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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他死心塌地了。再說流言這件事受害人不僅僅是你,在青蓮宮被淺寒那混賬打的人可是我,我還沒叫屈,你嘰嘰喳喳抱怨什麼?在二皇子面前乖巧聽話受了委屈一聲不吭,怎麼在我面前就沒個女人樣?”
溫墨情的話句句是刺,偏偏理由充足,言離憂欲辯無言,質問氣勢頓時被撲滅大半,語氣頗顯心虛:“你是你,他是他,不一樣的人,自然有不一樣對待方式。別說我了,你對待赫連茗湮不也是與待其他人的態度不同嗎?好心好意去安慰你,你卻騙我說沒事,自己心裡在意誰、想著誰,不是你隨便說說就能騙過自己的。”
每次提及赫連茗湮,溫墨情總是習慣性陷入沉默或者乾脆轉移話題,這次卻不然,挑著眉眼神複雜:“我在說你的事,非要提到她不可?你是有多在意我與赫連茗湮的關係?”
“你不也一樣嗎?每次我說什麼你都要扯到殿下身上,且從不說他半句好話,他到底怎麼得罪你了?”言離憂不服,語氣一聲比一聲衝。
“倒也沒什麼,”用平淡應對言離憂的惱火,溫墨情仍是那副不冷不熱的態度,一口酒飲下,發出的聲音有些模糊不清,“就是看不慣你與他在一起。”
第165章 生死誓言
以前溫墨情也曾說過類似的話,願意支援溫墨疏上位但不同意言離憂與之產生感情,言離憂從來都信心滿滿不把他的反對當回事,可是不知怎麼,這一夜,這一句,梗在言離憂心裡萬分不舒服。
“我只想和喜歡的人在一起,為什麼每個人都要反對?當初你可以為赫連茗湮不顧一切,為什麼就不能容忍別人任性一次?”
陡然低落的語氣散發出無形悲涼,溫墨情看著放下碗筷低頭坐著的言離憂,貼在唇邊的美酒也再飲不下去。放下酒杯沉默片刻,溫墨情看向店外繁華街道,表情語氣有種刻意為之的麻木:“不是說了麼,我只是看不慣而已,尤其是你這種蒙著眼睛卻假裝什麼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姿態,很讓人反感。”
“誰對我好,我看得清清楚楚,有什麼可假裝的?”
似是對於這種根本說不清道理的爭辯了無興趣,溫墨疏再不理會言離憂怒容,拾起筷子繼續吃飯,二人之間的氣氛卻回不到剛才那般輕鬆了,在小小飯桌上流淌的只有沉默,尷尬,以及無以名狀的疏離感。
無聲僵持最教人難以忍受,言離憂突然搶過溫墨情酒杯,將剩下的半杯酒仰頭倒進嘴裡,濃郁菜香立刻被酒味沖淡,只剩下帶著絲絲縷縷酸意的微辣。
“我知道,我知道他對誰都很溫柔,不單單是我,可是……”
低低呢喃突兀響起,彷彿只那半杯酒就讓人陷入沉醉,而溫墨情並沒有絲毫意外表情,仍筷起筷落動作不停,只不過香噴噴菜餚落下的地方從自己碗裡轉移到了言離憂碗裡。
“你不想談可以不談,沒有人逼你。”
“誰說我不想談?我做夢都想找個人說說心裡話,可碧簫不在,你又不是能談心的人。”言離憂深吸口氣緩緩吐出,胸口重壓好像突然卸去大半。
她不知道對溫墨情傾訴有關溫墨疏的事合不合適,但是此時此刻,能聽她嘮嘮叨叨大吐苦水的人還有誰?反正她是認定要拖累溫墨情了,就算他煩也好,冷眼嘲笑也罷,既然當初他選擇救她、保護她,那麼就得承擔起為她排解壓力的責任。
溫墨情皺皺眉,一副不耐煩神情:“你當我是碧簫的替身麼?”
“不要侮辱碧簫。”
“……吃飯。”
忽略言離憂一本正經的抗議,溫墨情筷子點了點飯碗,言離憂低頭,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就算是山珍海味,那樣小山似的一碗,誰吃得下?!
“杜老闆最恨人浪費他的心血,如果不吃光一定會惹他生氣,盛怒之下會不會對外人說些什麼道聽途說的傳言也未可知。”溫墨情充滿善意地在小山上又加一片肥肉,放下筷子端起酒杯,雙眸微眯,“二皇子為人有些小氣,倘若聽到什麼讓他不開心的訊息,會不會氣得不吃不喝、病情加重?”
言離憂倒吸口氣。
像溫墨情這種人,是不是應該被當做四害之首優先除掉?不過……雖然沒把心裡的憋悶全部倒出,也沒聽他說半句安慰勸解的話,數日來的沉重心情仍奇蹟般地消失不見。
也許這就是溫墨情特有的魔力吧,所以才會讓她不由自主想要依賴。
頂尖的一碗飯菜最終還是被言離憂咬著牙消滅掉,期間溫墨情又夾了四次菜,將沒什麼味道的米飯撥走一半,只留下味道香濃的特色菜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