衝著里正行了禮,又衝著周圍人道了謝,才看向秦氏幾個人冷聲說道,“分了家,簽了文書,咱們就是兩家人對吧。那你們趁著主人不在家闖進去,又砸又扔的,可是犯了王法的。青天白日的入室搶盜,和該送去衙門讓縣太爺給咱們做主。”
“就是,也不知道李鐵順留著秦氏做什麼,沒一天消停的,現在還明火執仗的開搶了。”
正說著呢,李鐵順就順著人群進來了,見到院子裡一片狼藉,有些呆滯的問道:“都怎麼了?二弟,二弟妹,你們怎麼了?”
里正見到了正主,直接冷哼一聲,“李鐵順,你要是管不好你婆娘,就讓老李家的族長替你管管。”頓了頓,他接著說道,“別的不說,縱容你婆娘中傷小叔子跟弟妹,還要把婆母趕出家門,甚至動手推搡。不慈不孝,犯了口舌,七出之條,但凡對上一條都能休了她。你要是捨不得,那就跟著秦氏一塊離開村子吧。”
聽了這話,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李鐵順,瞬間就變得無措起來。怎得他出去玩了幾日,家裡就出了這麼大的事兒?聽里正的話,若是不休了秦氏,就要把他除姓?
這還得了?在這個年代,除姓可是影響子孫後代的大事兒,死了不能歸宗,或者沒有姓氏。就算他有本事去別處過活,那是讓人瞧不起的。
知道自家兒子可能要被趕出去,一直看著老二發怒的王氏,也忍不住出來開口了。
“里正,說起來也是怨我沒給他相看好,才娶了個不賢的婆娘。可念在她到底給李家生了倆兒子的份上,就讓人留下吧。至於老大,往後我自當沒他這個兒子就是了,只要他老老實實過日子,就容他一回吧。”到底是她身上掉下來的肉,拉扯到大,又怎麼能不心疼?
看到王氏悲慼的模樣,李鐵柱實在說不出什麼絕情的話。只是想到他們欺負老孃欺負自家媳婦的嘴臉,他真恨不得把人活颳了。
可別說是他,就算是林青蕊也明白,雖說按著私怨這事兒他們能追究到底,就算不好當著里正的面真的把人送去衙門,至少也能斷親或者讓人淨身出戶。可農家人為人處世都講究個情面,尤其是一家人,哪怕是沒道理的事兒,也不能把人逼的走投無路。
所以若是今天他們步步緊逼,非要跟大房鬧個你死我活,恐怕也會惹下話柄。別說在村裡日後都難立足,就算是王氏那,恐怕也要留下怨恨。
大抵是想到了這些,夫妻倆無言的對視一眼。
“這事兒還是要問問老二跟老三兩家的意思,畢竟分了家的。”里正的話沒有說盡,但言語之間都是希望李鐵柱跟林青蕊能大事化小,息事寧人。
“里正叔,雖說是一家人不該鬧的太難看,可這事兒我要是不要個說法,只怕別人也有樣學樣了。”李鐵柱擰著眉頭,沉聲說道,“但凡有一家人學了去,那咱們下水村還能安生了?”
里正是沒想到這茬,本來想把事兒壓下去,讓李鐵柱跟李鐵栓兩房給他的面子,也省得事鬧大了誰臉上都不好看。何況王氏親自求情,他也不好駁了面子。
可現在一聽這話,心裡自然就有了較量。總不能為了一顆老鼠屎,壞了一鍋湯。
其實林青蕊現在心裡也是對秦家人厭惡的厲害,這麼久了還在蹦躂,就算分了家,撕破了臉還敢覬覦別人的東西。這種人何止是沒臉沒皮啊,簡直就是髒心爛肺了,一肚子黑水兒。
若說一般的極品只是因著日子窮,想法設法的往自己房裡扒拉好處,倒是也情有可原。可秦氏這何止是扒拉好處啊,簡直就是明目張膽的把別人的東西佔為己有了,甚至連藉口都懶得尋一個。
且說李鐵順早就被嚇的不知該怎麼說了,一聽王氏開口求情,倏然抬起頭。也不知是想到了什麼,一時間心酸難忍,竟然愧疚的抬手捂著臉嗚嗚咽咽哭起來。
聽周圍人說了自家媳婦做的事兒,就算他再混賬,也知道那是該遭天打雷劈的。為了霸佔家產,想要逼死二房,典賣新媳婦,還仗著孃家人多要把年邁的孃親跟三弟一家趕出去。想來如果不是三弟三弟妹還在,她是不是會把大丫跟二丫也發賣了?
李鐵順知道自個一事無成,平日裡光跟狐朋狗友臭屁了。可他頂多就是想靠著媳婦的耍潑勁兒得了好處,既能有吃有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