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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開口便是一頓大聲頂撞。
藍芷蓉不怒反笑,笑容愈發妖嬈嫵媚:“我不過是個下等妃而已,自然沒資格質問高貴的皇子、世子,只是因著皇貴妃娘娘身懷龍子不宜操勞走動,所以我才在聽聞鉛華宮這邊有人鬧事後奉命走上一遭,管是不管的,總要探明情況回去向皇貴妃娘娘說個明白。”
溫敬元未立皇后,後宮事宜一直由皇貴妃代管,如今皇貴妃安心養胎不問雜事,藍芷蓉又藉著寵妃身份得來代理諸事的權力,溫墨崢縱是對她反感厭惡也不得不低頭。開口便壓下氣勢最衝的皇子,這讓藍芷蓉信心大增,一舉一動做足了派頭,絲毫不把地位相同的絹妃放在眼裡。
錦貴人並不瞭解幾人之間有什麼恩怨關係,見言離憂左手不停滴血,連忙催促道:“二皇子快帶言醫官包紮去吧,血流太多也是會危及性命的!”
溫墨疏點點頭,拿起一塊乾淨白布包在言離憂手上就要帶她出去,才走不到三步,身後陰陽怪氣語調隨冷笑傳來:“三宮六院,皇后最大,誰掌管著鳳令詔書就是這後宮之主。只是不知怎的,這鳳令詔書到了本朝似乎不太好用,有些人身在內宮卻要強行使用外邊的權力,竟連皇貴妃娘娘的命令也不當回事呢!”
溫墨疏腳步頓住,站在原地進退兩難。
藍芷蓉是奉皇貴妃命令而來,如她所說,在內宮之中沒有人比執掌鳳令詔書的皇貴妃權力更大,那麼作為皇貴妃代行職責的她也就擁有更大於皇子的權力,在沒有藍芷蓉允許的情況下,溫墨疏帶走言離憂便是抗命,是對天子所賜權力的不尊蔑視。
這樣大的罪名加身,完全可以給溫敬元收拾他的理由。
“我沒事,傷口不深。”言離憂不忍心溫墨疏為難,咬咬牙用力紮緊傷口,回身站到藍芷蓉面前,“絹妃娘娘肝火鬱結導致神志不清,混亂中無意誤傷於我,這只是意外事故,應該沒什麼值得調查的。芸妃娘娘不必聽別人如何添油加醋製造流言,當時錦貴人正在場,完全可以證明。”
絹妃罔顧身份思戀皇子,言離憂與皇子私會也是名不正言不順,事情鬧大對誰都沒有好處。錦貴人會意言離憂的意思連忙點頭,用力捂住絹妃的嘴不讓其開口哭鬧,累得滿頭大汗、香腮通紅。
“絹妃久病足不出戶,早聽人說平日裡瘋瘋癲癲十分危險,做出傷人的事也在情理之中,這件事,我本就不打算追究。”藍芷蓉語氣散漫慵懶,眸中透出的一點鋒銳教人不寒而慄。不等錦貴人舒口氣,藍芷蓉猛地一拍桌子,收起笑容換上凌厲表情:“言離憂,你可知罪?!”
那一聲拍案重響令錦貴人和下人們齊齊一抖,連絹妃也被嚇到,瑟瑟縮縮躲進錦貴人懷裡;溫家三個男人均面色凝重,溫墨情更是暗暗攥拳,冰冷目光緊盯藍芷蓉。
言離憂並未被藍芷蓉嚇到,微微仰頭,脊背挺直如松:“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何罪之有?恕民女愚鈍不知,請芸妃娘娘明示。”
言離憂不卑不亢的態度最是令藍芷蓉惱火,臉色稍有改變又想到連嵩的訓斥,頓了片刻,表情恢復從容陰冷:“嘴皮子再硬也抵不過鐵證。言離憂,我問你,剛才協同錦貴人一起將絹妃制服的二人都是誰?”
聽得藍芷蓉發問,錦貴人倒吸口涼氣。
絹妃發狂,突然衝進西偏殿指著言離憂不停哭鬧,後來甚至奪過燈花小剪將言離憂手掌刺傷,當時她試圖阻攔絹妃,無奈力量遠不及發起狂來的人,幸虧經常守在言離憂門前的某位“侍女”和某位“小公公”出手才得以將絹妃制住。
這二人錦貴人時常在鉛華宮見到,起初他們遮遮掩掩偶爾露面,後來見她與言離憂關係還算不錯便不再躲藏,時不時還能說上幾句話。幾次悄悄觀察後錦貴人發現,這二人其實都是男兒身,至於為什麼要扮成侍女太監,那些不該知道的問題錦貴人從不去問,如今芸妃問起,許多事就要牽扯不清了。
藍芷蓉的問題來得突然,言離憂一時間無法回答,藍芷蓉好整以暇柔荑托腮,眸裡得意光澤閃爍:“你只是個借宿於內宮的替補醫官,官職品級是不可有隨侍的,那麼這兩個男扮女裝的人與你是什麼關係?後宮是最容不得藏汙納垢的地方,你卻引身份可疑的男人進入,究竟是別有圖謀,還是與他們有私通姦情呢?”
“芸妃娘娘慎言,名節於女子而言重渝性命,平白誣陷,無異於謀害人命。”聽芸妃說得過分,似乎想強加不名譽之罪在言離憂身上,溫墨疏終於忍無可忍,冷然臉色全然不同於平日的溫和。
溫墨疏、溫墨崢以及溫墨情三人立場早就擺明