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絲不苟看言離憂一臉苦痛拼命嚥下。
“平時能好好吃飯的話,也不至於瘦成這樣。”結賬時,溫墨情特地讓杜老闆額外打包一份酸甜開胃的紅泥糕,隨手丟進言離憂懷裡,“以後他再不給你吃飽飯就來找我,只要你掏錢,我請你吃到撐。”
這種話聽在外人耳中自然要感到莫名其妙,見杜老闆茫然不解地撓頭,溫墨情忽然伸手把言離憂圈到臂彎裡,半是認真半是玩笑的表情一閃而過。
“她是未過門的妻子,別人的,暫時還沒來得及搶。”
言離憂撐得連話都懶得說,倦怠地翻了翻白眼,算是勉強接受一點兒都不好笑的玩笑。之後的一個時辰兩人一直在走路,或者說散步,先是奇巧玩意最多的西塘大街,再下來是充滿翰墨氣息的字畫古玩店鋪,最後是胭脂水粉與燈紅酒綠、鶯鶯燕燕並存的樂遊坊。
走了大半天,肚子裡積壓的飯菜總算消化掉大半,言離憂又來了精神,左顧右盼敲著道路兩側繁榮勝景,見到某樂坊門口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姑娘時,不忘抬起胳膊肘捅捅溫墨情:“這就是你平時常逛的地方?以前一直以為你是個沉默寡言、潔身自好又難以接近的怪人,現在才知道,原來竟是個羅裡囉嗦的好色之徒。”
溫墨情不悅:“說我囉嗦的,你是第一個。”
“重點不是囉嗦而是好色。”
言離憂好意提醒卻換來額頭一記彈指,一個抬頭一個俯視,兩兩對視片刻,各自發出不屑哧聲。
如果兩人相遇之初就是這種關係表現,他們還會有那些難以說清的隔閡與猜疑嗎?他的冷漠,她的防備,沒有結尾的愛恨恩怨,倘若拋開與青蓮王有關的過往,是否會有如今諸多爭執與難以割捨?
一瞬,言離憂腦海裡閃過許多念頭。
“不再多愁善感了?好,送你回宮。”行至人煙漸漸稀少的街道,溫墨情忽而開口,在言離憂頭頂不輕不重敲了一下,“今晚忍一忍,回鉛華宮好好休息,明天我會向皇上說明情況,儘可能讓你離開皇宮居住。原以為有鍾鉞和楚揚在能高枕無憂,誰知那兩個也是笨蛋,到底防不住連嵩的詭計,還是避開為好。”
言離憂似是有些不贊同:“為什麼認定是連嵩在搗鬼?出面的是藍芷蓉,這般伎倆也的確像她慣常手段。”
“我觀察過後宮最近情況,從一些事情的處理上看,芸妃根本沒這麼深謀算,論起智謀她甚至不及皇貴妃,就算比起鉛華宮那位錦貴人也大大不如。在連嵩入宮前你就和芸妃有過沖突,那時她做事衝動無腦,遠沒有如今這般縝密從容,所以我推測,針對你發生的許多事情都是連嵩在幕後策劃,芸妃不過是個懷著怨恨在執行的棋子罷了。”
的確,藍芷蓉的行為舉動都是出於怨恨,對當年被人搶走男友的瘋狂報復。
言離憂深深看了溫墨情一眼,她有種感覺,即便自己不說,早晚有一天聰明的溫墨情會透過蛛絲馬跡推測出她的由來身份。
“到了。”
不知不覺間,熟悉的鉛華宮大門已在眼前,耳邊聽不見更鼓,皓月也過於偏東,很顯然時間不早了,或許已經漸近凌晨。
溫墨情好像不打算進去,朝睏意正濃的守衛微微點頭後輕輕推了言離憂一下:“早睡,其他事我會處理。”
言離憂嗯了一聲算是回應,想說說些別的什麼又找不到話,恍惚進了院才想起,自己居然連道別的話都沒說上一句。感慨著自己越來越遲鈍的反應推開西偏殿房門,柔和光亮立刻驅走黑暗,言離憂有些發楞,一時想不出誰會在這麼晚的時候還等她回來。
當然了,那只是一時之間,不等慌慌忙忙推開內間房門,言離憂已經想了起來。
如果不是溫墨情,那麼淒冷的皇宮之中會為她熬夜守候的人,就只有溫墨疏了。
果不其然,房門推開後急急奔來的是那道熟悉身影,帶著熟悉的味道、氣息,以及略顯急躁的擁抱。
“離憂,你去哪兒了?我還以為你出了什麼事……”高懸的心總算能夠落下,溫墨疏將言離憂緊緊擁在懷裡,長出口氣,顫抖氣息藏著深深不安。
“出宮走了走,散散心——溫墨情帶我出去的,很安全,不用擔心。”言離憂不著痕跡掙脫開溫墨疏懷抱,側邁幾步走到桌前,借倒水的動作掩蓋尷尬。待咚咚亂跳的心稍稍安定,言離憂這才轉過身:“這麼晚殿下怎麼還在?敲過一更鼓後內宮就不許進外人了吧?晚睡對身體不好,楚公子那邊也該很擔心殿下才對。”
“我有什麼好擔心的,最讓人擔心的是你,頭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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